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南瓜饼,我去买点鸡肉、牛肉,”玉彩姨懊恼地看着餐柜所剩无几的五花肉,还有两颗大白菜,“这点菜怎么不够吃。”
乔宁宁看了看手表,才两点半。
郭小雪和郭小风在门口打雪球,打了一会就气喘吁吁地,回到屋里无聊地趴在桌上。
“想去逛街吗?小风小雪。”乔宁宁摸了摸郭小雪的麻花辫。
两个小孩眼前一亮,小身板挺了起来,“好啊。”
一家五口走上集市。
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打扮或精致或朴素,纷纷聚集在这里,选购年货。红色的对联、喜庆的灯笼高挂在街道两边,增添了节日的喜庆氛围。
商贩们热情地招呼,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摊位上摆满鲜艳的大红春联、福字、鞭炮、灯笼;
还有各类食品,如饺子、汤圆,烤羊肉串、糖葫芦、炸年糕等小吃吸引着孩子们的目光。
一路逛过去,郭小雪和郭小风手中就多了年糕和冰糖葫芦。
乔宁宁打量了一下郭父郭母的衣服,“爸妈,去买衣服吧,我看你们这衣服也旧了。”
郭父摇头,“这衣服还好着呢,不买不买。”
乔宁宁当然不会听爸妈的,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往服装店拉。
辰宁是生产衣服,但是主要以年轻人的衣服,没有生产中老年人的衣服。
没想到,一进店门,又看到了乔白薇带着乔庆和汤佩珍。
“你倒是会孝顺的,”乔庆背着手,阴阳怪气地对乔宁宁说着,“从没给亲生父亲买过衣服,居然带着养父母来买衣服。”
乔宁宁挑眉,看着乔庆,“是吗?”
“你还装傻!”乔庆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她一眼。
乔宁宁煞有其事地点头,“那行吧,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她一说完,不只乔庆愣了一下,乔白薇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不是吧,你突然转性了,知道要孝顺爸爸了。”
汤佩珍起初也有点吃惊,紧接着,眼中闪过算计的光,“孩子她爸,既然孩子有孝心,你就别客气了,这里头不是有几件衣服你感兴趣吗?都试试。”
乔庆一听这话,笑得象一朵菊花,连连点头,“行行行,既然宁宁有这个孝心,我自然笑讷了,我就说吧,她心里还有我,还让我尽管挑,这女儿没白养。”
他一说完,旁边还走来一个穿着药厂制服的工人,“厂长,哟,你女儿可真是孝顺啊,还亲自来给你买衣服。”
另一个人也跟着点头,“听说你女儿开了厂,你也快享福了,宁宁真是太厉害了。”
乔庆被夸得飘飘然了,“主要还是我教育得好,不然啊,宁宁还是没礼貌的乡下丫头。”
汤佩珍在他自我吹嘘的时候,已经拿了一件上衣过来了。
“快试试吧,这衣服我看着很是气派,很适合你。”汤佩珍把那件衣服在乔庆身上比划。
这衣服不用问价格就知道很贵,貂皮狐领,口袋用了上好的镀金工艺。
乔庆也不问价格,便脱了原有的外套要换上新的试试。
郭父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得多贵啊?”
“爸,你也去挑两件,要不然啊,这一趟进城可就浪费了。”乔宁宁推了推郭父。
郭父摇头,“不了,咱们等下去外头摊子买两件,能比店里头便宜一大半,不要花这个冤枉钱。”
郭母已经看了一圈吊牌了,将一件黑色大衣放回原位,也低声对乔宁宁道:“闺女,这店里真是贵,咱别买了。”
乔宁宁看着一脸心疼的父母,无奈。
只能拿出杀手锏了,不然别想爸妈在店里头买衣服了。
“爸妈,你们瞧瞧自己身上衣服多老旧,”乔宁宁嫌弃地拍了拍郭母的肩膀,“咱们还要回凌家呢,到时候我公婆穿得一身华贵,再看看你们,哎哟,一看就是乡下打扮,这合适吗?”
她说完,郭父郭母对视一眼,眼里都充满了紧张和考量。
对于他们来说,穷酸一点没关系,辛苦一点也没关系,但是女儿的颜面和心情是最最最重要的。
如果为了省钱,被亲家看了笑话,那就是大大地不妙啊!
“我挑。”郭父连忙去看架子上的衣服。
郭母走去女装区,“我也挑两件精神的。”
乔宁宁双手抱胸,看着两个急忙忙的老小孩,无奈地摇头。
乔庆这会已经穿上貂皮大衣,精神奕奕地走到店中央,“怎么样?精神吧?”
汤佩珍满意地点头,“非常俊朗,哎哟,简直年轻20岁!”
“爸,你就适合穿这么高档的衣服,穿着这身衣服回药厂,不得让大家羡慕死!”乔白薇也夸了起来。
乔庆越听越飘,对乔宁宁抖了抖衣领子,“宁宁,你觉得怎么样?”
乔宁宁点了点头,“适合你,非常适合。”
“那就这件吧,”乔庆满意地将新衣服脱下来,交给售货员打包,“包好一点,别搞坏了,这衣服很贵。”
乔宁宁冷笑,原来他还知道很贵。
“就一件啊?再挑挑嘛,好不容易来一趟,”乔宁宁指了指那架子的衣服,“在挑两件贵的,贵的才符合你的档次!”
“贵的?”乔庆眼睛都直了。
这是天上掉馅饼了?
以往这个大女儿多冷血啊,一个眼神都不给自己,今天居然让他连挑了3件衣服。
他还没反应过来,汤佩珍连忙推了推他,“赶紧去挑啊。”
那急急忙忙的神态,仿佛好不容易抓到乔宁宁这个大冤种,必须狠狠地宰一笔。
乔庆兴奋得脸都红了,连连点头,“挑,今天我要好好挑两身。”
他还真识货,在一堆衣服挑了一件真皮夹克、一件高级西装,迫不及待地就试上了。
乔庆刚把真皮夹克试好,郭父也挑了一件上衣出来,“宁宁你看咋样?”
乔宁宁回头一看,两眼一黑。
这都什么鬼?毫无版型的黑色棉袄,针线也不紧密。
“我看这衣服挺好啊,耐脏,而且又暖和。”郭母赞许地看着丈夫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