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妖叶青听到山鼎的疑问,哈哈一笑,道:“老山,这事其实说难也不难,我言此次江妖主夜壶赴宴,来参加宴会之人需要先行参拜竹妖主和江妖主才行。”
山妖山鼎闻言恍然,咧嘴哈哈大笑,道:“难怪了,那些家伙定然抹不下面子,索性安排后辈弟子前来,既赴了宴,还遵守了规矩。”
“哈哈哈,妙啊!”
坐在一旁的江妖主道:“竹兄,都到了这时候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今日到底是为了何事?”
“你可不要说什么是为了自己的那个小白熊报仇的话了,我也不信。”
坐在主座的竹妖主道:“江兄敏锐,实则是我那徒儿携带了一枚宝珠,那是我赐予他的。”
江妖主道:“你要夺回那枚珠子?那你当初赐给自己弟子干什么?多此一举。”
竹妖主道:“江兄有所不知,此珠子具有灵性,而且内部蕴有一篇极为不凡的道经功法,当初是我千辛万苦得来,却是无法认主,可谁曾想刚回到竹皇山,此珠子竟然自行认了那灵智还未开的小白熊为主,我索性就收了小白熊为弟子,并在珠子内设下的禁制,本意是想等小白熊修为足够取出道经的时候再打开禁制的。”
江妖主不屑的一笑,道:“哈哈,等到小白熊能够取出那道经,估计也是个死吧。”
“是吧,竹兄?”
竹妖主只是轻轻一笑,却是没有接话。
树妖叶青见到场中有些尴尬,主动打圆场,转移话题道:“师兄,请问我等什么时候出发?”
还竹妖主未曾说话,这时候一道金光飞入了殿中。
竹妖主捏着金光闭目感受了一会儿,环视了场中一圈,道:“诸位,时候到了,随我起行吧!”
殿内五人尽皆起身,竹妖主猛地一地,引动本命竹叶启了一个法阵,竹叶金光纷飞。
殿内五人只觉得思绪一个恍惚,身体一轻,皆是伴随着金光消失在当场。
眨眼之间,一人四妖已经是传出去数十万里。
云扬山。
天炉之中,炼火翻腾,热浪逼人,颜妖主已经入到天炉之中两月有馀,与计划中的四个月还有段时间,现在这正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轻易受不得打扰。
石青这时却是忽有所感,双目一睁,站起身来,向着远处一个方向看去。
云扬子见状也是急忙起身,道:“石道友,怎么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霹雳之声震穿云宵,象是洪流下山,一声压过一声。
如同千鼓擂动,百馀里飞鸟皆惊。
云扬山上,亦是有不少修行之人、精怪都是被这动静所惊,不少人起身跃上云头,眺目远望,
不少人私下揣测,是不是那天炉中的宝物出世了?
不过石青和云扬子却是知晓,现在距离那宝物出世还有一段时间呢!
云扬山南,虚空震荡不已,尤如水波荡漾,层层涟漪缓缓晕开,山中众人皆是耳中不停的传来天崩之声。
就在众人都是好奇的看向天炉之处的时候,却是又有一声清脆的炸响。
象是玉环坠地,一道金光自地面攀升而起!
光影幢幢之间,有五道人影自虚空之中缓缓踏步而出,或是赤裸上身,或是锦衣华服,各自手中持有法宝,如神人降世。
两大妖主、三名妖王级的人物,已经是跨过万水千山,到了这云扬山前。
竹妖主手中正捏着一片已经有些皱巴巴的金色竹叶,一旁的江妖主说道:“你这本命竹叶还真是用途不错,如此远的距离,竟然就能够将咱们这么多人转瞬送到。”
竹妖主道:“你懂什么,这一来一回需要耗费两片本命竹叶。”
云扬山上,突然出现了两名妖主,自然是引起了山上不少修士的注意。
自云扬山立派以来,还从未有过被外敌侵入的例子。
竹妖主拨开云烟,站在最前面,沉声道:“此处乃是云扬山大阵笼罩之地,不可久留,速战速决!”
云扬山上少说也是有百馀名修土,不过最让他们忌惮的还是那石青和云扬子,要说再加之一个的话,这云扬山大阵也算一个,不过他们巧妙的就是借助月蝠,直接越过了大阵。
两名妖主齐齐现身云扬山,动静何其之大,刚一现身就惊动了身在天炉旁的石青和云扬子。
云扬子惊呼道:“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越过护山大阵的?!”
石青悠悠的说道:“向来是道友的云扬山上出了内鬼了!”
云扬子眼神一冷,对于石青此话倒是没有反驳,
他们这一脉师承自吕洞宾,这护山大阵也是得自他们师尊处,对于此阵的守御之能,他可是比石青清楚的很。
两人朝着天边看了几眼,已经见到对方朝此处而来,来者不善。
云扬子一指为首的人,道:“那是竹妖主!”
石青心中不禁暗中思付,口中说出:“我倒是斩杀过竹妖主的一名弟子,不过不应该引的对方冒此大险,深入道友的云扬山来吧,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这几人攻入云扬山的时机拿捏的也恰到好处,如今法宝还有一月的时间就要出世,绝对打扰不得,他和云扬子两人至少要留一人看顾此处天炉。
只是炼宝失败那还是好的,此处天炉火气还连接着云扬山地脉,现在天炉正处于被引动状态,
双方大战可不能悬在此处。
石青开口道:“云扬子道友,你来看顾天炉,他们几人由我来对付!”
云扬子也是知晓其中关窍,若是在此处斗战,馀波很容易从这天炉处引动起整个云扬山的火气地脉,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轻轻一点头,道:“道友务必小心,若力有不逮,立刻传信!”
云扬子毕竟身为云扬山掌教,对于目前外出御敌,更关心的是自己的云扬山,毕竟云扬山大阵还在,只要山川火气地脉没毁,大阵一激活,就能恢复如初。
石青见到对方五人刚一落地,就已经朝着此处而来,显然不是盲目而动,应该事先经过精心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