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沾亲带故的,如果真下了狠手,闹出了人命,以后还怎么面对自己的外甥高志杰,以及自己的小姨妹,高小凤!
毕竟祁同伟可没有曹丞相的爱好,更没有继承那武魏遗风!
祁同伟沉吟了一下“这件事说来有点话长,高老师……出了点事,等有空的话,我安排你们见一面,让他来跟你说吧!”
“育良出事了?他出了什么事?”高小凤一听却急了,毕竟比起高小琴的手段以及资产,可以说,她只有高育良作为后盾。
如果高育良没了,她以后和高志杰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祁同伟立马安慰道“你也别着急,情况都还在我的控制之中,虽然这次高老师出了点问题,不过相信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说人没事,高小凤虽然平复了一点,但依旧担心道“他人现在在哪儿?”
“恩,在我们公安厅的招待所休息呢,要不,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一面?”毕竟高小凤在香江照顾了祁景天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这个小姨子,祁同伟是心里有感激的!
遇到大事,高小凤想来没有主见,转头望向了高小琴。
高小琴想了一下道“那就见一面吧,毕竟人一直在香江,高书记也很久没见过孩子了,知道他们到了内地,也会安心些的!”
这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祁同伟也同意道“行,那我安排一下!”
说完就给厅里的王智打了个电话,然后调转方向,把车又开去了公安厅的招待所。
等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快到四点。
三个大人还好,两个孩子下飞机的时候还很精神,不过路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祁同伟让人又开了两间房,把祁景天和高志杰抱了进去!
这才带着高小凤去找了高育良。
当看到高小凤站在面前,高育良的第一反应完全是懵的,愣道“你怎么来了?”
“是姐夫把我和志杰接过来的!”高小凤说。
“高志杰也来了?”高育良瞪大了双眼道。
高小凤点头道“太晚了,路上睡着了,在下面休息呢,要我把他叫起来吗?”
“不用了,让他先睡吧!”高育良心里一团乱麻,不过这么多年政法经验的他很快就敏锐的察觉,把祁同伟拉到了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把他们接来汉东干什么?”
“没出什么事,只是赵瑞龙也在香江,我担心他狗急跳墙,会对他们下手而已,所以提前把他们接过来了!”祁同伟回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这种时候,把他们接来?”高育良还是不解道。
“高老师,你和小凤的照片都摆在反贪局,沙瑞金还有田国富的办公桌上了,这事已经暴露了,你还怕什么?你就把和吴老师已经离婚的事实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查吧,别的什么都不承认就行了!”祁同伟直接道。
高育良愣了下,回头一想也对,反正都曝光了,说不说,来不来,都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
想通了这些,他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望向了高小凤“这么晚了,你们路上也累了吧?要不你也先去休息吧!”
“还好,这儿过来不远!而且在飞机上我睡过一会儿!”高小凤摇头说。
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自己,更不知道以后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高志杰,高育良也不再回避,示意道“那就去看看志杰吧!”
高小凤点头,领着高育良去了房间。
祁同伟也和高小琴回了祁景天的房间。
毕竟不管怎么说,高育良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妹夫,路上高小琴有些担心道“这次的事,高书记牵扯的深吗?”
“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关键最后看赵家是想鱼死网破,拉着大家一起下水,还是想要付出一些代价,息事宁人!”祁同伟说。
高小琴看了祁同伟一眼“以赵瑞龙的性格,你觉得他会想要息事宁人吗?”
“赵家可不是赵瑞龙说了算,他上面还有赵小惠,赵立春呢!”祁同伟解释道。
高小琴点了点头“也只希望他们能管住他了!”
累了一夜。
回到房间,祁同伟洗了个澡就又睡了。
这一觉,睡得直到被祁景天吵醒!
“爸,快起来,小姨在哪儿去了,我该上学了!”祁景天背着书包,趴在床上喊道。
“今天请假了,不用上学!”祁同伟迷迷糊糊的回说。
“今天不用上学吗……好耶!”祁景天愣了下,随即便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跳了起来!
“……”看着祁景天高兴的模样,祁同伟一阵无语“学虽然不用上了,不过作业还得做,去把老师的练习做两页!”
“我们早上是阅读,老师都是下午让我们做练习册的!”祁景天把头一歪道。
“今天老师不在,我给你布置作业。”祁同伟说!
“你又不是我们老师!”祁景天嘟着小嘴说。
“……”祁同伟突然感觉牙根有点疼,只能把高小琴拉了起来!
“干嘛啊,人家还没睡醒呢!”高小琴也一脸迷糊的嘟囔道。
“快看看你儿子!这么小就不想上学,不想做作业了!”祁同伟告状说。
“别人好不容易请几天假,你就让他好好玩儿几天吧!”高小琴说完一趟,直接用被子盖住了头道!
“耶,妈咪,我爱你!”祁景天立马高兴的蹦起来,不等祁同伟继续发难,就跳到了高小琴身边喊道“妈咪,小姨还有志杰在哪儿去了?”
“他们在隔壁房间!”高小琴直接甩包说。
祁景天马上就想去找,不过被祁同伟叫住道“一大早的,别人还在睡觉,不要去吵人家!”
“爸比你骗人,小姨每天起的很早,在我们上学之前就起来了。”祁景天不信说。
“那是你们要上学,她才不得不早点起来!还有,这里是大陆,叫我爸,不是爸比!”祁同伟无语道。
“好的,爸比!”
“……”
祁同伟彻底放弃了,又仰头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