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
乌亦寒的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容。
他慢悠悠地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打开保险，对着天空就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枪响，让所有人的脚步都为之一顿。
“谁再动一下，下一枪，可就不是打天了哦。”
乌亦寒笑眯眯地吹了吹枪口的青烟，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表演还没结束，各位观众，这么着急离场，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所有x国士兵都僵住了。
他们回头，看着那个持枪的男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完了。
今天，他们一个都跑不掉了。
而场中，秦焕的“表演”，还在继续。
他就象一个优雅的舞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
每一次出击，都精准致命。
他的拳，他的脚，他的肘，他的膝。
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作了最恐怖的武器。
不断有人倒下。
不断有惨叫声响起。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浓郁的血腥味。
那些还能站着的特种兵，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们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碰不到秦焕的衣角。
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在秦焕面前，慢得象是在播放慢动作。
他们无坚不摧的力量，在秦焕面前，软弱得象个婴儿。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战斗！
“砰！”
秦焕一记手刀，砍在最后一个还试图反抗的士兵的脖颈上，对方白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至此。
整个训练场上，除了秦焕自己，还能站着的x国特种兵，只剩下三个人。
不。
是四个。
还有一个，是最初那个被秦焕一脚踹飞，撞在墙上，现在才勉强扶着墙爬起来的副官。
那三个人，背靠着背，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型。
他们浑身颤斗，脸色惨白，看着周围满地打滚哀嚎的同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秦焕站在人堆中央，身上沾满了别人的血。
他没有动。
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平淡地扫过最后那三个还能勉强站立的特种兵。
他们背靠着背，抖得和筛糠一样。
每个人的脸上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他们的眼神已经彻底涣散了。
恐惧。
深入骨髓的恐惧，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作为精英士兵的所有骄傲和意志。
他们看着秦焕，看着那个浑身浴血，却连大气都没喘一口的男人，脑子里一片空白。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们的作战服，冰冷的黏在皮肤上，让他们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窟之中。
秦焕动了。
他只是轻轻地抬起脚，往前迈了一步。
“啊！”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三个特种兵其中一个发出短促的尖叫，双腿一软，竟然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另外两个人也吓得连连后退，脚下跟跄，差点被自己绊倒。
“啧啧啧。”
乌亦寒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枪，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他忽然皱着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
“什么味儿啊？”
“怎么一股骚臭味？”
他的目光在场上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那个瘫坐在地上的特种兵身上。
只见那名士兵的裤裆处，正迅速地被深色的液体浸湿，并且还在不断扩大。
一股难闻的气味，也随之飘散开来。
他居然……被活活吓尿了。
“噗！”
“哈哈哈哈哈！”
乌亦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
“我靠！不是吧阿sir！这就破防了？”
“当兵的还能被吓尿裤子，你们x国是真的人才辈出啊！”
其他的影随小队成员也看清了状况，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牛逼！真是开了眼了！”
“这心理素质，怎么当上特种兵的？走后门进来的吧？”
“拍下来拍下来！这可是名场面，必须发到暗网上去，让全世界都看看x国‘精英’的风采！”
刺耳的嘲笑，让所有x国士兵的脸都变成了调色盘。
尊严？
军人的荣耀？
在绝对的死亡恐惧面前，这些东西一文不值。
那个吓尿的士兵，在极度的羞耻和恐惧双重刺激下，精神彻底崩溃了。
他手脚并用地在地上刨着，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拼了命地想远离秦焕这个恶魔。
而他身边的另外一个同伴，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
他突然发出一声怪叫，转身就跑！
他跑得太急，脚下被一个倒地的同伴绊了一下，整个人狗吃屎一样扑倒在地。
但他甚至没有停顿哪怕一秒钟。
连滚带爬地从地上弹起来，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狼狈的样子，活脱脱一只丧家之犬。
“队长，要拦下他吗？”
一个影随小队成员看向秦焕，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秦焕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用。”
“让他跑。”
他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赶尽杀绝。
而是立威。
是警告。
是要用最直接、最残暴的方式，在这群井底之蛙的心里，刻下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
一个逃兵，一个被吓破了胆的逃兵，会把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甚至添油加醋地传播出去。
这比杀了他，效果要好得多。
目的，已经达到了。
秦焕的目光，缓缓地从那个逃兵的背影上移开，转向了被乌亦寒用枪逼住的那一大群x国普通士兵。
他的眼神很平静。
没有杀意，也没有愤怒。
但就是这样平静的眼神，却让所有接触到他目光的x国士兵，集体打了个寒颤。
他们纷纷低下头，或者移开视线，根本不敢和秦焕对视。
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们之前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那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乌亦寒收起了枪，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玩味地看着这群怂包。
“怎么了这是？”
“刚才那股劲儿呢？”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模仿着他们之前的口气。
“谁再往前一步，就开枪？”
“让我们滚出你们的国境？”
“来来来，现在枪给你们，你们再说一遍我听听？”
乌亦寒用脚尖踢了踢地上一把掉落的步枪，挑衅地看着他们。
没有一个人敢动。
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他们的脸憋得通红，拳头在身侧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屈辱。
无尽的屈辱感在他们心中翻涌。
可那又怎么样呢？
刚刚鼓起的一点勇气，在看到不远处那个男人投来的淡漠眼神时，瞬间烟消云散。
他们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们这些人上去，能干什么呢？
送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