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她也没忘记,在那个梦里,40岁的自己告诉她:去挣钱。
挣钱?去哪里挣?
她的脑海闪过那张报纸,提到乔宁宁开了服装厂挣大钱。
既然乔宁宁能靠服装厂挣钱,她当然也可以靠服装厂挣钱!
她又不比乔宁宁差!
想通了这一点,乔白薇有了决定。
……
乔宁宁搬回凌家的两个月,孩子们并没有更开心。
只因为,她实在没时间陪他们玩了。
自从第一批500条红色百褶裙送到客户手中,几乎所有京区结婚的新娘,都抢着要定这种款式的裙子当嫁衣。
人们亲切称这种款式的裙子为“辰宁裙”,说的就是辰宁这个牌子。
订单暴涨几十倍,哪怕赶制出成衣,挂在高辰的门店售卖,那也是一天之内就抢空了。
京区的女人们爱美又有钱,天色还没亮就在店门口排长龙。
乔宁宁又请了50个工人,却依旧每天加班加点,厂房的灯都是晚上10点才熄灭。
这天下午,她正在厂区小办公室设计新的冬装款式,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天气越来越冷,厂里计划开始生产冬装。
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搓了搓手,刚拿起铅笔,门“啪”一声被撞开。
“宁姐!”大冬天地,高辰一头薄汗冲了进来。
乔宁宁抬眸,“急躁躁地,干嘛?”
“老孔回来了。”高辰激动地一掌拍在门上,门框和墙之间的缝隙簌簌掉灰尘。。
乔宁宁顿时站了起来,欣喜道:“在哪里?”
老孔是这一带厂房的房东,自从上次给了两年租金,再也见不着人。
听说他常年在全国旅游,很少回京市。
随着订单增多,半个月前,她和高辰就有意租下隔壁的大厂房,只可惜老孔一直没露面,这事就一直搁置。
没想到,今天老孔居然回来了。
“走走走,拿下大厂房!”
她和高辰连忙朝着外面走去,老孔已经在外面站着了。
见他们出来,老孔猛吸一口烟,然后丢到地上重重摁踩了一脚。
“你们想租隔壁的大厂房?”老孔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隔壁厂房。
那是一间比现有厂房大三倍的建筑,门口铺了水泥,里头水电更完善。
乔宁宁点头,“租金要多少?”
“不是租金的问题,”老孔摆了摆手,“已经有人租了。”
“什么?”
“不是吧?!”
她和高辰难以置信地发出惊呼。
老孔点头,“我骗你们做啥子?今天一大早堵我家门口,跟我签了三年合同,说来也巧,那妹子跟你岁数差不多,人长得也漂亮,笑起来象一朵白莲花……”
“停停停,”乔宁宁连忙打断他絮絮叨叨,“既然我们隔壁被租了,那隔壁的隔壁还在吗?”
她本意是租的两个厂子连在一起,方便运作,但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只能试着租远一点。
“隔壁的隔壁,空着呢,要租赶紧,哈哈。”老孔红光满面拍了拍他的啤酒肚。
随着乔宁宁这些人的成功,越来越多人选择下海经商,这附近的厂房也逐渐热闹起来。
乔宁宁和高辰交了三年共3000块的租金,老孔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高辰望着隔壁的厂房,里头安静无声、一片漆黑,“宁姐,你不好奇谁租的吗?岁数和你差不多,还是个女的,谁这么有实力?要做京区第二个乔宁宁。”
“春心萌动?”乔宁宁对他挤了挤眼睛。
高辰“切”了一声,“我纯粹好奇,我对女的没兴趣。”
“行了,别琢磨了,收拾一下,赶紧回家。”乔宁宁催促。
厂里天昏地暗忙了两个月,员工们想家,她也想去看看玉彩姨。
趁着元旦,厂里决定放两天假。
70多个工人临近下班,脸上全是笑容。
乔宁宁给兴旺村的20个员工包了一辆大巴车,今晚他们就能回到老家了。
下班的时候,乔宁宁给员工们一人发了15块奖金。
当一沓沓钱递到他们手里的时候,大家又是感动又是开心:
“宁宁啊,你也太厚道了。”
“要是在老家,我卖三四百斤麦子才能有15块钱呢。”
“跟着你干,我们无怨无悔!”
“可不是,吃得好住得好,元旦还发奖金,这工作求也求不来啊!”
大家夸个没完没了,门口大巴车司机都等得不耐烦了,在外边狂摁喇叭。
就算在这时候,乡亲们还是恋恋不舍地围在她身边,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乔宁宁只得板着脸:“都赶紧上车啊,你们再不走,我可要收车费了。”
乡亲们这才提着行李往厂门口走。
乔宁宁叫住黄向东,把一个提包递给他,“里头是一些熏鱼熏肉,还有火腿肠、黄梨罐头,纸笔等,麻烦你帮我带回给爸妈。”
黄向东点了点头,“交给我,宁宁姐。”
交代完,她塞给他一个信封,“这200块你转交给我爸妈。跟郭小风郭小雪说,明年这时候,肯定接他们来京市。”
黄向东一一应下,乔宁宁这才目送他上了大巴。
两个月的订单之后,她手头已经挣了3万块,距离京区盖房又近了一步。
送走所有人,乔宁宁熄灯,拉下卷闸门,她也要好好陪陪家人了。
第二天,乔宁宁提着上好的五花肉进了大院大门。
玉彩姨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咋样了。
一边想,一边远远就看到有几个女孩在凉亭里正在聊天,身上穿着她厂里款式的衣服。
自己的品牌真火了!乔宁宁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走近的时候,女孩们一脸崇拜地和她打着招呼。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宁姐,以后我毕业,也要象你一样做出自己的事业。”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止你要学习,我也要向姐姐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