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领导,这……这不合适吧?现场那么多老百姓看着呢。”
“自己摔倒?摔得鼻梁骨都断了?这谁信啊!”
领导瞪了他们一眼。
“这是命令!让你们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
“网络上的那些帖子,网安部门已经在处理了,会进行辟谣。”
“总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存在什么神秘人,听懂了吗?”
领导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记住,这是纪律。谁要是多嘴,后果自负。”
他转身离开,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警官,满脑子都是问号。
他们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他们的顶头上司,接到了一个来自加密线路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秦焕。
他的要求很简单。
“抹掉所有痕迹,让这件事从物理和网络上,双重消失。”
……
私人会所包间里。
秦焕举起酒杯,对着乌亦寒、陈亮等人。
“这第一杯,给你们接风洗尘。”
“欢迎回家。”
几人碰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象是要把过去那些硝烟和战火都彻底冲刷干净。
“队长,这次……”乌亦寒放下酒杯,有些欲言又止。
“行了,事情过去了就别提了。”秦焕摆了摆手。
他给每个人的杯子都满上。
“这第二杯,我得敬你们。”
“在十几个小国的军事基地里来去自如,搅得天翻地复。”
“在中东,把漂亮国最精锐的突击队当猴耍。”
秦焕的眼睛里闪铄着一种自豪。
“你们干得漂亮!”
“这一仗,打出了我们的威风,也彻底把那帮孙子给打疼了,打懵了!”
听到这些,陈亮那张憋屈的脸终于舒展开了,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嘿嘿,队长,那还不是您指挥得好?咱们就是您手里的刀,您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少拍马屁。”秦焕笑骂了一句,但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酒过三巡,秦焕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神情变得严肃。
“好了,客套话到此为止,说正事。”
“从今天起,你们所有人,进入最高等级的潜伏阶段。”
“这意味着,在接到我的新命令之前,你们没有任何任务。”
“你们的身份、文档、社会关系,我都已经帮你们做好了,天衣无缝。”
“你们要做的,就是忘掉自己曾经是谁,象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在大夏的各个角落,彻底隐藏起来。”
乌亦寒点了点头。
“我们明白。闹出这么大动静,漂亮国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秦焕的眼神变得深邃。
“何止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现在是满世界地在找你们。
“”虽然他们没有任何证据,不敢把矛头直接对准我们大夏,但他们绝对会用尽一切办法。”
“派遣各种特工、情报人员,渗透进来,象疯狗一样查找线索。”
“今天街上这件事,就是一次警钟。”
他看着陈亮。
“我知道你小子手痒,心里憋着火。但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就算天塌下来,你们也不能再轻易出手。”
“你们的每一次暴露,都可能给国家带来无法预料的外交风险和安全威胁。”
陈亮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再没有了刚才的不服气。
“队长,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当个缩头乌龟!”
“我不是让你们当缩头乌龟。”秦焕的语气变得格外凝重,“我是要你们当深海里的潜龙。”
“收起你们的爪牙,隐匿你们的气息。”
“漂亮国的高层不是傻子,他们肯定已经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大夏身上。”
“现在,就看谁的耐心更好,谁能藏得更深。”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龙,是泥鳅。”
“给我钻进泥里,别露头。”
“是!队长!”
乌亦寒和几个队员齐刷刷地敬了个礼。
秦焕点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雷战。
“走吧,回训练场。”
“明天,该公布那份名单了。”
……
第二天。
训练场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微妙。
雷战拿着一份薄薄的文档站在秦焕面前。
“队长,名单的最终审核结果出来了。”
“恩,说。”秦焕正在擦拭一把军用匕首,头也没抬。
雷战清了清嗓子,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个……结果吧,可能……跟咱们预想的有点出入。”
秦焕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怎么?通过的人很多?”
“不,恰恰相反。”雷战苦笑了一下。
“只有三个人。”
“三个?”
秦焕皱起了眉。
这个数字,确实少得有些离谱。
“就这三个,其中一个……情况还有点特殊。”雷战把手里的文档递了过去。
“男明星,王保墙。”
“他倒是通过了,背景查得底朝天,干净得跟白纸一样。”
“但他……有家室。”
“他本人也明确表示,不希望参加这次的相亲活动。”
秦焕接过文档,翻开看了看。
当他看到王保墙的名字后面,那一片“无不良记录”的清白履历时,脸上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他不意外。”
秦焕淡淡地说道。
“一个农村出来的苦孩子,一步步爬到今天,靠的是实打实的努力和汗水,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这种人,屁股底下能有多脏?”
他合上文档,扔回桌上。
“反倒是其他那些男明星,一个个看着人五人六,光鲜亮丽的。”
“私底下什么德行,真查起来,估计没几个经得住推敲。”
雷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这次政审,简直就是娱乐圈的一次底裤大揭秘,扒下来一看,五花八门,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那王保墙这边……”雷战请示道。
“尊重他本人的选择。”秦焕毫不尤豫。
“既然他不想参加,那就把他从名单里划掉。”
“咱们搞这个活动,是为了解决内部兄弟们的个人问题,不是强买强卖。”
“是!”
雷战应了一声。
“那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恩,就他们俩吧。”秦焕重新拿起匕首,继续擦拭着。
“你安排下去,后续的事情处理好。”
“明白!”
雷战领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而此时此刻,王保墙对自己已经通过了“史上最严政审”这件事,还一无所知。
他正跟自己的好哥们吴景闲聊。
“哎,我说保墙,你小子可以啊!”
吴景用骼膊肘捅了捅他,挤眉弄眼地笑。
“怎么着?家里有嫂子还不够,还跑去报名相亲?想梅开二度啊?”
王保墙一听这话,一张憨厚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