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中,董仲舒正与弟子校勘课本,天幕亮起“女学生堵楼梯”片段。
“成何体统!”
老先生惊得落地,猛然咳嗽起来,
“胡闹!师之尊岂在容貌?”
忽见窗外有黑影闪过,厉声道,“何人!”
几个学子抱着锦被讪讪现身:“夜寒……怕先生膝痛……”
老先生怔忡间,天幕又播“教师被迫抠鼻屎自污”。
学生中突然有人哽咽,
“若有人逼先生至此,学生必以血溅之!”
董仲舒默然良久,终是挥手。
“去罢。《公羊传》注疏再加十卷。”
弟子们哀嚎着退下后,老先生对着烛火喃喃:“后世教师……竟要自污求存么……”
李商隐搁下诗笺望向天幕,窗外挤着偷听的学子们顿时散如惊雀。
“都回来。”
诗人苦笑,“今日不讲《无题》,讲讲师道。”
学子们磨蹭着回来,有个最胆大的那个搞怪地嘟囔,
“先生别怕!咱们宁可喜欢山门口卖胡饼的郎君!”
满堂哄笑中,天幕播出“教师考公务员避难”。李商隐忽然剧烈咳嗽。
“先生!”
弟子们慌作一团,却见他摆摆手,
“不妨事……倒是你们若见同窗痴缠师长,当如何?”
想到不久前学院中增设的女子班,学子们七嘴八舌:
“告诉她先生脚臭!”
“说先生欠债三万贯!”
“不如说先生好男风……”
李商隐怔了怔,忽然大笑,
“好好好!总算没白教你们机变!”
天刚泛白,张屠夫已经剁完半扇猪。
看见天幕亮起“师生恋”字样,他咧开油乎乎的嘴,
“噫!后世娃子们饿疯咧?饿得啃先生?”
卖黍米的嫪婶“噗嗤”笑出声,
“你懂个屁!人家那是馋身子——”
突然捂住嘴,心虚地瞟向街角学堂。
过了会儿,嫪婶又叹气,
“其实先生怪可怜……听说前日有女娃塞绢帕,他吓得三日不敢出门。”
“哦?”
嬴政往前倾了倾身,玄色衣摆扫过案角,
“师徒如父子,哪有弟子爱慕师父的道理?这娃娃是疯了?”
蒙恬忍不住闷声开口,
“陛下,末将瞧着这老师也可怜,好好的人,为了避祸,倒要故意扮丑?”
嬴政没接话,盯着天幕里“老师叹气”的表情包,忽然冷笑一声,
“为保个‘编制’,竟要自损形象,这现代的公职,倒比我朝的县令还难当?”
嬴政看向李斯,
“这老师既有家室,那学生还敢表白?是活腻了?”
李斯苦笑,
“陛下,现代学生多是未成年,律法护着,旁人也难严惩,只能老师自己避着。”
“未成年便可以胡来?”
嬴政眉头皱得更深,
“子不教父之过,就算是娃娃犯了错,也得罚他爹娘!
后世倒好,纵着娃娃胡闹,让人家丈夫变油腻,妻子受委屈,这叫什么规矩?”
蒙恬跟着点头,
“就是!要是在我朝,谁敢对有妇之夫的先生动心思,先打三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
苏轼摇着扇子,面上也满是无奈,
“后世重教化。只是这教化,似乎还少了点‘分寸’。护着未成年没错,可也不能让他们恃宠而骄,害了别人。”
学堂门口,几个学童正围着纪夫子的弟子问东问西。
阿良仰着小脸,脆生生地问,
“师兄,天幕里的学生真的会跟先生表白吗?我们要是跟先生说喜欢,先生会生气吗?”
先生的弟子摸了摸他的头,板起脸,
“傻孩子!咱说的喜欢,是敬先生、谢先生,不是天幕里说的那种爱慕。
先生教咱读书,是盼着咱将来有出息,要是跟先生动歪心思,那是忘恩负义,先生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