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诗织叹了口气，只能说道“不准乱动，老实睡觉。”
“嗨嗨嗨！”然后生驹里奈钻进了月野诗织的被窝。
“滚。”月野诗织的声音就象是冷库开门的时候，溢出的冷气。
“啊！月野老师好冷漠！”说着，指原莉乃就要强行钻被子。
然后被月野诗织伸出来的一只脚给她踹了出去。
“滚。”月野诗织眼神带上了一些杀意“我觉得，我一脚其实是可以踹断人类身体的，只是没有得到证明，所以你要不要用你的身体来试试？说不定会是我的感觉错误，只将你的肋骨踹断。“
“咳——这种事情就不用了！”说着，已经卸力停下的指原莉乃身体再次翻滚着，滚进了自己的被窝。
她的地铺在月野诗织旁边，而另外那边是渡边麻友和松井玲奈。
赶走指原痴汉后，月野诗织调整了下骼膊，将生驹里奈给一手搂住。
生驹里奈也很干净，只是蹭在旁边。
好吧，其实这样也不是很干净，不过比起斋藤飞鸟那样直接枕上去还是要干净太多了“我关灯了？”松井玲奈说了一句。
然后房间里陷入了黑暗。
不过月野诗织睡不着。
在车上就小憩过一会，现在时间连十二点都没过，对于夜行生物的月野诗织来说，现在应当是精力最为充沛的时候才对。
她觉得，现在这样精力充沛的自己去峡谷对线的话，就算是faker来了，也得被自己单杀。
“月野老师？睡着了吗？”旁边打地铺的指原莉乃突然出声。
“睡着了。“月野诗织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呀——话说，月野老师的这个虚拟偶象的企划，是准备面对隔壁市场的吗？“
指原莉乃问道。
没有那种变态和做效果的意思，声音很是沉稳。
就象是关上灯之后，指原莉乃露出了自己的综艺女王面具下的另一面。
月野诗织也没怎么意外。
指原莉乃毕竟是akb这个团体里拼搏到第一的，怎么可能真的像表现出来的人设那样废柴呢。
更应该说，这种表现出来的状态，表现出来的让人所看到的聪明，都是她认为应该表现出来的，是她人设的一环，也是她认为的，观众们想要看到的“她’。
能够在文春发配之后，没多久就硬刚hkt剧场支配人，还将对方给踢出局的指原莉乃o
这样展现着自己的能力与智慧的她才是真很正的她。
这可是小偶象逆行对幕后大人物发起进攻。
而那个时候指原莉乃能有什么呢，也只有逐渐被架空的秋元康对她的一点看好，以及对于幕后人物而言，完全不会在意的小偶象亲友。
饭们就更不用说了，幕后的人只在意饭们的福泽谕吉。
而鼓动饭冲击幕后运营这种事情，小偶象敢做的话就随时做好被封杀的准备，这样的小偶象，即使再怎么有人气，即使和原运营是对手的会社也不会去用。
除非是去其他国家，比如棒子那边，跳出日本的这整个艺能圈子。
这是资本的手段，也只有资本才能去动用，想要以前台之人的身份去挑动饭们，也只有这前台之人成为资本，或者是在资本的示意下去做这些事。
尤其是，那个时候指原莉乃的观众缘已经降到了低谷。
但就是这样的条件，最终还是让指原莉乃办成了。
将剧场支配人给踢到了一边，成为了kt的剧场支配人。
事实上到了这个时候，指原莉乃在业界的定位就已经和渡边麻友她们拉开了。
即使背后有秋元康的运作，但在那一年能做到这种小偶象踢开支配人的事情，其影响可不比总选第一要差，甚至于在幕后人的眼中，这个事情要比总选第一的影响更大。
那代表着，指原莉乃已经不能单单的当做小偶象对待了，她已经走上了真正的成为艺能界大人物的道路了。
而对于艺能界来说，最为本质的是什么呢，自然就是资源。
金钱是资源，工作是资源，圈子是资源，艺能界的偶象、演员、歌手、搞笑艺人是资源。
所以，能感知到，指原莉乃在成为支配人之后，看待任何事情都是换了一个角度。
如她所问的这个事情，也是能够转变成为资源的。
所以月野诗织也没有说一些社交辞令，直接说道“当然不是，目前来说，隔壁的经济收益率太低了，而且因为社会性质，在隔壁会更专注于性价比，但偶象这一行业，本身就是情绪溢价占比很高，物质价值占比低，这在隔壁来说就是属于性价比低’的东西。“
“即使这种爱’热爱’的使虚拟偶象能够做起来，在隔壁能够完成溢价付费的人也太少了。”
“而你也知道的，对于偶象这种ip形象来说，是必须要做高标价和溢价的，这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因为要保持ip本身的价值，而且某种意义上，高溢价对于饭们也会有一定的情绪价值。”
“所以近几年的时间里，隔壁还没有到渴求情绪价值的时候，没有进行商业运作的市场。”
月野诗织现在的虚拟ip形象出周边的话，销售额一个月也不会很少。
但那是月野诗织，一个月就算是出一张单曲，不去跑宣传，单单只是销售额度的话都会比这个数字多出十倍甚至数十倍。
而且，单曲还能持续不断的从其他地方给月野诗织带来收益，而ip的贩卖因为溢价的缘故，本身就是透支粉丝的腰子，消去粉丝的“爱’和“热爱’。
再者，隔壁的白嫖人数多了，付出的对饭群管理成本也是成倍的增加，不去进行管理的话，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都能够直接绑票这些粉丝来敲诈小偶象。
上辈子爆出来的那么多饭群的事情，就算是月野诗织上辈子的那种牛马生活都能看到不少推送。
而这辈子更是半只脚成了乃木坂背后的幕后人员，所以更是知道这种粉丝经济’背后的危险。
这才是真正致命的，能够轻易毁掉一个偶象。
艺能界里，除了真正的创作者外，其他人都是靠着好感度吃饭的，一旦名声坏了，好感度降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就真的只能抛弃了，在这残酷的业界里，艺能人的好感度权重远远大于其能力。
比如舞台上跳大神玩艺术’的那种非粉丝看起来很抽象的明星，都能被幕后人员包装成为艺术家。
世界那么大，人类那么多，总归是有那么一批人吃这一套的。
所以今野义雄他们才在月野诗织弹幕站第一次直播情况分析之后就放弃了那边。
太乱了，风险远比收益大，而且那还是已经因为弹幕站社区筛选过一次饭的情况。
手下的小偶象个人身份在那边坏了名声还好，但有波及到团体的可能的事情，他们可不会允许。
“那月野老师为什么这么看重那边的饭？”指原莉乃问道。
难道说是因为那边的社会氛围自己更适应一些么，更有种和兄弟们吹牛皮的感觉。
不过这真实原因月野诗织自然不会说出来，她说道“新鲜度。”
“新鲜度？”
“是啊，偶象不就是吃新鲜度的么，不管作为偶象多么的努力，等到了年龄之后，那些饭们总归是喜欢更年轻，更可爱，更新鲜”的偶象。”
“而且肥秋不是一直有一句话，这不是很有趣吗？’，说到底人本质上都是喜欢有趣的，所以我用隔壁的饭们来试试这个模式能否让饭们觉得有趣。”月野诗织说道。
也是因此llc和索尼才没有拦着她。
不然的话，当初在海鲜台玩的时候，即使还只是半撕皮状态都出现了一些针对国籍的恶意，只是因为弹幕数太多，而且她的直播纯粹是折磨人，除了真爱没人能常看，所以才没有那么显眼而已。
而且当时也并没有拿这个当企划来做。
后面跑到弹幕站也是因为社区属性，至少不会出现一些上纲上线的问题。
“所以月野老师的意思是，要在确定可以制作之后，就在日本国内实行？”指原莉乃问道。
“是啊，到时候能够保持一些行业的新鲜度，以及保密度。”月野诗织说道“嘛，不过到时候也是扔给今夜老贼去做，这种事情他会更感兴趣一些。“
“已经确定可以做了？”指原莉乃问道。
“刚刚你不是已经体会过了么，实际上就是在广播节目的基础上增加了画面，广播也能有听众，那么这种除了声音外，还有画面演出的企划自然是会有人所接受的。”月野诗织说道“或者说，即使去除社会情感诉求这个因素，这个虚拟偶象模式实际上也是科技发展之后所必然会出现的一片市场。“
“这市场或许不会很大，但绝对是会成型的，或者说会成为一个生态位？或者是工具？嘛，反正是可以尝试的东西，所以那就试试吧。”
“唉，这样啊。”指原莉乃的声音有些失望，她能感觉到这个市场并不是很大。
“是的，如果真的有很大的市场的话，肥秋和今野老贼怎么会不跟进？还有那些做这一行的经纪公司，这到底也是偶象’，做的是偶象经济。”月野诗织说道“而且做这个还要进行市场的培养，技术人员的沉淀，现在因为akb正火热的偶象经济下，能够赚钱的幕后资本当然没必要砸钱去做。”
“那月野老师是准备逐渐放弃这个企划？”指原莉乃问道。
“当然不会，或者说这个企划还是准备做，不过不是以乃木坂的名义，而是让他们再成立一个会社去做。“月野诗织说道。
“唉？这是为什么？”指原莉乃有些疑惑。
“日本偶象那么多，但能够熬出来的只有几个人呢，最好的年纪都留在艺能界里，出去之后还能做什么普通人的工作呢，但是有做偶象的经验的她们，去试试虚拟偶象的话，也可以有一定的收入吧，作为从艺能界人回归素人生活的过渡。”月野诗织说道。
单单看乃木坂都能很直观的看到这种趋势，御三家、center、福神、选拔组之外，还有一大批under呢。
握手会上，一边是冗长的队伍，另一边空无一人。
而且还能够留下痕迹，月野诗织想着，等自己噶了之后，过几年等到ai能合成自己的音色之后，突然以呆鸟的虚拟形象开播的话，一定能吓人一跳吧。
月野诗织突然感觉这个玩法好象很有趣。
“而且不是有吉祥物文化么，到时候说不定能够以虚拟偶象的角色成为某个地方或者会社的吉祥物呢？至少虚拟偶象的形象的话，也很难出现比如说文春之类的事情。”月野诗织继续说道，还q了一下春组成员。
“不过最终要怎么进行商业上的探索，还是看他们之后怎么做。”
“唉？看他们？月野老师不继续这个企划？”指原莉乃惊得坐了起来。
“那肯定啊，管上管下的多累啊，这种还要做技术开发。”月野诗织毫不尤豫的说道“我甚至连钱都不投。”
钱已经够用了，何必让自己那么累呢，玩得开心就行了，最多进行一些指指点点，下一些，比如五彩斑烂的黑之类的须求。
“——嘛——果然啊，是月野老师。”指原莉乃有些羡慕月野诗织能看得这么开。
不过很快她继续问道“既然这样的话，等企划正式开始的时候，不如让akb的一些成员去试试？”
乃木坂现在的毕业成员数量有限，但akb那每年悄无声息就毕业的成员可不少。
“可以啊，总选之后你去和肥秋提一下，看看他的意思。”月野诗织随意说道。
然后说着就开始歪了。
“滚啊！你个变态。”野诗织刚刚有的点睡意都被惊醒了。
“我也可以！”指原莉乃最后说道“月野老师刚才不是很喜欢摸我的腿吗！
月野诗织感觉生驹里奈抱的更紧了。
“如果说，你们不想成为柯南里面的某一集，比如说深夜山中民宿杀人事件里，死掉的小偶象的原型的话，你们现在就给我闭嘴睡觉！”月野诗织的声音充满杀意。
就象是在深夜里的死神低语一样。
于是房间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