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岑里更烦躁了,自己怎么又陷进一个死胡同了。
矛头指向苏程宇,他又有不在场证明,人能说谎,监控怎么说谎?
骆岑里像是一只暴躁的狮子,他本就长得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模样,如今再绷着一张脸阴沉沉的,还怪吓人。
在去走访的路上,村民被吓得都不敢说话了,哪里还能提供什么线索。
但也不是一无所获,到了下午三点多钟,终于有一个刚从山里喂了山鸡的大婶下来了,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见警察本能就想跑。
最后当然没有跑成,还在骆岑里的威严之下,说出了她见过罗芳芳。
她是外嫁进来的媳妇儿,没有闺女,人也和善,所以还挺喜欢这个长相漂亮的女娃。
罗芳芳是她的雇主,她给的工资比别人都高,虽然雇主嘴巴很刻薄,还对她这种在家带娃的女性表示出了不屑,可是她总是会给自己买肉包子吃,还会买高跟鞋。
罗芳芳的脚35码,而她的大脚是38码,分明就是买来送给她的,但吃了一张不会讲话的嘴的亏。
大婶是记挂着她的好,虽然别人都不说,但是她心里门儿清。
罗芳芳叮嘱不要告诉别人她在村子里养殖的事,所以将鸡养在了山上。
大婶还苦口婆心的说罗芳芳是好人,生怕他们找她的麻烦,可对方是警察啊!
“是不是芳芳她做错事儿了啊?”
骆岑里摇了摇头,说没有。
大婶明显松了一口气,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就好,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她都没有来了,这么多的鸡鸭鹅,漫山遍野的跑,她也不怕我给吞了!”
大婶没有什么心眼,小声的感叹了一句。
慕白白顺道问了一句,养了多少。
“可多了,足足有几千上万只勒”
光是顾员工就顾了五个,她还混了一个主管当当。
问了一些关键性问题,他们挥手和大婶说了再见。
两个人一边往那边养鸡的山走去,一边讨论。
“她的钱有可能都投资到了鸡场吗?”
骆岑里觉得难说,但是当他们上了山之后,立即否定了这个看法。
其实也就是一个海拔很低,在地理上这都不算是一座山,而是一个小土坡,种满了竹子。
此时的竹林里养了密密麻麻的小鸡小鸭,还没有满月的那种。
确实是多,但就这样的条件,构不成花上罗芳芳的所有积蓄。
甚至这个创业成本,罗芳芳一个月就赚的回来。
难不成她一边养鸡,一边又做着老本行,来维持这笔养鸡的费用?
所以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她都出来创业了,还要出去做皮肉的生意。
但骆岑里就是不太相信,事情会有那么巧!
罗芳芳就是想看看自己半途夭折的事业,结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个阴差。
一听到这声召唤,它下意识就跑了。
上一次让它逃跑那是慕白白不想追,放它离开的,这一次慕白白想揪着它了解事情前后经过,罗芳芳就算全身都是腿也跑不赢。
慕白白也就是勾个手指头的功夫,罗芳芳就受到某种吸引力,很快她就落回到慕白白的手里。
黑色的鬼气弥漫,它挣扎的叫着放开我,不远处的小鸡仔吓得扑腾扑腾乱飞,原本正趴在树荫底下休息的小黑狗,突然朝着这个方向狂吠起来。
“有点吵”
罗芳芳叫的更大声了,它还以为只要自己叫得更吵,慕白白就会放过它。
没有想到慕白白突然手一松就放开了它,还冲它笑了笑。
罗芳芳混迹在夜场待了八年,什么样的形形色色美女都见过,像慕白白这样娇媚中带着清纯的极品,它还是少见,一时间被笑得晃了眼睛。
情不自禁,它就从嘴巴里迸出一句话。
“你这样的,下海可以做头牌”
慕白白没有听它说话,直接将香薷精招呼了出来。
香薷伸了伸懒腰,懒懒的打了一个招呼。
“干嘛了这是?”
它总是有睡不够的觉,包括慕白白召唤它,也是一副蔫蔫儿的模样。
“教育一下,太吵了”
香薷最喜欢玩的就是魂体了,它立即就不困了。
罗芳芳算是知道什么叫女魔头了,香薷顶着一张小天使般的面庞,做的都是魔鬼一样的行径。
都没过多久,罗芳芳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艰难的说出求饶的话。
“放,放过我可以吗?”
慕白白微微弯下身子,俯视着地上如同烂泥一样趴着的罗芳芳。
她魂体不稳极了,感觉还在天旋地转,就像是重度晕车,再晃一下能吐出来。
“这下能听话了吗?”
罗芳芳想点头的,但是这个脑袋不太听指挥,她点不了,又改为说话。
艰难的挤出一个字:“能”
随即慕白白又笑靥如花,找了一处大石头坐了下来,葱白的玉指对着罗芳芳甩去一张符箓。
它吓得抱紧自己,骆岑里就看到了罗芳芳的魂体,害怕的蜷缩在一起,过了好一会儿,见自己安然无恙,它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这个叫见鬼符”
旁边的狗还在狂吠,香薷玩心大起,又去逗弄那条狗,很快就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了。
这边罗芳芳的状态就和那边的狗子差不多,都是有气无力的,把害怕和惊悚挂在脸上。
发展到现在,也就只能顺着慕白白的话开个外挂了。
听着慕白白慵懒的问:“说说吧,你是怎么死的?和苏程宇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问题一抛出来的时候,罗芳芳还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实话,又被香薷收拾了一番,这才老实了下来,趴在地上眼睛都在冒金星。
“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亏你还为他把秘密带到地府来!”
慕白白看她那样就有些无奈,骆岑里也突然想到了什么,附和的嗯了一声。
“他的家里,还有很多苏芳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