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给你娶名娇娇,你就只能是我一人的娇娇。好了,开始吧。祖母病情若有所好转,本侯就暂时不动你。若你施针之后,没有好转,那我不介意,今晚就跟你圆房。”
凤明珠头疼欲裂。
这个死变态,王八蛋,疯子。她到底造了什么孽?会遇到这样的疯子?
“你出去,我施针的时候,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这是你的问题,自己克服。”
凤明珠:……
“这可关乎你祖母的性命。你想清楚了,确定要留在这里?”
“这也关乎你的清白能不能保得住?所以,你自己掂量。”
凤明珠从未见过这般难缠之人,只得再次妥协,拼命地压下心里的怒火。信步来到床榻跟前,坐在矮凳上,素手捻起一根一指长的银针,另一只手扶着衣袖,凝神静气施针。
片刻之后,素白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擦汗——”
裴安沉下脸,这女人,竟敢吩咐他?不过,看她这么辛苦的份上,自己就勉强帮她擦一次汗吧。
凤明珠的眼睛亮得吓人,神情专注地继续施针。那认真的模样,让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浑身散发出神圣的气息。
裴安不知不觉看直了眼。
心里某个地方如同灌入一股暖流,就连四肢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同时,更加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这辈子,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和手段,都在所不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直到天色黑沉了下来,凤明珠才停手。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将所有的银针收了起来。刚准备起身,结果脚下一软,整个人向地上栽去。
凤明珠尖叫一声。
就在她以为,这次就算不毁容也要摔得很惨的时候,一条劲瘦有力的手臂迅速穿过她的腰间,轻轻松松就将她捞了起来。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满是担忧。
“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凤明珠迅速站稳脚跟,冷冷地推开他。“本来没事,但现在看到你有事了。”
男人面上的表情渐渐淡去,下腭线紧绷。随之而来的,是阴沉冷戾的气息。他怒气冲冲地弯下腰,薄唇迅速向女子粉嫩娇软的樱唇贴去。
凤明珠吓得头皮发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虚弱苍老的声音气鼓鼓地传来,打破了紧张的氛围。
“你们在做什么?”
凤明珠侧头,才发现裴老夫人不知何时已经苏醒了。此时,正恶狠狠地瞪着纠缠不休的两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一看就知道气得不轻。
凤明珠眼珠子一转,笑盈盈道,
“老夫人,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男人和女人抱在一起贴得那么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了。”
“你,你这个狐狸精!小贱蹄子,都嫁人了,还勾着我孙儿不放。如今都跑到我府上来了。你简直不要脸。”
凤明珠冷嗤,
“到底是谁不要脸?你看清楚了。是你孙儿死死扒着我不放。是他上赶着犯贱。”
裴老夫人的目光落到裴安死死箍着凤明珠腰肢的手臂上,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不暝目了。
“你说你,千防万防,却没想过家贼难防。你防了我。却不知你的孙儿自打见到我的第一面起,就对我没有一点定力。表面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暗戳戳地觊觎我。”
“我要是你啊,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裴老夫人情绪激动,侧着身子,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指尖颤斗地指着凤明珠,上气不接下气地翻着白眼。
“你……你……”
“咦,老夫人啥时候结巴了?说来说去就会说一个你字,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词吗?”
裴安:……
狠狠瞪了凤明珠一眼。
迫不得已,终于放开了凤明珠,蹲在裴老夫人的床前,沉声问,
“祖母,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老夫人泪眼婆娑,“我还活着做什么,干脆死了的干净,也不用碍谁的眼。”裴老夫人难过得红了眼框,抬手抹泪。
裴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耐着性子哄,“祖母,你别这样说。这个家还需要你撑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凤明珠瞅准机会,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心想,快了,马上就能到门口了。
殊不知,裴安眼角早就瞥见了她的小动作。唇角勾起凉薄的笑,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就在凤明珠以为,自己成功了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拦在了她的面前,冷冷道,
“凤小姐,请您回去。”
凤明珠面上的惊喜寸寸皲裂,愤怒地瞪向来人。对方轻叹一口气,错开视线,态度坚决道,
“您若不想留在这里,可以去琼海阁,侯爷的住处等侯。总之,不能离开侯府。”
“那我在附近逛逛,散散心可以吗?”凤明珠面上堆起笑容,装作活动自己手脚的样子,继续跟对方攀关系。
“看你有些面熟,之前是不是见过?”
裴二眼睛一亮,一脸感动。原来,凤小姐还记得他。虽然之前在庄子上,将她抗肩上扔地上是粗鲁了点,他事后也知道错了。
但凤明珠能记得他,这让他心里十分感动。
“多谢小姐记挂。但,侯爷说了,除了他的寝室,其他地方,你都不能去。所以,请小姐还是跟我回去吧。”
凤明珠眨了眨潋滟的大眼睛,漆黑的眸子眨啊眨,看着我见尤怜。
“我只是想透透气,也不可以吗?”
“这……”
“咦,你那里是什么?”
“什么?”裴二呆呆地立在原地,下意识屏住呼吸,任由凤明珠靠近,女子身上好闻的淡淡清香飘入鼻腔,裴二忍不住红了脸,一颗心噗通噗通的,差点从胸口跳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
裴二最先没反应过来,等发现不对劲时,眼前一阵恍惚,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
凤明珠感觉扶住他高大的身子,费了好大劲,才堪堪扶住,缓缓将人放倒,拖去一边的花坛中,藏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