“合同我会尽快让人准备好，条款就按我们之前谈的最优条件来。”
陈主管直接表态，“另外，徐总那边，我会详细汇报今天的情况，以及你们天源的价值。”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
“潘力留下的摊子不小，需要整顿。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很多。”
罗东听懂了她的暗示。
陈主管上位，对他和天源来说，是极大的利好。
“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陈总工作。”罗东表态。
两人又聊了几句合同细节和后续工作安排，罗东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陈玉梅暗示，让他注意卫生系统方面的动向。
罗东点头，知道潘力后面的人，可以不会善罢甘休。
走出济民总部大楼，阳光正好。
他眯了眯眼，感觉胸中一口浊气缓缓吐出。
潘力倒了，丁研跑了，陈主管上位，合同到手。
这一仗，打得漂亮。
他摸出手机，看到狗哥发来的信息：
【东子，尾款收到，谢了！下次有活儿再找我！】
罗东回了个：【辛苦。】
他收起手机，双手插进裤兜，走向自己的桑塔纳。
这一仗虽然赢了。
但罗东心里清楚，潘力背后还有人？
丁研会不会狗急跳墙？
还有那个一直跟踪他的神秘黑车
这些都是不可预测的变量。
脚下的路还长，暗处的眼睛，并没有完全闭上。
他拉开车门，发动车子。
引擎声中，他看了一眼后视镜。
勾唇，一脚油门驶离。
那辆黑车没出现，反而让他更加警剔。
咬人的狗不叫。
车子拐进公司，刚停稳，就见蔡小菁从大门里冲了出来。
这姑娘今天穿了条水蓝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小腿。
罗东落车，关上车门，笑了笑：
蔡小菁跟在他身边往里走，小嘴叭叭的没停：
走进办公区，原本嘈杂的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员工都齐刷刷地看向罗东，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佩服和兴奋。
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紧跟着大家都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罗东摆摆手，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沉稳：
众人嘻嘻哈哈地应着，各自回到工位，但那股兴奋劲儿还没散，办公区里嗡嗡的议论声不断。
罗东走进自己办公室，脱下西装外套挂好。
蔡小菁跟进来，给他桌上放了杯刚泡好的热茶，手指纤细白嫩。
她站在桌边没走，小手绞在一起，看着他，欲言又止。
蔡小菁脸更红了，声音小了点：
罗东抬眼看她。
小姑娘眼神躲闪了一下，又鼓起勇气跟他对视：
罗东挑眉：“你会做饭？
蔡小菁急忙保证，胸脯微微挺起，”我妈都说我手艺好！就在我家，我都准备好了！
她眼神里满是期待，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
罗东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无奈。
这丫头那点心思，他早就看出来了。
平时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眼神里的崇拜和爱慕藏都藏不住。
他沉吟了一下。
按理说，下属请吃饭，又是庆祝，不该拒绝。
但去她家孤男寡女的
蔡小菁看他尤豫，眼神黯了一下，小声说，带着点委屈。
罗东心里叹口气。
算了，就去吃个饭，把话说清楚，别让她越陷越深。
蔡小菁的眼睛又亮了，欢喜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
她几乎是蹦跳着出了办公室，马尾辫甩得欢快。
罗东看着她背影，摇头笑了笑。
下班后，罗东按照蔡小菁发的地址，开车到了她租住的小区。
是个挺老的小区，楼道里有点暗，但收拾得干净。
站在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才抬手敲门。
门几乎是立刻就被拉开了。
蔡小菁站在门里，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换了身米白色的居家连衣裙，面料柔软贴身，勾勒出刚刚发育成熟的曲线。
头发放了下来，柔顺地披在肩头，脸上化了淡妆，嘴唇水润。
裙摆比白天那条更短些，刚过大腿根，光着腿，踩着一双毛绒拖鞋，露出纤细的脚踝。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侧身让开。
罗东走进去，打量了一下。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布置得很温馨，干净整洁，空气里有淡淡的饭菜香，和女孩子特有的味儿。
餐桌上铺着格子桌布，摆着几道菜，还点了两根蜡烛。
烛光摇曳，气氛有点微妙。
罗东笑了笑，在餐桌旁坐下。
蔡小菁给他倒了杯红酒，自己也在对面坐下，小脸在烛光下泛着红晕：
菜做得确实不错，油焖大虾，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个西红柿蛋汤，家常但味道挺好。
罗东饿了一天，也不客气，大口吃起来。
蔡小菁没怎么动筷子，看着他吃，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端起酒杯，“您在招标会上太帅了！把丁研那个坏女人怼得哑口无言！我敬您一杯！
罗东跟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职责所在。
蔡小菁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领口随着动作敞开一点缝隙：
罗东夹了块排骨，没接这话茬。
这丫头，崇拜快变成盲目了。
几杯酒下肚，蔡小菁的话更多了，脸颊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
她絮絮叨叨说着在公司的事，说罗东怎么帮她，怎么教她，怎么在她被欺负时出头。
罗东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这姑娘刚来时确实挺难，被老员工排挤，业务不熟，没少偷偷抹眼泪。
他也就是顺手帮了几把。
他语气缓和了些。
蔡小菁猛地抬头，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烛光在她瞳孔里跳动：
她咬着嘴唇，象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