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要选的。
要么吃屎,要么死。
老李对她叹气道:“薇薇啊,你就别尤豫了,你想啊,这人中黄古代还是一味中药呢,难闻是难闻,一倒一灌,眼睛一闭就喝完了”
乔白薇迟缓地点了点头,还是选择了活命。
不就是一点脏东西?
要是这么点苦她都吃不下去,还怎么对付乔宁宁?
她还要找乔宁宁乡下的未婚夫!
她还要弄得凌家鸡犬不宁!
绝对不能就这么死了,死了岂不是便宜乔宁宁了?
想明白了,乔白薇将那坨恶心的东西倒进嘴里,毫不尤豫地接过公公递过来的水,一下子全下了肚。
好臭,好想吐……
乔白薇忍了又忍,这才顺了一口气。
李康瑞勉强将她抱回床上,便出了房门,接下来三个小时都没进来看过她。
乔白薇心里发苦,说不埋怨李康瑞是假的,那可是她丈夫!
居然眼睁睁看她吃屎!
但回头一想嘛,他现在根基太浅,等以后成了首富就好了,就会对她好了。
她又不是乔宁宁那种骄横跋扈的人,为了以后花大钱、住豪宅,这些委屈她能忍!
她想通了,李康瑞也刚好推门而进。
乔白薇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跑过去对李康瑞说道:“瑞哥,你一点也不心疼我吗?”
李康瑞任由她抱着,这次也没推开她,只淡淡问:“是你先搞乔宁宁,是你愚蠢恶毒、是你自以为是,让我怎么心疼你?”
乔白薇哑然。
李康瑞只当她默认,继续说道:“收手吧,你斗不过她的,这次的事就当一个教训。”
乔白薇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心里。
再说了,又不是她一个人动手。
刘云那边,想必早就心急如焚了……
……
此时的刘家,刘老正焦灼地在客厅打转,刘云心神不宁地盯着窗外。
屋里说不出地压抑和焦灼。
突然,鸟雀惊飞,一个警卫员急匆匆进了院子。
“怎么样了?”刘老手扶着黄花梨扶手。
警卫员擦了一把汗:“凌少帅的妻子已经回来……”
他话还没说完,外头有人高声扬道:“老爷子,这么惦记,怎么不来凌家喝茶?”
窗外的刘云听见声音,顿时脸色发白,揪着窗帘的双手不可控制地颤斗。
乔白薇居然被乔宁宁搞定了?
而且,乔宁宁这么快就赶来刘家?
难道是知道她和乔白薇打配合了吗?
不出几秒,大门口走进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
“小铩,你们可算回来了!”刘老长看到凌铩,长舒一口气,又看向一旁的乔宁宁,“宁宁,你的疹子下去了,可喜可贺啊。”
凌铩对刘老点头示意,旋即看向角落默不作声的刘云,“小云,那箱芒果是你送到凌家的?”
“铩哥,我真不知道三嫂子对芒果过敏啊!我对天发誓。”刘云的双脚止不住颤斗。
“这个……”刘老沧桑的目光在自己孙女和乔宁宁之间来回,“小铩,是不是有误会?”
凌铩带着乔宁宁慢条斯理在刘家沙发坐下,刘老让人上了茶。
“小云,你倒不用害怕,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乔宁宁抿了一口茶。
“三嫂子,你理解就好。”刘云笑了笑,悄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躲过去了。
“最近在彩排?听你铩哥说,是在准备部队的中秋表演?”乔宁宁又抬头问她。
刘云被她突然的关心打得措手不及,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你是小提琴手?”乔宁宁又问。
刘云又点头。
“听说你天天练琴到十点多,那手指都磨破了,整个京区属你拉琴最厉害。”乔宁宁托着腮,一脸单纯地看着她。
刘云被她看得后退半步,“三嫂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认为,”这回出声的是凌铩,低沉冷淡,“你们的合奏曲太长,眈误整个文艺汇演的进度。”
“凌铩?不要感情用事,”刘老威严的声音顿时响起,让人难以忽视,“就算你们对刘云有意见,我也没话说,但是合唱可是几十号人的努力,他们已经排练一个多月了。”
“刘爷爷,你误会了,三哥哥绝对没有针对小云的意思呢。”乔宁宁笑得又甜又真诚。
刘老懵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乐团里的钢琴、琵琶、古筝可都是竞争上岗的,难道小提琴手就要默认吗?”乔宁宁的声音在刘家开阔的大厅格外清淅。
凌铩接着她的话:“老爷子,你也不是以权谋私的人,是吧?”
“倒不是我以权谋私,”刘老眼里闪现一丝骄傲,看向自己的孙女,“只是整个京区,就只有小云会拉小提琴,还有什么竞争的必要?”
“这么厉害呢?”乔宁宁立刻举起双手大力鼓掌。
“啪啪啪啪。”
鼓掌声响起。
这动静在客厅异常突兀,有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意味。
刘云眼神逐渐警剔,“三嫂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京区要出现另一位小提琴手了,宝贝。”乔宁宁笑得无辜又美丽,语气更是温和有礼得不行。
刘老蹙眉,“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谁会拉小提琴?”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突然出现在刘家沙发上空。
“不巧,正是本人。”
顺着雪白的手往下看,是一张明艳绝美的脸,双眸正闪现熠熠生辉的光芒。
“你……你会拉小提琴?”刘云震惊地后退半步,眼里都是难以置信。
乔宁宁收回了手,“怎么了嘛?很奇怪吗?”
“宁宁别开玩笑了,你是在乡下长大的,不可能会拉小提琴。”刘老乐呵呵地将身体窝进沙发,只当听了一个玩笑。
听见自己爷爷这么说,刘云也大大松了一口气,“是啊,三嫂子,你就别开玩笑了,到时候来看我表演哦。”
乔宁宁眨了眨眼,“不一定哦,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真的会呢。”
刘云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三嫂子,我就靠这次表演评职称了,求求你,不要弄我。”
她哀求的神色是真的怕了。
乔宁宁都看在心里,可心里只觉得好笑。
知道怕了,为什么要和乔白薇混在一起搞事?
如今求她又有什么用?
“小云,你这话就不对了,”
凌铩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又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大家公平竞争,都是台面上的事,说不上谁针对谁,老爷子,你说对吧?”
刘老尴尬地点了点头,“确实。”
“爷爷,可是我已经排练一个月多了,”刘云又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跪在刘老面前。
“这次机会对我很重要,求求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