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的刷新速度快到几乎出现了残影,每一个观众的震惊,都仿佛要冲破屏幕!
“我他妈我他妈人傻了!安迪安迪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真的是无辜的!”
“草!这个叫布莱奇的杂种,也太他妈不是人了,他笑得我拳头都硬了!陆总这人物塑造功底,真是绝了!”
“我之前还真有一瞬间怀疑过安迪,我觉得他可能是激情杀人我道歉!安迪对不起,我是傻逼。”
“你们快看瑞德的表情,他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之前可能也一直不信安迪是无辜的,他以为安迪跟他们一样,只是不愿承认。”
“真相大白了,兄弟们,真相大白了啊!快,老菊,快去找典狱长!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们有证人了!”
“对对对,冲!咱们之前帮那帮狱警理财,跟典狱长搞好关系,不就是为了今天吗?!安迪沉冤得雪的机会来了!”
王老菊此刻的心情,也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从最初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此刻的狂喜。
“兄弟们!冲,必须冲!”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沉冤昭雪,就在今天!”
他操作着安迪,几乎是冲进了典狱长诺顿的办公室。
【游戏提示:你可以自由选择话术,尝试说服典狱长重启调查。】
他面前的话术选项卡里,有【请求】、【强调】、【质问】等等方面。
“典狱长先生!”王老菊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斗,他选择了最直接的【请求】话术,“关于我的案子,我找到了新的证人!”
诺顿正悠闲地品着一杯上好的红茶,他闻言,缓缓抬起眼皮,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眸子,古井无波。
他听完老菊的复述,只是淡淡道:“这是我听过的最离奇的故事。更离奇的是,你居然相信?”
王老菊懵了。
他预想过诺顿可能会怀疑,可能会需要更多证据,但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在听一个笑话。
“sir?”
诺顿放下茶杯,脸上甚至露出了和蔼微笑,反打一张【开导】:
“安迪,安迪,你太天真了。这个叫汤米的孩子,他显然很崇拜你,他把你当成了偶象。他听说了你的故事,想让你振作起来,所以编了这么一个善意的谎言。他还年轻,不明事理,这不怪他,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善意的玩笑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番话,说得王老菊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我靠,这典狱长什么逻辑?他怎么能这么想?”
“太他妈恶心了,他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不,他说的是事实!”
王老菊急了,他选择了【强调】的话术,试图让诺顿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汤米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对得上,时间、地点、凶器型号这绝对不是巧合!”
诺顿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冰冷起来,打出了【反问】:
“好吧,安迪,那我们假定,这个叫布莱奇的人真的存在。你觉得,他会老老实实地跪在你面前,承认自己的罪过,甚至心甘情愿地为自己再加一个无期徒刑吗?”
“但是我有汤米的证词!”王老菊感觉自己的希望正在一点点被浇灭,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可以要求重审。”
“前提是,布莱奇还在那里。”诺顿摊了摊手,语气轻松得象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他可能早就出狱了,消失在人海里了。白鹰联邦这么大,你上哪去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罪犯?”
“监狱会有他的地址,亲属的名字,这可是个机会啊,典狱长!”
王老菊几乎打出了选项卡里的所有话术:
“那家乡村俱乐部也会有他的考勤记录,报税表格上也会有他的名字!”
直播间的弹幕也跟着急疯了:
“对啊对啊!查啊,为什么不查?!”
“这典狱长就是不想帮忙,我看得真着急!”
然而,诺顿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安迪,你要明白,重启一桩二十年前的谋杀案,需要动用多少司法资源?这会牵扯到警察、检察官、法官无数的人。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可能性,去耗费纳税人这么多钱,你觉得现实吗?”
听到这里,王老菊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他终于明白了。
诺顿,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根本不在乎真相,不在乎安迪是否无辜。
“你愿意继续想入非非,那是你的事。”诺顿终于失去了耐心,下了逐客令,“但不要再拿这种无聊的事情来打扰我,你可以走了。”
王老菊本以为,诺顿会是他完成游戏攻略,顺利夺得“铁窗泪争霸赛”的关键人物,
现在他才发现,诺顿,反而是那堵最高、最坚固、最无法逾越的墙。
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别白费力气了,老菊。我刚从pdd直播间过来,他通宵试了十几种不同的对话组合,甚至把诺顿的羁拌度刷满了,都没用!这条路,是死路。”
“c酱那边也是,她甚至试图用之前攒下的信用点贿赂诺顿,结果被诺顿以‘腐蚀管理人员’的罪名,直接关了半个月禁闭!”
“散人更惨,他想去找哈德利队长帮忙,散尽了全部的信用点,结果哈德利说‘典狱长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把他给轰出来了。”
直播间的弹幕里,有人提醒:“董事长你糊涂啊!你想想,你现在帮典狱长洗了那么多黑钱,你俩早就被绑在一条贼船上了,他怎么可能放心放你走?”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
王老菊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再次看向诺顿,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打出了他自认为最能直击要害的一张牌【保证】:
“先生,你要是帮我重获自由,我保证不说出这里的事。”
他以为,这句承诺的暗示,会是解开死局的钥匙。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诺顿那原本还挂着虚伪笑容的脸,瞬间凝固了。
“砰!”
诺顿一拍桌子。
“你在威胁我?不许跟我提钱!”他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混帐东西!”
他猛地按下了桌上的调用铃,两个身材魁悟的狱警立刻破门而入。
王老菊有点慌了,他手忙脚乱地从仅剩的几张牌里,抛出了最后一张【解释】牌:“我只是想让你宽心,没有别的意思!”
“关他一个月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