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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三方会面(1 / 1)

载沣用过午膳特意换上了一身较为正式的服饰,虽未着朝服,但藏青色长袍配以暗纹团花马褂,仍透着一股宗室亲贵的矜贵气度。

腰间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佩饰随着马车颠簸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午后三时,醇亲王载沣带着贴身小厮福庆,乘坐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出醇亲王府天津行辕。

而此时天津县衙公署内,无论是天津县知事亦或是清丈局局长都心思各异。

天津县县衙的后堂里,张维新县知事正倚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窗外,几只麻雀在县衙的屋脊上跳跃,叽叽喳喳的叫声穿透纱窗,却没能打扰他的沉思。

自从上月末,京城一连委派了十几名官员至天津,名义上是协助土地清丈,但张维新心里清楚,这背后必有更深层的用意。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县衙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租界的洋楼与华界的传统建筑交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海风与市井气息的混合味道。天津,这座曾经的大清门户,如今正处在时代的十字路口。

自从前日收到县衙秘书递来的消息——醇亲王府已派人知会,醇亲王载沣将于近日到访天津——他就隐隐猜到了几分。

作为前清的进士官员,张维新虽已在民国政府中任职,但对大清皇室仍怀有一分难以言说的敬意。

这种敬意并非源于对满清统治的留恋,而是对那个延续了数百年的王道传统的尊重。在他看来,皇室虽已退位,但其代表的礼仪与秩序,仍是维系国家稳定的重要基石。

待秘书退下后,张维新重新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大清会典》。

他轻轻翻开,目光在那些熟悉的条文上流连。虽然已是民国官员,但他书桌上总摆着这本旧书,就像他至今仍保留着脑后那条几乎看不见的小辫子一样,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结。

张维新作为地方行政官员,对时局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他知道,袁世凯政府正在寻求一种平衡——既要安抚那些仍然心向皇室的旧势力,又要在表面上维持民国的新气象。

想到这里,张维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醇亲王载沣此行,表面上是配合土地清丈,实则恐怕另有深意——或许是为皇室在天津的产业寻求保护,又或许是为未来的变局埋下伏笔。

张县知事整理了一下衣冠,走到铜镜前整理仪容。

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笔挺的西装,却仍带着几分旧时文人的儒雅气质。他微微一笑,心想: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表面的改变易如反掌,但内心的那份敬意与情结,却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载沣乘坐马车碾过英租界平整的碎石马路,发出规律的声响,与街边洋行橱窗里传出的留声机乐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新旧交融的市井图景。

与北京不同,天津的街道更为宽阔,两旁商铺林立,洋行、茶馆、西餐厅鳞次栉比。

租界的洋楼与中式传统建筑交错而立,空气中弥漫着海风的气息。

天津衙门虽保留着中式传统建筑的飞檐一角,但大门两侧却新立着两根西式圆柱,门楣上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木牌——\"天津县公署\"。

天津县县衙并不大,但门前站着两个持枪的警察,显示出与京城不同的新风气。

载沣微微颔首,整了整藏青色实地纱长袍的领口。

辰时,当醇亲王载沣的马车缓缓驶入县衙大门时,衙役早已在衙门前观察多时。

马车在县衙前停下。载沣刚下车,一个穿着民国警察制服的中年衙役便快步迎了上来。

载沣微微点头,跟着衙役步入县衙。

衙门内部却令他颇感意外——大堂两侧虽仍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但堂内陈设已大为简化,没有了传统衙门里令人望而生畏的刑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西式长桌和几把皮椅。

墙上挂着一张天津地图,标注着各处租界与华界的界限,旁边还钉着几份英文报纸。

花厅内,一位身着藏青色西装、头戴圆顶礼帽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前等候。

看见载沣进来,他快步迎上前,深深鞠了一躬:\"摄政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期待。

——那是按照旧时礼仪准备的,以示对醇亲王的尊重。

载沣微微颔首,目光在张维新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对这个身着西装却行旧礼的县长产生了些许兴趣。

载沣打量着这位县知事——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清瘦,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三缕长须修剪得整整齐齐,虽剪了辫子,却仍保留着旧时文人的一些习惯。

最令载沣意外的是,这位县知事虽身着西装,但举止之间仍有旧时礼仪,显然对传统仍有眷恋。

张维新注意到了载沣的目光,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代,像他这样既接受新思想又保留旧情怀的官员,或许正是连接两个时代的桥梁。

而今日醇亲王的来访,或许正是这种桥梁作用的一次小小体现。

两人互相寒暄几句,便在花厅分宾主落座。张县知事命人上了茶——是上等的西湖龙井,茶叶在青瓷杯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载沣注视着他,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旧时代的怀念,又有对新时代的适应。这种新旧交织的气质,在这位县知事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番话令载沣颇感意外。他原以为这位旧时文人出身的县知事会对新政权唯唯诺诺,没想到竟有如此见识。

不过想到既能在新政府谋得一官半职,又岂是平常之辈。

张县知事起身走到墙边,指着那张天津地图道:\"王爷请看,天津地处九河下梢,又是北方重要港口,租界林立,商贾云集。在下以为,皇室若能在天津投资实业,开设实业工厂,既能保值增值,又能造福百姓。

载沣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此次南下,除了配合清丈土地,本就在考虑利用皇室资产在天津开设实业。

天津作为北方重要的通商口岸,若有当地地方长官协助维护,倒的确是个不二选择。

载沣凝视着这位县知事,心中不禁暗自赞叹。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行政官员,竟有如此开阔的视野和务实的态度。

他既保留着传统文人的儒雅与忠诚,又接受了西方政体文化的洗礼,寻求富国强兵发展经济之策划,正是这个新旧交替时代文人官员的典型写照。

两人又商议了片刻,张县知事命人取来一份天津各租界及华界地价图,指着几处地段向载沣详细介绍。

载沣仔细听着,不时点头,心中已开始谋划新的蓝图。

这番话令载沣心头一震。

载沣望着眼前这位身着西装却心怀天下的旧时文人,不禁对这个新旧变化中的时代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像张维新这样的官员,或许正是印证了新旧两个时代的变化。

县衙后院的凉亭里,土地清丈局局长赵秉文斜倚在竹藤躺椅上,手里捧着一盏冒着热气的碧螺春。

他身着一套熨帖的黑色西装,脚上却穿着一双黑色皮鞋——这是他在美国留学时养成的习惯,即便回国多年也未曾改变。

赵秉文轻啜一口茶,眯起眼睛望向院中那棵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隐约传来前院寒暄的笑声,醇亲王载沣那带着京腔的温润嗓音与张维新县长略显生硬的官话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和声。

凉亭外,鸟鸣声此起彼伏。

赵秉文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袁世凯总统府会议室里的场景——那张宽大的橡木会议桌上,摆放着一份标红的天津地图,周围坐着陆军次长、财政总长和几位外国顾问。

总统当时用手指敲着地图上天津卫的位置,声音低沉而有力:\"皇室在天津的资产,是一笔糊涂账。清丈局此去,明里是配合土地改革,暗里\"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然明了。

赵秉文终于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远处前院的方向。

他坐直身体,接过下人递来的文件,随手翻了几页:\"天津的地籍档案,混乱得令人发指。租界内外,华洋杂处,有的地块几十年都没丈量过。这次清丈,正是个好机会。

赵秉文站起身,踱步到凉亭边缘,望着院中那棵老槐树:\"大总统派本官来,表面上是整理地籍,增加财政收入,顺便掌控皇室资产以备不时之需——这些本官都明白。

赵秉文转过身,脸上浮现出一丝学者般的热情,\"但更重要的是,咱们要借此机会,为民国奠定现代土地管理和税制改革的基础!

秘书听得一头雾水,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

赵秉文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不紧不慢的语调:\"去告诉前院的接待人员,不必太过拘谨。醇亲王是客人,我们是主人,该有的礼数要有。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调,\"慢慢来,不着急。

他重新坐回躺椅,端起茶盏,目光再次投向远处前院的方向。

那里,醇亲王载沣与张维新县知事的笑声隐约可闻。赵秉文轻啜一口茶,心中暗忖:这场看似平常的寒暄,实则是一场微妙的博弈。皇室、民国政府、地方官员,三方各怀心思,而他将在这场博弈中,悄然推动一场影响深远的变革。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赵秉文闭上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一份份精确的地籍图册,一套套完善的税制章程,一个建立在现代土地管理制度基础上的崭新民国。而这一切,都将从天津开始。

天津县衙的花厅,醇亲王载沣与张维新县知事的谈话已近小半个时辰。

两人从天津卫的风土人情,聊到近代工商业的发展,再到学堂教育的革新,竟意外地发现彼此对许多问题的看法不谋而合。

载沣轻轻颔首,藏青色长袍袖口上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本王刚到天津,就常听下人说起,张县知事是位开明之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维新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谦逊的笑意:\"王爷过奖了。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侥幸得以为民服务罢了。倒是王爷虽身处变革之时,仍能心系天下,令人钦佩。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而自然。张维新抬眼看了看天色,又瞥了一眼院外——日头已过中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三人穿过几重院落,来到县衙后院的一处精致小院。院中种植着大树,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为炎炎夏日增添了几分清凉。

刚踏入院门,便见一位身着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快步迎出。

他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清癯,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镜片后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尽管身着民国服饰,但举手投足间仍带着几分文人气质。

张维新见两人言谈甚欢,心中暗自欣慰。赵大人,里面请。

三人步入客厅,这是一间典型的中西合璧的房间——西式的沙发与茶几旁,摆放着几把中式太师椅;墙上挂着天津地图,旁边却是一幅西洋油画。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光可鉴人的花梨木地板上。

载沣微微颔首,在沙发上落座,动作优雅而从容。张维新和赵秉文也相继入座。

赵秉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学者般的光芒:\"目前正在进行初步勘察。天津卫华洋杂处,租界内外地籍混乱,不单单只是皇室所属皇庄,有的地块甚至几十年都未丈量过。

注:驻军区域受条约限制:因1901年《辛丑条约》约定,中国军队不能进入天津城区,只能驻守在杨柳青、北仓等外围地带,城区内仅有外国租界的驻军。

醇亲王载沣端坐在西式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盏的边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藏青色的长袍上,映出细密的纹理。

对面,清丈局局长赵秉文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欧美土地管理制度以及天津土地清丈的规划,县长张维新偶尔插话附和。

载沣微微颔首,目光却渐渐变得深邃。

载沣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茶,声音不高却清晰:\"赵局长,此次清丈局来天津,不知大总统对此次清丈,可有特别嘱咐?

客厅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张维新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识趣地起身:\"二位继续聊,本县去去就来。载沣和赵秉文微微颔首,缓步走向院中。

待张维新的脚步声远去,载沣放下茶盏,目光直视赵秉文:\"赵局长,本王也不绕弯子。皇室在天津的产业,历经数代积累,数量庞大。此次清丈,还望赵局长能秉持公平公正之道。

赵秉文坐直身体,双手放在膝上,姿态恭谨:\"王爷放心,下官职责所在,自当依法依规办事。

客厅内一时寂静无声。

赵秉文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王爷果然消息灵通。大总统确实有过嘱咐,要特别关照皇室产业。

载沣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节奏缓慢而从容:\"本王上月曾独自拜访袁大总统,谈及此事。总统承诺依据退位条件,要保护皇室私有财产,在清丈皇室土地上依照内务府记载的文书数量进行测量。

赵秉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王爷明鉴。大总统确实有过明确指示,在保证国家利益的前提下,要尊重皇室合法权益。下官此次来津,随身携带的文件中就有相关指示。

载沣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汤的温热在舌尖蔓延:\"如此甚好。本王相信,有袁大总统的指示,又有赵局长这样的干吏经办,此事定能圆满解决。

醇亲王的目光却牢牢锁住对面的清丈局局长赵秉文。

这位留洋归来的局长正侃侃而谈欧美土地管理制度,言辞间透着学者的热忱与官员的干练。

赵秉文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又恢复谦和:\"况且大总统对天津地籍整理一事尤为重视。

赵秉文的表情微微一滞,随即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大总统确实有过嘱咐,要特别关照皇室产业。

赵秉文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王爷明鉴。大总统还特别嘱咐,在清丈期间,清丈局将全力配合王爷在天津的商业布局。

赵秉文看了眼窗外,确认张维新尚未返回,又低声补充,\"大总统的意思是,皇室产业清丈要与商业发展同步推进。该支持的,清丈局责无旁贷。

载沣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茶汤的温热在舌尖蔓延:\"如此甚好。本王正计划在天津投资几处实业,若能得到清丈局的支持,自是再好不过。

张维新此时恰好返回客厅,见两人谈得投机,便笑道:\"二位聊得可还投机?

三人重新落座,继续谈论起土地清丈的技术细节。

但载沣心中已然有数——袁世凯确实履行了承诺,而这位留洋归来的局长,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

袁世凯不仅履行了保护皇室财产的承诺,更授意清丈局全力支持他在天津的商业布局。

在这新旧交替的动荡时局中,皇室的私有财产与商业未来,总算有了保障和一线生机。

载沣望向窗外,天津卫的天空湛蓝如洗,几朵白云悠闲地飘过。他知道,在这片看似平静的天空下,暗流依然汹涌。但至少今日,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三人相谈甚欢,从土地清丈聊到税制改革,再到民国未来的发展。

张维新看着眼前这两位身份迥异却见解相通的官员,心中不禁感慨: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新旧思想的碰撞与融合,或许正是国家前进的动力。

随即赵秉文和张维新连忙起身相送至县衙。

张维新亲自将载沣送出县衙大门,看着那辆青布马车缓缓驶离,心中不禁思索:这位看似低调的醇亲王,或许比许多人想象的更为开明。

而赵秉文,这位留洋归来的局长,也绝非等闲之辈。在这新旧交替的时代,他们或许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载沣走出县衙时,阳光正好,照在天津城的街道上,映出一片繁荣的景象。

醇亲王载沣站在天津的街头,望着这座中西交融的城市,心中已开始谋划新的蓝图。皇室的未来,或许就在这片充满机遇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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