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别太会总结。
【看到有人总结了一份小说套路,才发现女频小说中大部分女主其实也成了工具人。
甜文,我是一个强大男人的宝物;
我是一个强大虐文,我是一个强大男人的玩物;
强强,我很强,并且我是另一个比我更强的强大男人的宝物;
复仇虐渣,从玩物到宝物;
重生打脸,从废物到宝物;
万人迷,所有人都想把我这个宝物变成他们的玩物;
万人嫌,他们以为我是废物,把我当成玩物,最后悔恨的求我做他们的宝物……
以上所有故事的结局:he我被宠上了天。
真的看小说的和不看小说的都沉默了】
吕雉看着天幕上“从玩物到宝物”的字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把女子的起落全系在男人身上?戚夫人倒是想做‘宝物’,也不看看结局如何?”
“甜文?我是一个强大男人的宝物……”
穿着粗布短褐的年轻工匠,下意识地念出声,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困惑,
“啥意思?物件?”
他身旁的老父亲,粗糙的手指捻着胡须,喃喃接道,
“虐文……玩物?玩物丧志的那个玩物?”
老人干瘪的嘴唇翕动着,显然被这直白的定位给惊着了。
人群里一个瘦弱青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那强在何处?强在能当好一件更值钱的摆设?”
这话引来周围几声压抑的嗤笑。
西施看着镜里自己的面容,眼中情绪复杂,
“如果不是为了越国的复兴,为了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女人的命运,不该被男人的喜好所左右。”
樊梨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战场上,靠的是实力,不是性别。”
“要是真有那样男更强的小说,我倒想看看,那个更强的男人到底有多大本事。”
周围的将领纷纷附和,
“将军说得是,您的本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黄道婆在织布机前忙碌着,看到飘过的弹幕,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想了想道,
“有没有男主不重要,重要的是女人能有自己的事情做。”
难得出趟宫的朱元璋蹲在角落,手里拿着个麦饼啃得正香。
看到天幕上的内容,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天幕上又在放什么鬼东西!”
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这些画本子里的人怕是没过过被人爱的好日子,不知道爱人的好!”
一处幽静简朴的书斋,班昭端坐于书案后,望着天幕上的喧嚣,放下手中的笔。
天幕上飞滚的评论,有愤怒的控诉,有辛辣的嘲讽,有务实的鄙夷,也有迷茫的困惑。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沉沉夜色,星子疏朗。
“天幕所言,看似纷繁喧嚣,剥开浮华,其核心不过二字。”
班昭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一曰‘依’,一曰‘立’。”
她清亮的目光似乎能同时看到天幕前所有时空的男男女女,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子,如果把自己的命运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那就成了一件‘东西’,要么是玩物,要么是珍宝。”
“命运的好坏完全掌握在别人手里,是悲是喜全凭别人一时的心情决定。”
“就算有‘被捧上天’这样虚幻的美好景象,它的根基也像流沙一样不牢固,崩塌毁灭只在顷刻之间。”
“女子立世,当以何为基?”
班昭说到这里,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虚空,像是在询问天幕,询问古往今来所有女子的灵魂。
同时,也是在叩问自己的内心。
“但这这根基,绝不是美貌,绝不是柔顺听话,更不是依靠攀附强者而换来的那种虚假的荣耀和光彩。”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坚定有力,
“应当是用高尚的品德滋养心灵,用清醒的智慧明辨事理,用实在的技艺本领安身立命!”
“品德立住了,心灵就端正坚定不会迷惑,各种邪念歪风也难以侵蚀;智慧立住了,就能分辨真假对错,不会被人愚弄欺骗;技艺本领立住了,谋生就有了实实在在的依凭。”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活得坦坦荡荡,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