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隐刘台兄弟二人,各被拉着挤出人群,朝着无人处而去。二女期间对话一句后,各自分开。
拉着刘隐的瑶女皮肤较黑,但胸前伟岸,声若莺啼。
拉着刘台的则是瑶女中少见的白淅皮肤,小蛮腰盈盈一握,声音软糯。
刘隐刘台二人此刻是醉意渐浓,循着本能跟着瑶女而去。
刘台被拉着来到的一处水边,见岸边无人,那瑶女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瑶女看着刘台,轻启朱唇道:“我叫黄雅,郎君可以叫我阿雅。方才另一个是我阿姊黄婷。”
竟然汉语说得颇为流利
刘台下意识回道:“我叫刘台。唔……”
话还未说完,嘴便被黄雅的嘴唇堵住。
黄雅双手环绕刘台脖子,香舌暗吐,甜津相渡,很是热烈。
刘台本就血气方刚,更何况还有酒精作崇,哪受得了这个,瞬间全身燥热。
当即反客为主,鼻尖闻着阿雅的体香,三下五除二,就地与阿雅缠绵起来。
水边一时间旖旎非常。
另一边,刘隐也是沉浸在香艳氛围中。
……
十月的晨风已经带着冷意,水边更是如此。
刘台打了个寒颤,缓缓醒了过来。
入目却不是熟悉的帐顶。
刘台一惊,猛然坐了起来,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室外。
刘台先低头看了看自己,见自己衣衫完整,先舒了一口气。
接着又扭头四处张望,认出来之前来过此处,却是在东门外的一处凉亭里。
“我怎么会睡在这呢?昨夜不是在周元静官署里饮酒吗?阿兄呢?”
刘台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稀记得自己吃完酒,还出门添加了瑶人的夜游。
似乎,似乎还有个瑶女带走了自己?
刘台想着,想要要站起来,却差点一个趔趄倒地,好在手迅疾扶住了亭子的柱子,这才稳住身形。
刘台感受着发软的双腿,愈发疑惑。
刘台深吸一口水边的冷气,脑袋清醒了些。接着鼻尖传来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曾相识的味道。
刘台抽动着鼻子嗅嗅,发觉香味源似乎是自己的胸口,遂伸手掏去。
还真摸到一块东西!
刘台掏出一看,却是一张手绢,不,是半张手绢。
刘台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了就是手绢散发的香味。
但这个手绢确实不是自己的,为何会在自己怀里?香味又为何会似曾相识呢?
刘台展开手绢看去,一角绣着一个清秀的“雅”字。
“阿雅?”刘台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接着浮现起一张脸。
接着记起自己似乎好象确实与叫阿雅的瑶女发生了亲密关系。
但她人呢?绮梦一场?
刘台思索不得,又闻了闻手绢的清香,而后放入怀里,迈动双腿出了亭子,往城里走去。
走到官署门口,恰巧碰上刘隐,二人尴尬一笑,默默地走进了官署。
回到房间,让人送来热水,泡了个澡又吃了点东西后,整个人舒爽了很多。
刘台看着手绢,最终还是收了起来。
巳时前后,苏成前来报告,已准备就绪,可以启行了。
刘台又去将刘隐请了出来,二人向周元静作别。
周元静带着周进文等人送一行人到东门外码头,钟云祥、黎国华等人早已等侯在此。
与众人一一话别后,刘隐刘台登上船,解缆南下。
十月二十,一行人回到封州。算算时间,此行刚好一个月。
时间虽然不短,但好在一路都很是顺利,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接下来,就是要做好准备迎接剧变了。
苏章、刘峥、陈珰和韦寻、周鼎一起将这一个月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但其实也没什么好汇报的,一切都很正常,一个词概括:按部就班。
汇报的众多内部事情中,在刘台看来,最大的事就是养猪场的猪出栏了!
有了这次的经验,就可以慢慢扩大规模。有了肉食的保证,操练强度才能有所上升。
这份功劳可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在阿晨头上。
刘台自然是好生感谢了一番。
外部则依然是纷争不休。
同州王行实伙同他人祸乱京师,唐昭宗出奔,京师从幸者数十万,竟中暑而死三分之一,可谓惨酷。
李克用在河中逡巡不进,昭宗被困南山半月有馀,遣延王召李克用速来护驾。
这其中而与岭南最为相关的是,岭南东道节度使被赐号为清海军节度使。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台又回到以前军营和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第一营的军士也开始按照刘台设计的方式进行训练。
一个月后,十一月二十,封州收到广州来的飞鸽传书,刘崇龟病逝!
刘隐第一时间把刘台叫到了书房。
二人商议一阵,决定刘台亲自前往广州吊唁,并设法把刘浚劝到封州,保证人身安全。
刘台第二天一早便带着苏成启程,十一月二十七,抵达广州。
没时间欣赏广州城的市容,第一时间寻到了刘浚。
“兄长节哀!刘台代阿兄前来吊唁广帅。阿兄未能亲自前来,他嘱咐我向兄长致歉。”
“元达一路辛苦,昭贤有心了!”
刘浚对刘台来得如此之快也是有些讶然,同时心中有些感动,自己和大阿耶总算没看错人。
简短寒喧,刘台被刘浚领到灵堂,按规矩上香祭拜。
一套流程下来后,刘台被刘浚引到一处房间,二人分宾主坐了下来。
刘台看着很是憔瘁的刘浚,再次开导道:“所谓生死有命,兄长还是要看开些,保重身体啊!”
刘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回道:“元达不必担心。我只是近日常想起以往和大阿耶相处的日子,有些伤怀而已。”
刘浚这么些年托庇在刘崇龟麾下,感情可想而知有多深厚。
而今刘崇龟撒手人寰,刘浚又岂能无感。
刘台情知如此,便不再劝导,又就刘浚父亲刘崇望遭贬谪一事再次慰问。
刘浚虽然忧心京师,但山水迢迢,却也没法。
刘台又没法剧透告诉刘浚,他父亲已经被李克用平反,并已经升任吏部尚书。
刘台只好岔开话题问道:“广帅猝然离去,这广州城可还安稳?”
问到这,刘浚明显来了精神,答道:“这几日尚好。”
“大阿耶在世之时,待诸将士颇厚,如今倒是没有人跳出来横生枝节。”
“如此甚好。”刘台接着说道:“只不过,若接任者迟迟不来,时间一长,恐怕没事也会生出事来。”
“元达所虑不无道理,只是这些都是要朝廷考虑,我们却是无能无力。”刘浚有些无奈道。
所谓权力最怕真空,空出来了位置没人坐,下面的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届时少不得要动荡一番,搞不好还要流血。
刘浚自己一家人还在广州城,他当然是不希望出乱子的。
但就象他自己所说,这是无能为力的事。
“兄长,待广帅丧事了后,不如随我到封州去如何?待时局稳定,再返回广州不迟。”刘台问出了此行的关键。
“去封州吗?”刘浚皱了皱眉。
不错,自己确实是很看好刘隐兄弟,否则也不会力劝大阿耶帮助刘隐接任封州刺史。
可彼时自己怎么也没料到大阿耶会猝然离世,还以为可以借着节度使的名义多扶持封州,好让刘隐能更快发展。
可如今计划已经被打乱,没了大阿耶的支持,自己要怎么才能更好帮到刘隐他们呢?
况且自己在广州年岁也不短了,就这么离去吗?
刘浚心中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