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千里姻缘一线牵,只要有缘的话,那么不论是相距多远的距离,都会再度相会的,对於这一点,竇长生深信不疑。
因为竇长生和九先生,哪怕是双方不想见面,想要老死不相往来,为此开始疯狂的尝试,但最后结果呢?
他们竟然在这偏僻的山村当中相遇了,双方一前一后来到,要说这不是缘法,那什么是缘法?
要知道孽缘也是缘啊。
离开了曹府后,竇长生来到了这一座相似的府邸当中。
自走入府邸后,竇长生很明显的察觉到,这府邸的构造简直是差不多了多少。
竇长生来的消息,已经被李府知晓了,很快竇长生想要见到的正主,已经出现在了竇长生面前,陪伴九先生的是李府大少爷。
曹府大少爷,李府大少爷,再加上竇长生和九先生,一起来到了一座飞檐斗角的凉亭当中,侍女端上一壶茶水,大家分別落座,开始交流起来。
这一副场面,竇长生略微感觉不太对,因为他自从入府邸后,就开始有著一种违和,如刚刚所想府邸太相似了,而这里又有李府大少爷作陪,仿佛对標曹府大少爷一样。
这一种想法才从脑海中生出,竇长生认为应该是自己想多了,以这山村二十多户来论,每一户都是大家大业,族人肯定不在少数,基本上家主生几个儿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其中老大被称呼为大少爷,更是稀鬆平常。
一切都正常,但就是有一种特殊感觉,这就像是嗓子眼刺挠,或者是心里有著猫在挠痒痒,压下这微微的不適,竇长生开始心分两用,表面上开始与两位大少爷交谈,暗地当中已经开始与九先生传音。
这两位大少爷实力不弱,都是武道金丹,称得上是俊杰了,但仔细来论的话,实际上也就是那样了,不是竇长生飘了,是高端局打的太多了,实力不到天人,如今竇长生一点感觉都没有。
都懒得去判断,他们是否具备地榜的实力,要知道最近地榜水了,可不是小水,而是大水。
王天鹤那一批地榜强者纷纷普升后,是灵华真人宴百道独占鰲头,成为了地榜第一,但宴百道並未霸占地榜太久,前不久已经晋升了,稷下学宫事件收尾的时候,宴百道真正登场过,这被无数人看见了,消息自然隱瞒不下去,早已传遍天下,武林楼自然顺势给宴百道下榜了。
杀劫爆发,天人频频登场,地榜已经没含金量了,现如今只有天榜才有,而天榜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变更,仿佛与现世脱节了,但竇长生知道武林楼肯定不会放弃天榜。
天地人三榜乃是武林楼根基,捨弃任何一方,那么都会造成武林楼成为瘤子,再也无法稳固的站稳,要知道三角结构,才是最稳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如今武林楼正在憋大招,等到他们真正推出全新的天榜,肯定石破天惊,
震撼世人。,
不懂就问,竇长生一直保持著此良好的作风,竇长生直接对九先生问道:“这桃源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同老村长一样,九先生也是颇为意外的讲道:“竇圣真不知道桃源村?”
倾听著九先生的疑惑,竇长生坦诚的讲道:“我出道才几年,就算是不断恶补各种隱秘知识,
但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哪怕是很多常识,我都没有认全,更加不要说桃源村了。” “你要是知道的话,可以详细与我说说?”
九先生隨口应付著曹府大少爷,没有立即回答竇长生,正在组织著言语,大约过去了十余个呼吸后,九先生这才徐徐讲道:“桃源村是一个传说。”
“不知道何时开始的,一直都在江湖当中流传,传说当中有著一个世外之地,这里与世无爭,
人人逍遥自在。”
“光是如此还不值得江湖津津乐道,经久不衰,真正值得江湖心驰神往的是,这一座桃源村,
任何一位前来者,都要放弃以往的身份。”
“放弃了身份,迎来了全新的生活,这也预示著不再被江湖中的打打杀杀烦扰。”
竇长生心中一突,九先生说的好听,实际上这桃源村不过是罪犯的庇护地,真正打算放弃身份,打算洗心革面的人,没有一位是好人,他们只是混不下去了,才想著放弃自己的真正身份。
要是有可能的话,谁愿意捨弃自己的一切,那可是自己的人生啊。
当然事情没有绝对,但十个当中八个坏,这是必然的事情了。
正是因为桃源村能够开启第二世,活出全新的人生,所以桃源村的传说经久不衰,这是可以预见的,哪怕是九先生没有说全,竇长生也自己补全了,不光是吸引这一些有罪恶的人,贫穷困苦的人也嚮往。
以桃源村这里的富裕,来了不敢说成为人上人,但吃喝不愁是必然的。
很快竇长生就锁定了一处关键,立即开口询问讲道:“这么多年下来,桃源村就只有这二十多个人来吗?”
“还是只能够容纳二十多人,后来者要是到来,需要经歷考验,然后淘汰掉老人?”
“这一座桃源村,只有二十多户,看上去有一些不太对。”
九先生认可讲道:“桃源村非常神秘,江湖中流传的传说,也是言语不详,只有只言片语,根本再无过多的解释。”
“前往桃源村的人,再无主动离开的人,但我来了一段时间,已经对桃源村有一定的了解了,
儘管桃源村难以到达,这里非常偏僻,更是有著重重阻碍,可无数年下来,来到桃源村的人不少。”
“毕竟条件再苛刻,只要人的基数大了,时间久了,就可以量大出奇蹟。”
“所以经过我的仔细观察,再加上发现的端倪,以我观之这一座桃源村,全部都是演员。”
“眼前这两位大少爷,绝对不是什么两座府邸之主的儿子,与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係。”
“他们与下人奴僕没啥区別,都是外来者,只是身份不一样。”
“这应该是某种规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