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虽然不支持老太太信那套玩意,但一直没阻止老太太的原因。
就怕越阻止,老太太越极端。
众人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她刚想开口,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凌铩开口了,“既然宁宁想去试试,我就支持她。”
乔宁宁抬眸,撞入一双无比笃定平稳的黑眸,无声的暖流流入她心头。
“小铩,不是咱们反对,若是因为这事,让那帮信徒恨透了宁宁,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大哥手中握着茶盏不动。
“咱们凌家,何时怕过事?”凌铩的语气冷过屋外寒风,让人肃然起敬。
凌二哥叹气,“不是怕事,信徒都是一帮不要命的人,就比如京区军政委他媳妇贺君萍,比老太太还殷勤,每个月都会上那个什么青竹道观供奉,要是她知道你要去搞道观,指不定会在凌家门口自焚。”
自焚?
这么离谱?
这道观已经发展成邪教的程度了吗?
乔宁宁有点心惊,没想到事情比她想得还夸张。
“宁宁,现在你知道情况了,还要处理吗?”凌铩扭头看她。
乔宁宁毫不尤豫地点头,“当然啊,我不是不愿意陪老太太,只是我总有不在家的时候,我不在家,老太太就不吃荤,老人家有一顿没一顿,身体也迟早出问题,这事要治本,就要把那青竹道观拆了才行。”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这事以我个人名义,凌家不需要出面。”
“这是什么话?”凌司令大掌一挥,“咱们是一家人,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冒风险呢?”
凌父也连忙接话:“是啊,宁宁,有凌家的名头,起码什么局长市长不敢对你怎么样。”
作为父亲,他看得很清楚,儿子凌铩可稀罕自己的媳妇了,这要是宁宁出点事,儿子得多伤心。
凌铩也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只问她,“你怎么想?”
“一个人行动更方便,如果需要帮助,我会开口的,爸妈,爷爷,你们就放心吧。”乔宁宁将温热的红枣茶一饮而尽。
凌司令这才松了一口气,眼中有疼爱,也有担忧,“那就好,不要逞强,凌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乔宁宁甜甜一笑,“爷爷最好了。”
“好了,大家散了吧,都忙活一晚上,赶紧回去睡觉吧。”凌司令大手一挥。
凌父凌母点头,出发回机械厂去了。
大哥二哥也回了单位宿舍,家里小孩没人看管,他们也是担心得不行。
这老太太的事一日不解决,总归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听说二嫂为了照顾老太太,一个月请假三回了,搞得领导都不乐意了。
虽然大家心里没抱什么指望,但如果乔宁宁如果能解决道观的问题。
凌家重新恢复平静,英姨和朝叔也回自己的宿舍去了。
安静的凌家,凌铩揽着她的腰,往楼上走。
他抬起她受伤的手指,语气有点紧,“这几天不能碰水。”
乔宁宁仰头,便见到凌铩微微低下的侧脸,在楼梯的暖灯下,弧度也变得柔和。
“你会不会怪我?”她轻轻地问出声,在楼梯清淅可闻。
“恩?”他还在看着她的手指。
乔宁宁不好意思地挠头,“忙于工厂,忽略家里了。”
“你知道部队的人怎么说吗?”凌铩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乔宁宁好奇极了,还没听过他提过部队的事呢。
她也很少去部队,也就刚嫁过来的时候去了一趟,脑子里只剩下满屏的腹肌了。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自己的名声在部队传得这么开。
“部队的弟兄们个个都羡慕我,说嫂子有本事,羡慕我再过不久就能吃上软饭了。”凌铩嘴角勾了勾弧度。
在这个时代,女同志挤破头都想端铁饭碗,可鲜少有女同志做生意。
这可是特别有勇气的事!
当时她登报,报纸在部队都传遍了,几百个弟兄在宿舍、饭堂讨论了三天呢,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啊!
更何况,她做生意还上了报纸,报纸上印了她大大一张美照,报纸,全都惊呆了:
“嫂子也太漂亮了吧,老大也太有福气了。”
“嫂子又会设计,长得又漂亮,比我家婆娘好多了。”
“你们当时还没来,以前嫂子来过部队,长得比照片好看多了。”亲眼见过乔宁宁的一个排长得意地翘着腿。
新来的新兵蛋子全都羡慕得不行,“嫂子还来过部队呢,我们可惜没见过。”
“那场面咋样?”刚入伍的小兵追问。
那排长啧啧摇头,“嫂子突然就出现了,哎哟,大家眼睛都看直了,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啊!”
“老大也太幸福了,媳妇好看又能干,我也想亲眼看看嫂子。”
“老大,啥时候嫂子再来看你啊,我们也想见见嫂子。”
乔宁宁听到这,连忙拉住凌铩的骼膊,“你怎么回答的?”
凌铩面无表情地答道:“俯卧撑准备。”
乔宁宁噗嗤一声笑开了,“你也太严肃了,难怪属下叫你罗刹。”
她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搭在房间把手,推开房门。
人刚走进门内,便落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男人高挺的鼻梁埋入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细嫩的皮肤。
“这几天,有点想你。”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气息有一丝情欲的紊乱。
这是凌铩第一次如此直白,直白得让她的心猛地一跳。
冬季寒冷的房间里,空气突然有些燥热。
不一会,靠椅上搭着男人的绿色制服,地上散落着女人的羊毛大衣和贴身衣服。
床上,温热的躯体毫无缝隙,温暖而快乐。
女人的皮肤如雪,娇嫩而柔美,曲线起伏尤如上帝的得意之作,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干瘪。
男人的肌肉起伏,每一寸肌肉都蕴含力量感,绷紧的背脊,宛如蓄力的弓,充满男人的气息。
乔宁宁的双手被一只青筋起伏的大掌牢牢地定在头顶,她看着凌铩光洁的额头渗出细汗,嘴角微微抿直。
她气息紊乱,柔着声像小猫一样哀求:
“停下,三哥哥……”
“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