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如此评价伽罗作为“公证人”而言,他並不適合,因为存在感太过强烈。
那份过於强大的“武力”,甚至能影响赌客的心態,进而改变赌局走向。
【噬谎者】斑目,就曾反过来利用这点,在一场隨时会被掀桌子的赌局中,让伽罗“被动”
保护了自己。
当然,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斑目一边揉著大腿,一边回忆起这些,
刚才在走廊,他向伽罗討要走私船钥匙的时候,就已经因为油嘴滑舌,挨了伽罗好几脚端。
现在再来一脚,虽说控制了力道,但疼是真疼,估计皮肤都要发青了。
“哈哈,的確,伽罗先生也会开玩笑了啊———“
斑目看似抱怨,实则有些高兴,
更准確地说,应该是很喜欢现在的气氛。
无论伽罗还是马鲁克,都有著深陷“斗爭漩涡”的过往,但现在却能聚在一起有说有笑,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斑目忍不住看向白木承。
对斑目而言,这个世界是混沌的灰色,无论黑白都在爭名逐利,谎言更是不计其数。
难道真的有人,能在这片混沌的死斗中,寻得一条欢笑之路,甚至影响身边的其他人?
“—哈哈!”
斑目获忍不住笑出声。
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扫兴,毕竟他也不是那种喜欢被动的人。
“我说『首领”,你刚才那通电话,该不会在呼叫场外支援吧?你到底打给了谁?”
斑目轻鬆上前,主动与赌郎首领搭话。
““
见此一幕,棍隆臣忽然一惊。
他可是记得,斑目的性命已经输给了赌郎首领,只是那个首领並不在意,斑目这才能继续存活。
现在这种紧张局势,斑目却直接出头开口,难道就不怕被杀掉?
参考之前的一幕幕,哪怕关係很好的夜行妃古一,也会毫不犹豫地收取作为赌注的性命!
但斑目却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点,甚至主动凑近赌郎首领。
“啊,我记得就在刚刚,小承已经打败了一名赌郎公证人。”
斑目耸肩,语气满是调侃的意思。
“如果我记得没错,赌郎可是一直宣称,公证人的武力是顶级,足以维持每一场赌局的规则。”
“但是啊,一个公证人却被打败了。”
“我当然能理解,一个大组织里总会有浑水摸鱼的人,既然犯了错,那么及时改正就好。
“不过,既然一个公证人已经败了,难道赌郎还要再派另一个公证人来吗?”
斑目显得很是无奈。
“那样的话,不就成了那种一一打败一个还有一堆的杂鱼组织了吗?纯靠人数来找场面,未免也太难看了。”
“等公证人又输了,难道还要拉你老爸来吗?听说你老爸也很能打啊,哈哈,不会吧—“
”
斑目嘲讽不断,甚至显得有点低劣,看得人是一头雾水。
就连伊藤开司都忍不住困惑,
“那个赌郎首领,绝对是很厉害的人吧?”
开司皱著眉,“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面对那种不一般的傢伙,还需要这样嘲讽吗?没什么用的吧?”
闻言,一边的赤木茂笑著解释,“不,无论是赌博还是格斗,气势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君的想法,我大概能理解,他想儘可能帮承君排除掉一些『棘手的对手”,例如赌郎公证人。” “如果赌郎继续派公证人出战,应该会在气势上先弱一层。”
听著赤木茂的话,伊藤开司顿了顿,下意识道:“好卑鄙——”
赤木茂却立刻纠正,“世上关於胜负的事,大多是隨机的,太老实可不行,所以必须灵活一点,老实可是个坏习惯。”
“不过,开司君,你有一件事是对的——“
赤木茂话锋一转,“对於那位赌郎首领而言,这种程度的“狡猾”,作用相当有限。”
啪唧!
赌郎首领忽然打了个响指。
紧接著,老绅士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纸上画著一个被打乱的魔方。
他將那张纸抖了抖。
刷!
一枚真的“魔方”,从纸中掉出来,落在赌郎首领的手中。
这是个小魔术。
赌郎首领把玩著魔方,悠然道:“派遣公证人二次出战一一这种事,我怎么会做呢?”
“都说了是最佳判断,君,你也应该对我放心些。”
短短片刻,被打乱的魔方成功復原。
赌郎首领转身向外,迈步到观景台那边,而后摆手示意眾人去看。
会客厅內的人们,先后走了出去,聚集在外面的宽阔阳台上,看著外界的夜色,顿时心生不解。
赌郎首领再打一个响指。
啪唧!
瞬时间,各处的赌郎工作人员行动,整艘艾斯波瓦鲁號的甲板灯被打开,照亮周遭一切。
其他人都在观察甲板,而那些拥有“武力”的强者们,注意力则被远处的天空吸引。
从城市的方向,飞来一架直升机,由远及近。
“赌郎的斗技者来了。”
首领摩挚下巴,淡淡笑道:“虽然是临时的斗技者,但实力相当不错,我是亲眼见过的。”
“说起来,还是受他父亲的委託,那真是个爽快的大叔,还跟我父亲是故交好友,两个父辈是老相识。”
“这么来算的话,我和他到底应该是什么关係?算发小—似乎也没那么亲密,他对赌博的兴趣不大赌郎首领那古怪的脾气发作,又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约莫五六分钟后,直升机悬停在游轮上方,正缓缓下降,螺旋桨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眾人忍不住內心好奇,纷纷抬头去看。
等到快下降到地面的时候,机舱內的人便先忍不住了,直接打开舱门。
“!”
那人发出相当爽快的感嘆,俯视著整艘艾斯波瓦鲁號游轮。
“真漂亮,好风景啊!”
熟悉的声音传来,吸引了人群中的一个人的注意。
是他一一神心会的末堂厚。
“餵?”
末堂厚顿感意外,立刻抬头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老熟人的面孔。
他异地瞪大眼晴,“二—————二代?!”
白木承听见了末堂厚的话。
说起“二代”,最熟的当然是那位“山组二代目”山熏。
但末堂厚可不是混道上的,更不是山组的人,而是神心会的空手道成员。
所以他口中的“二代”,自然是指“神心会的二代馆长”。
其名为—
愚地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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