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恩公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的。”段纯呼出一口浊气,后背升起一阵凉意。
他能够坐上娱乐圈教父的位置,这些年自然也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可自从认识眼前这个青年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经历那些事情根本就是小打小闹。
一句话就要灭掉宁城的一流家族燕家,这样的气魄,实在让人心惊。
燕家,一座承载了无数岁月痕迹的陈旧红漆木门前,一名相貌普通的男子推门而出。
外面,一众燕家嫡系整齐地跪在地上。
“恭迎家主出关!”
这男子正是燕家的家主燕北天,数十年前便以七十二路荡魔剑法闻名天下。
“芸儿呢,怎么不见她人?”
“爸,小妹她去看演唱会了,我己经通知了她,她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
一名长相跟燕北天有六七分相似的男子站了出来。
他名叫燕阳,是燕北天的长子,武道天赋颇高,己经尽得父亲燕北天的真传。
燕北天眉头一皱:“胡闹!一群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见父亲发火,燕阳连忙转移话题。
“父亲,您这次闭关数月,突然出关,应该有所收获吧?”
燕北天捋了捋胡须,有些自得。
“为父困在化劲巅峰多年,前些日子去了趟陈家,略有所得,这次闭关倒是侥幸更进一步。”
听到这话,燕阳顿时大喜过望。
“恭喜父亲突破丹劲!”
其他的燕家成员也一个个眉飞色舞,喜不自胜。
“恭喜家主神功大成,突破丹劲!”
“太好了。家主突破到了丹劲,我们燕家在宁城的位置可以说固若金汤了,说不定有那么一丝可能成为武道世家!”
在场之人一个个眼睛都亮了起来。
成为武道世家,这可是几乎所有一流家族的梦想。
一流家族虽然风光,也不过风光一时罢了,能有二十三年的荣光就算不错了。
而武道世家,即便是最差的那种,也传承了数百年,其底蕴绝不是一流家族能比的。
燕家能够在宁城拥有如今的地位,就是因为背靠陈家这棵大树。
这次燕北天能顺利突破到丹劲,也离不开陈家的支持。
看到众人兴奋的表情,燕北天暗暗摇了摇头。
武道世家要是真那么好成,宁城就不会只有寥寥几个了。
“家主,不好了,芸小姐她”一名下人急匆匆赶来,二话不说便跪在燕北天面前。
“那死丫头又闯什么祸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家主,芸小姐就在门外。”
燕北天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己经在十米之外,几个呼吸之后就出现在了燕府门口。
燕芸正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显然己经死去多时。
“谁干的?”燕北天压抑着怒气。
燕家其他人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全都不敢吭声了。
任谁都知道,这完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燕北天这头雄狮一旦发飙,恐怕整个宁城都要被搅得天翻地覆。
“快说,是谁把小妹的尸体送回来的?”燕阳一把揪住之前那个报信的下人。
后者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身体更是不住颤抖。
“大少爷,是一个流浪汉把人送回来的。我问过了,是有人给他二百块钱,让他干的。”
“对了,那人还让他转告老爷一句话。”
燕阳眉头一皱:“什么话?”
“他他说,我们燕家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准备后事。二十分钟之后,整个燕家,鸡犬不留。”
嘭!
燕阳一掌拍下,门口的一座石狮子竟然当场裂开。
“岂有此理!杀了小妹还敢如此嚣张,谁这么胆大包天?难道是花家?不对,花家的实力跟我们燕家在伯仲之间,绝不敢如此挑衅。”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狂,想要灭我燕家。阳儿,搬把椅子过来,为父就在这里等他,看二十分钟后是否真有不怕死的过来。”
燕北天的眼里闪过阵阵杀意。
他如今突破到丹劲,放眼整个宁城都算得上是高手。
除非武道世家的人出手,否则他根本不惧任何人。
燕阳面露忧色:“父亲,敌人来者不善,我们是否要向陈家求援?”
“不用。丹劲之下皆蝼蚁。有为父在,燕家,亡不了。”
与此同时,陈家,一名身穿白色练功服的老者正一脸失望地看着眼前跪着的中年男子。
“我才走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老者名叫陈天昆,乃是陈家的长老,修为己经达到了丹劲中期。
而地上跪着的是他儿子陈无逊。
“是孩儿无能,让父亲您失望了。”
“你的确很无能,自己的女儿死了,都这么久了,仇人还逍遥法外。”
陈无逊苦笑一声:“孩儿也想前去寻仇,可家主那边却下了命令,凡陈家之人皆不得再过问此事,我们本就是旁系”
嘭!
陈天昆一掌落下,身前铁木制成的桌子顿时西分五裂。
“狗屁!旁系又如何?死的又不是他陈近北的孙女。”
“凶手在何处?你立刻带我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连我陈天昆的孙女都敢杀。”
就在陈天昆离开家族后不久,陈嘉生便急急忙忙地找到大哥陈近北。
“大哥,不好了,陈天昆去找那位报仇了。”
陈近北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柄木质的小剑,头也不抬。
“哪位?”
“就是一指断江的那位。”
陈近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大哥,该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准备准备,一会儿该吃席了。”陈近北摊了摊手。
陈天昆丹劲中期的实力并不算弱,但是对于一个能一指断江的绝世强者而言,跟蝼蚁没有太大区别。
听到这话,陈嘉生一脸无奈。
自己这个大哥哪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散漫了。
“行了,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陈嘉生闻言脸色一变:“要是那位杀了陈天昆还不解气”
“那大哥只好再吃一次席了。”陈近北拍了拍弟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