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啊,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啊,”有人不好意思地走向她,“要不是你,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是啊,我每个月的工资一大半都给道观了,要不是你,我这钱还得打水漂。”
“刚刚我说话大声了点,宁宁你别介意啊。”金主任嘿嘿一笑,一脸尴尬。
乔宁宁摆手,这些墙头草,她也习惯了。
主要是……玉彩姨。
这会玉彩姨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前来道歉,只是默默站在人群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眼神挺复杂的。
想来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乱糟糟的,还是等这事了了再说吧。
八字胡郑重地走了过来,“乔同志,请你明天一定要到警局一趟,我们要给你颁发锦旗。”
锦旗?
有啥用?
乔宁宁婉拒,“不了,我厂子还有事。”
“你要去啊,这多好的荣誉啊!”凌老太太与有荣焉,笑得和一朵菊花一样。
“那这500块奖金,你不要了?”八字胡捋着他的胡须,遗撼一笑。
500块?
啧,那她可就太顺路了!
刮风下雨也得把这500块搞到手啊!
“既然我家老太太都发话了,我高低得去一趟了。”乔宁宁笑得明眸皓齿,一整个大孝女的模样。
凌老太太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宁宁,你救了多京区的人,又给咱们凌家长脸了,倒是我老糊涂,被忽悠了两年。”
矮冬瓜这行人是解决了,乔宁宁站在道观门口,看着他们一个个被拷走,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她吹了吹冰凉的手,正想回头找凌铩,一只温暖的手包裹她的双手,“回家吧。”
他微微低头,雪花落在他的睫毛,衬得他的眉眼更好看。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山脚下,躲在灌木丛的两个黑影走了出来。
“居然又让乔宁宁躲过一劫,该死的。”其中一个女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树干。
雪从树干哗啦啦地震落,就象她的心。
“乔白薇,这次可怪不了我,”刘云可惜地叹气,“我让凌老太太过来,还以为能让乔宁宁栽了,没想到,反而又让她出了风头。”
“就差一点,只怪这道观的人太废物了!”乔白薇咬牙,“刘云,再盯紧一点,迟早能找到机会的。”
刘云勉强点头,“好吧,没事我先回去了,晚了爷爷会找我的。”
“乔宁宁未婚夫找得怎么样了?”乔白薇死死地盯着乔宁宁和凌铩并肩离去的背影。
“说起这个,有动静了!”刘云脸上浮现一丝笑,“我让人去东北的火车站问了,的确有京区的男人在去年四月下旬到站,一共有10人,20岁的有两人,一个是东北本地人可以排除,那么只剩下一个……”
“说重点!”乔白薇不耐烦地打断。
刘云扁了扁嘴,不爽地开口:“李风原本在东北森林伐木,干了两个月被辞退了,有人说他在山西去挖矿,我的人已经去山西了。”
“这都三个月了,你不能再快一点吗?”乔白薇的眼神就象看一个垃圾。
刘云点头,“行,我先走了。”
她实在不愿意多和乔白薇接触,乔白薇这个人总是歇斯底里,心思很重。
……
第二天,乔宁宁刚从厂子回到家,照例是两荤两素的晚饭。
红烧肉,豆鼓蒸排骨,蒜蓉空心菜和炒竹荀。
乔宁宁第一筷就夹了美味的排骨,但另一双筷子居然比她还快。乔宁宁抬头一看!破天荒地,居然是老太太!
“看什么看?这排骨多香啊!”老太太喜滋滋地将蒸排骨放入嘴中。
“恭喜你啊,终于不用吃我的剩菜了。”乔宁宁嬉皮笑脸了一句。
以往为了让老太太多吃点肉,她总是故意剩一点,还得故意说去喂猫。
主要她不在家,让老太太吃点肉比登天还难。
道观被抄了,老太太终于自觉吃肉,真是了结一大家子的心头大事。
凌铩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眼底也有几分笑意,“你也多吃点。”
当晚,凌父凌母从机械厂过来了。
凌母坐在沙发,将她拉到一边,“宁宁啊,这次多亏了你啊,老太太终于不犯牛脾气了,也愿意吃肉了。”
“应该说,整个京区都应该感谢你,不然多少人还蒙在鼓里。”凌父对她竖起大拇指,“今天一天,在厂里,我都不知道听了多少人夸我儿媳妇太厉害了,把我乐得,哈哈。”
说着他猛拍大腿,满脸的骄傲。
“我们部门的人也都在夸你呢,”凌母摸了摸她的头,满眼喜欢,“我的助理她婆婆半个月前也去青竹道观,在家神神叨叨,她头疼得要死,结果昨天就被你解决了,助理让我一定要感谢你。”
说着便从脚边搬起一个花盆,递给她。
“茉莉花?!”大小三十几朵花,开得特别漂亮,乔宁宁深深嗅了一口,“好香啊!”
“可不是!她种了三盆,咱们外交部谁问都不给,偏让我一定要交给你呢。”凌母用手碰了碰茉莉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