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心里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最近好像也没干什么坏事啊,应该是没有的吧。
眼看沈子恆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白兮若当机立断,立马上前抱住他的腰。
仰头看著他:“子恆哥哥,我有还是有一点疼。”
沈子恆眼眸晦涩不明,看著她不说话。
白兮若眨巴了一下眼睛,大脑高速运转。
她真的没有干啥坏事啊,没有啊。
沈子恆出声:“天罗仙露吃下去,你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白兮若:“啊?有这样的事吗?我都不知道哎,可是心口真的是有点疼,真的,那我估计是想你想的。”
沈子恆声音听不出悲喜:“你也是这么哄金灿灿的吗?”
白兮若先是一愣,隨后暗自咬牙,她现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好你个寒渊,她记住了,从此以后跟它没完。
表情立马换上可怜兮兮的样子,声音委屈的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危险,那金灿灿明明就可爱杀人了,我偏偏跟他一起落在了那第十区。”
“当时我自己分不清方向,我问寒渊剑,它装死不理我,就是想看我落入危险中。”
寒渊剑连忙说道【不是的,她胡说,这次的秘境有问题,我前面都被屏蔽了,我说话她听不见,她说什么我也听不见。
白兮若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只能跟著金灿灿了,储物鐲都打不开,我不想死在里面的。”
说完悄悄看了沈子恆一眼,他的神色依旧难看。
白兮若蹙眉仔细回想了自己当时干啥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你对金灿灿说的那些话,你之前对我也说过。”
白兮若抬头嘴巴微微张大,老天奶,救命,她压根忘了当时说的什么话了。
寒渊剑这个龟孙子,到底说啥了啊。
白兮若吸了一口气,然后抱紧他的腰,撒娇的说道:“子恆哥哥,但是那种情况比较危险,我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你说的那些才是真的,是我內心真实的想法,比珍珠还真的那种。”
“真的,我发誓,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就让我胖胖”
白兮若咬牙说道:“胖二十斤。”
沈子恆看著她,看不出喜怒:“若是当初在凡间,救你的人是金灿灿,你是不是也会像对我这样,一直缠著他?”
白兮若愣愣的看著他,声音轻微:“子恆,你在说什么?”
沈子恆看了一眼她,眼敛下垂,终究是嘆了一口气,將她拥入怀中,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没什么。
白兮若趴在他怀中嘴角开心的露出微笑,看吧,寒渊这个爱告状的剑剑,还想挑拨是非,想的美,也不想想她是什么地位,哼。
绞尽脑汁的想怎么继续编排寒渊剑,气死它,头忽然如针刺一般疼了一下。
白兮若蹙眉,
用神识探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疑惑的眨了眨眼,是困了吗?
“子恆,我想睡觉,有点困了。”
“嗯,睡吧。”
半夜
白兮若睡著的神情忽然布满惊恐,呼吸急促,额上全是汗。
沈子恆盘腿坐在床边疗伤,睁开眼睛,蹙眉。
轻声喊了几句,白兮若没有任何醒来的跡象。
手探上她的灵脉,精纯的灵力缓缓输送过去,一刻钟后白兮若惊恐的神情散去,呼吸渐渐又平稳。
沈子恆薄唇紧抿,神色不好。 她最是胆小,最害怕的就是鬼,这次一个人面对了这么多鬼,终究是嚇到了,以至於让她做噩梦。
抬头看了一眼远处。
眼中闪过嗔怒,不应该这么轻易的就让他死的。
后半夜没有再疗伤,一直守在她身旁。
但凡她呼吸稍微不对劲,就开始给她输送灵力。
清晨,白兮若缓缓睁开眼睛,睡了一晚上的脸色非但没有好一些,反而更是苍白。
手腕上的触感让她看了过去。
沈子恆手指附在她的手腕上,靠在墙上,微微闭著眼睛。
白兮若眼睛眨了眨,將不该有的情绪眨了下去。
眉心出现金色的印记,眼底金色流转。
看了沈子恆半晌。
垂下眼眸,金色印记消失。
他受伤了,他体內的灵力微弱到无法运转一个周天。
自己的体內灵力充沛,全是他的灵气。
手上涌出绿色的灵力刚想触碰他,又收了回去。
眸色几经翻涌,若是她此刻给他疗伤,他就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磁性的声音响起:“醒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还是这么不好。”
白兮若抬眸,眉眼弯弯:“子恆,你今天居然睡著了,还起来的比我晚。”
沈子恆指尖触碰她的眉心,白兮若偏头躲了过去,笑著撒娇:“我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我要喝百合粥。”
沈子恆轻声“嗯”了一声。
指尖涌出白色的光晕:“我探查一下你的识海,別动,看完就去给你做。”
白兮若不高兴的拍掉了他的手。
声音娇蛮:“沈子恆,你烦不烦,我都说了我饿了。”
“若若,听话,你昨晚做噩梦的次数太多了,我看完你识海就给你做。”
“识海要是侵入了鬼气,会做噩梦,我看一下,很快。”
白兮若一把推开他的手坐了起来,脸色极冷:“沈子恆,你每次都是这个样子,识海是修士最为重要的地方,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你明明就知道,我体內有愈生法则,那是神明的法则,就在识海中,你觉得会有什么鬼气这么厉害,能不怕神明法则?”
沈子恆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闪现无奈:“若若,不要闹了好不好,听话,我查一下放心。”
白兮若脸上抗拒明显,沈子恆嘆了一口气。
还没有开口,白兮若垂落在袖中的指尖握紧,指甲掐入掌心:“你没有金灿灿好。”
沈子恆呼吸一滯,脸色瞬间冰冷下来。
寒渊剑颤抖著缩在识海中,这个女人是疯了吗?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空气中全是冰冷的威压。
沈子恆怒极,极力压制自己的的威压,怕伤到她。
白兮若倔强的看著他,没有丝毫的退让。
沈子恆闭了闭眼,袖中双手紧握。
再次睁开时已然无悲无喜,威压消失。
没有再看她,声音平淡:“若若,你虽年纪小,但不是稚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