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贞观
君臣议事暂歇。
天幕高悬,播放着那些后世年轻人彼此捉弄的“事迹”。
李世民姿态端庄,看着画面里那些“塞冰块”、“搬行李”的闹剧,脸上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宽容笑意,夹杂着一丝怀念。
他微微侧首,感慨道,
“这些后生,虽则顽皮跳脱了些,倒也有几分赤子心性,嬉闹间情谊颇深啊。”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不过的声音立马回应,盖过了殿前所有人的讨论,
“陛下此言差矣!”
魏征跨出班列,唾沫星子直飞,
“此等行径,岂是顽皮二字可蔽之?目无尊卑,肆意妄为,搅扰他人,败坏风气!”
“陛下非但不思斥责,竟还赞其‘情谊’?”
“老臣斗胆直言,陛下年轻时的顽劣行径,怕也比这好不到哪里去!今日若纵容此风,来日如何约束臣民?如何匡正天下?!”
魏征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方才还带着几分轻松笑意的李世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继而转为尴尬。
李世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鼻尖。
下面的文武百官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肩膀却也在可疑地微微耸动。
“咳……魏卿……魏卿言重了,言重了…”
李二凤陛下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点尊严,
“朕只是说其情谊尚可……非是赞同其行……”
“情谊?”
眼看着魏征要继续战斗,二凤陛下坐姿变得更加端正。
他默默地看向阶下,目光越过群臣,落在了那个朝堂上也依旧混不吝、却在他陷入“危难”时第一个拔剑护卫的程咬金身上。
程咬金也恰好抬起头,朝自家陛下扬了扬下巴,脸上露出一副“看俺老程”的可靠神情。
“噗嗤!”
馄饨摊的老板娘正往滚水里下馄饨。
瞥见天幕上的各种歪主意,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滚烫的面汤差点溅出来,
“哎哟我的天爷!这些后生是吃饱了撑的吧?那大箱子看着就沉!就为了听一句‘有病’?图啥呀图啥?”
她摇着头,脸上却全是看戏的兴味。
卖菜王婆挽着竹篮,忽然用手里的黄瓜敲了敲隔壁卖肉的案板,
“他李叔!你瞅这些后世人,比咱村头二狗子还能折腾!上回二狗子把我家鸡赶进茅房,俺追着他打了三条街 ,跟这‘犯贱’一个样!”
李叔抡起砍刀,“咔嚓” 剁下一块肉,不甚在意,
“要我说,这叫‘吃饱了撑的’!”
打铁的张师傅赤着胳膊挥锤,看着 “搬行李箱又搬回去” 的弹幕,忽然停下手里的锤子,抹了把汗,
“这后世人的‘犯贱’,还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