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边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打边炉给吸引了,也就忘了这个小插曲。
郭父吃了鹌鹑蛋、西洋菜、鸭血,越吃越上瘾,他纳闷道:“奇怪了,这水煮菜怎么这么好吃呢?”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以前我们也打过边炉,就没这么好吃。”方青骄嘀咕。
乔宁宁看着他们一脸疑惑,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吧?秘密就在蘸料。”
“该不会又是你的配方吧?”方青骄无比崇拜地看着乔宁宁,“我就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你的发挥,快告诉我们。”
“这是秘方,不好公开吧。”英姨暖心地给乔宁宁解释。
乔宁宁指了指蘸料,“说出来也没事,反正也不是我独创的,只需要芝麻酱80g、韭菜花酱15g、甜面酱15g、腐乳一块、鸡精2g、芝麻油5l、香菜适量。”
“哟,这小小一碟蘸料,居然有这么多门道,难怪这么好吃。”英姨低头凑近白瓷碟,凑近看着里头蘸料,“看上去平平无奇,蘸一口却是这么好吃。”
“寻常人哪能想到这么多门道,宁宁,你真是太厉害了,”刘家大嫂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纸笔,“宁宁你再说一遍,我要记下来。”
“我也记一下,这秘方价值一万块啊。”方家二嫂也凑了过来。
“我也记,我那几个孩子嘴叼得很,宁宁的配方肯定好。”
……
大家将乔宁宁团团围住,江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江湛拉出门外。
一下子从温暖的室内,到了寒风刺骨的室外,江湛皱了皱眉,“妈,到底怎么了?”
“明知故问!”
江母眯眼,用手指指着他,表情尤为严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江湛躲开母亲的眼睛。
江母笼了笼身上的羊羔大衣,又气又恼,压低了声音,“你还在这装模作样,一晚上你直勾勾地看着乔宁宁,你当所有人都眼瞎?”
“她好看。”江湛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此时,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强烈的欲望。
江母呼吸一窒,旋即把声音压得更低,“你真是疯了!你是疯了。”
“喜欢一个人,怎么就疯了?”江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江母将他又拽离了门口几步,一盆腊梅虚虚地挡住他们的身影,江母的声音已经有一丝害怕了,“江湛,全世界都知道乔宁宁和凌铩……”
“不用你告诉我!”江湛拒绝别人告诉他这个事实,哪怕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江母愣了,保养得宜的脸上有一丝忐忑,“你不会做出格的事对吧?不会让家里蒙羞对吧?”
“蒙羞?”
江湛挑眉,“妈,你别忘了,爸也是把你从别的男人手里抢过来的!既然爸能这么做,我自然也可以!”
“你真疯了!”江母抬手,狠狠给了江湛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寒风中清淅无比。
江湛并未恼怒,而是冷冷一笑,“怎么了?你作为那段艳史的主角之一,不敢面对吗?”
当年,江母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了交通局的郑局长。
没想到不到三个月,郑局长调任成市,江母只能和他一起搬到了成市。
没想到的是,婚后丈夫对江母不闻不问,甚至连新婚之夜都未曾碰她分毫。
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丈夫和他的部下走得很近,甚至是那种越界的关系。
那部下是成市本地人,高瘦、秀气,当着她的面就有暧昧的动作。
江母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想着忍忍算了,这一忍就是一年。
没成想,随着丈夫和那个部下的关系越来越好,部下甚至对她开始冷嘲热讽。
有一次,当着她的面,笑话她的打扮庸俗,不招丈夫喜欢。
有的时候,丈夫的同事们到家里吃饭,那人当着十几号人的面笑她厨艺不好,而她的丈夫压根没帮她说话。
有一会,她发了高烧,央求丈夫送她去医院,结果刚好那人也受了伤,丈夫居然抛下她,转而去看望那人。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只是切水果的时候,切破手指,出了一点血。
她实在受不了委屈,便跑出了家门,打算在河边散散心。
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是她高中时期的初恋。
初恋考上了成市的大学,两人因为距离而分手。
没想到,她却来了成市,又这么有缘地遇见了。
此时,初恋已经是成市的高中老师了,在河边听了她的遭遇,便决定带她离开。
为此,初恋不惜和家里人闹翻,远赴京区,只为求方家帮江母离婚(江母就是方家的二女儿)。
方家自然是不同意的,这年代离婚简直是辱没门楣,何况还是方家这样的家庭。
偏偏江母已经受够了,直接跟着初恋跑了,九个月后,江湛出生,方家才被迫点头这事。
这时候,初恋自然成了江父。
可是这和江湛的情况不一样啊!
江母心里都是徨恐,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当年我和郑局长没有感情,你父亲才能带走我,可是现在你也看到了,乔宁宁认定了凌铩,凌铩对她也好,她不会跟你走得。”江母徨恐地看了看江湛,又徨恐地看了看大门口,生怕有人出现。
江湛咬了咬后腮,一拳砸在墙上,“凌铩有什么好?整天象个冰棍,一句贴心话都不会说,只要宁宁和我相处过,就知道我比凌铩好上百倍千倍!”
“那江家的名声怎么办?”江母痛心疾首,“你别忘了,你父亲可是京区大学的教授,你要是干出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我和你爸的面子往哪里搁?”
“你们私奔的时候,不也没考虑名声吗?”江湛充耳不闻。
他的五官比起凌铩更为肆意,眼尾上扬,唇形狭长,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个性自我又专横。
这一点,多少和江父有点象。
不过江父的自我专横,主要表现在学术上,而他,却在感情上较真。
江母看着早已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儿子,感觉自己没办法了,感觉一场灾难就要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