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门去营房接他,又专门陪他坐车回家,这会就吃个枇杷,他还不高兴了。
“吃吗?”她把剥好的枇杷举给他。
“上来。”凌铩语气有些严肃。
说完不等她答复,长腿迈开,皮鞋踏在实木地板,发出低沉而有节奏的踩踏声。
“少爷很少这么严肃,你怎么惹他了?”英姨也有点怵。
“真没有!”乔宁宁疯狂摇头。
什么鬼,就算是她在营房看腹肌,也不至于他记恨这么久吧。
回房是肯定要回房的,毕竟她可不想去阿勒市啊啊啊啊!
乔宁宁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上了楼,凌铩已经脱了外套,露出下面的白衬衫。
白衬衫每一粒纽扣都系得好好的。
“怎么了吗?这么严肃,三哥哥。”乔宁宁还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凌铩一步步逼近她,将她逼到墙角,俊脸赫然在眼前,语气里是沉甸甸的危险,“你真当我很好说话。”
“恩?”乔宁宁没来由地吞了吞口水。
“巴不得老公离开是吗?”
“喜欢看男人身体是吗?”
他每说一句便逼近一分,最终薄唇停在她唇侧,眸中隐隐跳着火焰。
一股冷松香从他身上飘过来,乔宁宁顶着他巨大的威压开口:“不不……你听我解释……”
他径直打断她:“脱掉。”
“呃?”乔宁宁猛地抬头,对上他极近的眸子,手指微微颤斗了一下。
凌铩挑眉,唇齿之间,气息和她的交杂在一起,“要我说第二遍?还是你想去阿勒市捡牛粪?”
他竟知道自己有可能下乡?!
乔宁宁心里闪过诧异,可也只是诧异。
紧张?不存在的。
不就是脱吗?
他们已经是事实夫妻了,这事也不算她吃亏。
“好啊,脱。”她凑在他耳边,又甜又娇地从软唇吐出几个字,腰肢往前一挺,心口便实打实贴着他的白衬衫。
强健的心跳声通过薄薄的衣料传到她身上。
强壮的身体有一丝微晃,哦,被她捕捉到了。
乔宁宁得逞一笑,虚虚靠在他肩膀,缓缓拉开背部的拉链。
雪白的脖颈,一寸寸展露……往下……往下……
伴随着拉链开启的细微声,微黄的灯光下,皮肤比白墙更白,泛着迷人的光泽,她没有一丝遐疵,如海藻的墨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挽到身后。
凌铩后退一步,眼底已恢复清明,正一寸寸打量她。
直到乔宁宁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他凉凉地开口:“原来看异性的身体是这种滋味,难怪你喜欢。”
靠!
原来是计较这事。
臭凌铩脑子有病吧?
她就随便瞄了一眼,又不是让别人一丝不挂地站她面前!
她现在无比确定,凌铩真是个死变态。
还好他要去甘市了,不然日日对着变态,她都得变变态。
乔宁宁在心里骂了凌铩几百遍,表面却不敢声色,生怕他提更变态的要求,语气更软糯几分,捏着内疚而心疼的语气:“三哥哥,让你在部下面前丢了颜面,对不起嘛,我下次不敢了。”
她摇晃的时候,雪白的一片。
寻常男人若见这么血脉贲张的画面,听着绝美尤物求饶,都得巴巴地跪作那裙下臣。
可他是凌铩啊,冷心冷肺,冷言冷语:“口头道歉又算得了什么?”
“那我……我伺候你嘛。”乔宁宁双手被他困住,便曲起膝盖蹭他的腿。
凌铩没有避开,反而松开了她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啊。”
乔宁宁顶住他的视线,磨磨蹭蹭伸向他的扣子。
终于,两人之间再无阻挡。
乔宁宁不想和他对视,也羞于低头,于是,她干脆闭上了眼。
下一秒,凌铩愉悦且邪恶地盯着她,嘴角无情说出两字:
“跪着。”
乔宁宁全身被窗外凉风吹得抖了抖,垂死挣扎道:“膝盖疼。”
凌铩丢了个枕头到她脚边,“不会疼。”
今夜是惩戒,还是奖励?
乔宁宁灵魂出窍了好几回,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结束的时候,她用手肘撑着身体,想去浴室,腰间的酸疼让她又跌回了柔软的布料。
凌铩看着她的狼狈,心情大好地笑了一声,象是雄狮饕足后的满意,听得乔宁宁想要揍他。
可这男人的力气,她刚刚才领教过,揍不了,还是躲远点好。
双脚刚着地,她身体一软,堪堪要跌倒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
最后还是凌铩帮她收拾干净,这又是一小时后了。
乔宁宁累得瘫在床上,凌铩用被单盖住她的肚脐眼,拨开她脸上的发丝:“没心没肺!”
第二天,乔宁宁一身酸痛睁开眼,床边已经空了。
英姨给她煮了瘦肉粥,太多了,她又找了个小碗扒拉出来,剩一小碗放在桌上准备喂猫的。
结果,又被凌老太太看到了。
老太太一边狂骂她,一边吃着剩粥。
乔宁宁和英姨对视一笑。
“这两天啊,隔壁两位司令老太太见着咱家老太太,都说老太太脸上有了气色,不象前几日这么干枯,”英姨欣赏地看着乔宁宁,“都问我用了什么法子,我一说三少媳妇想到的招数,可把她们惊呆了,都说没想到你这么强呢。”
“哎,我也是误打误撞,”乔宁宁一边在茶几旁插花,一边顺水推舟承了这份情,“只要老太太身体好了,大家开心。”
接下来两天,凌铩都没回家。
乔宁宁乐得自在,寻思着他终于去了甘市,安安心心过着大鱼大肉、和凌老太太斗嘴,并骗她吃肉的日子。
第二天,她婆婆凌母突然上山来了。
乔宁宁正在屋里睡午觉呢,听着英姨喊自己,便起身开了门。
英姨脸上有些难色,但只说:“二夫人找你,想必是好事。”
乔宁宁觉得她面色有些奇怪,也没多问。
一进大厅,婆婆居然直接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
摸了摸厚度,乔宁宁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年不节地,怎么又给她红包。
婆婆还说了嘴,“宁宁,你受苦了。”
受苦?
乔宁宁没听明白,她在凌家不是好好地?怎么说她受苦了?
正疑惑呢,凌母又道:“明天你要三朝回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