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妖精对于拜恩还是很重要的。
一是他喜欢这些可爱的小生灵。
二是小妖精的本身独有的特性,在这片大陆上,一直都有个传说,小妖精遍地都有,路边的草丛里都有可能藏着一头,她们的实力还没狗头人强。
但她们可以影响环境,比如让麦田结出的果实颗粒更加饱满、可以让一个地方的植物更加的茂盛。
由小妖精进化而成的大妖精就更加了不得了,不仅自身实力强大,而且影响环境的能力更加强大,可以让普通的土壤变成魔法土壤,从而种植魔法植物。
接下来的三天里拜恩除了日常巡视领地或者打开领地地图看边境堡垒的情况,就是做做小任务赚取英灵值和去看小妖精。
直到克莱德着急忙慌的跑到拜恩的营帐内,打破了平缓轻松的生活。
“领主领主大人。”克莱德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拜恩放下手上的书籍,拿了块布给克莱德,“擦擦,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克莱德擦了擦头上的汗,呼吸缓和后说道,“大地教会的神父已经到小镇门口了,正在往小镇里赶。”
“大地教会的神父?他们来就来呗,不就是布施吗?”拜恩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呢。
他走出营帐骑上马,并叫克莱德也骑一匹马前往小镇。
坐在马车上的安德烈神父,紧张的搓了搓自己的手。
自此上一任神父前往王国首都担任主教,翡翠领的大地教堂就由他来管理。
今天的任务是前往风暴领进行布施宣传教义,这也是他作为神父的第一场布施。
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周边的景象也从繁华变成了普通。
随着不断向前,他看到了一群人在建造房屋,远处的山坡上还矗立着四座风车,大片的农田。
这和上一任神父留下来的信息不对啊。
风暴领不是一个贫瘠落后的小领地吗,怎么会看上去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从前那副面黄肌瘦模样,也不复存在。
他攥紧了胸前朴素的圆牌,圆牌上刻着是大地之神的模样,他隐隐感觉这次的布施之行不简单。
晃悠的马车逐渐放慢了速度,直至停下,安德烈走出马车,脚踩在泥泞不堪的地面上,空气里充满了鱼腥味。
他和马夫一起把车上装着麦粥和面包的木桶搬了下来,并在一旁支起了木桌。
把面包和寡淡的麦粥摆放在桌面上,很快就吸引到了小镇居民,他们一窝蜂的围了上来。
安德烈露出温和的笑容,将食物递过去,同时开口说道。
“孩子们,主赐予我们食物,也赐予我们生命,伟大的大地”还没等他说完,桌面一片狼借,食物全部都被拿光。
小镇居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不信仰教会的人,可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如此,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十分迷茫,嘴里喃喃自语,“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里的民众都不信仰教会吗?”
可是,他还未成为神父的时候,也曾在翡翠领的大地教堂里见到过来自风暴领的人啊,为什么会这样。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压在安德烈的胸口上,他感到一阵鼻酸,泪水浸湿了眼框。
这是他第一次布施,就失败了,而且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了,这要他怎么去面对大地之神。
“主啊,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他们为什么如此抗拒我。”
“不行。”
“我不能姑负主的信任。”
他决定找出导致该问题的原因所在,环顾四周,发现小镇居民们拿走食物的时候,都会在一个骑着马的英俊男子前驻足问好。
就算没有过去,也会远远的投以尊敬的眼神。
一个念头钻入他的脑袋里,“就是这个人,一定就是他在背后指使民众。”
安德烈大步向前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拜恩看着眼前这个穿着黑色神父袍,下巴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手还拿着一本书的男人。
“这就是大地教会的神父吧?怎么看上去一脸愤怒,眼角泛红。”
“是你,对不对?”安德烈声音带着不满和指责,“你告诉他们只拿食物,不听教义,是你让他们不再信仰大地之神的。”
“你难道不知道神的话是医治人们的良药吗?。”
这给拜恩整不会了,这都哪跟哪啊,他带着浓浓的嘲讽,“神父,你有没有想过大地之神并不是一个救苦救难的神。”
“看看你那粥,里面有米吗,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清汤寡水的,木条插进去都能浮起来。”
拜恩走到布施摊前,拿起一块面包,“用力都捏不进去,这是面包?不知道的还以为石头,让老鼠来吃都得磕断牙齿。”
“神父,你告诉我,听了教义就能够吃饱饭?”
“他们如今能吃饱饭,有肉吃都是他们勤奋努力再加之有我这个领主的帮助,而非那个所谓的大地之神。”
拜恩的话象一把重锤敲在了安德烈的身上。
安德烈脸色苍白,双唇不断颤斗,他不懂,以前教会里的神父都是教他的,就连教义里都是说只要听了神之语就能无忧,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吗?
对于一个从小被教会培养长大的人来说,一时间他无法接受这些话。
“不可能,你这个异教徒,大地之神是至高无上的。”
拜恩听到这句话,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神父,你真的太好玩了,那我问你,既然大地之神无所不能,为什么不降下神迹,拯救这群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呢?”
安德里无力反驳,低下了头,死死揪住胸前的圆牌。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他并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而是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做的,都是这么说的,没有人质疑是真的还是假的。
此刻,他的脑子就如同一滩浆糊般混乱,心里那个至高无上的大地教会似乎出现了一道看不清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