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咬牙,曲然也得坚持,都公布一周义诊,分上下午接诊,怎可以改成半天,那样做岂不失信。
就赚不赚钱一说,有言在先是义诊,就是不要钱的,不过帮了唐娜,还搭上饭钱,两盘饺子也二十几块,在曲然可以忽略不计。
有了前两天的出诊,身体适应了很多,晚上睡一觉也就解乏了,毕竟不到三十,算是大壮年,身体能承受得了。
上午看第二个求医者,一个三十一岁男子,他家开了一个水果批发,生意做的很大,在冷库有他家的库房和店铺,他妹妹和母亲在店内坐摊,他就不用去上班,全都交给她们母女俩。
家里为他结婚买了婚房,装修豪华,男子每天就宅在家里炒股,足足半年,他感觉身体不适,经去医院体检,确诊为白血病。
西医没有更好的办法,赶巧曲然开了义诊,家里得信,开车几十里过来求医,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男子父亲陪着来的,诊疗前他父亲先跟曲然介绍了情况,也让他看了医院的检查报告,他的生命活不过半年。
“大叔,”曲然宽慰道,“我尽力,我给他开个方,不能说治好,但延长生命还是有可能的。”
“曲大夫,”男子父恳切地说,“您多费心,如果能让我儿子多活段时间,就求之不得,我家会报答你的恩情,这次你给他诊病出方,我给销你两万块钱作为答谢。”
“不用给我钱,我做的是义诊,”曲然重申道,“你家没考虑干细胞移植吗?”
“医院说了,他这种情况,做不了,做了也没用,”男子父苦着脸说。
常规号诊还是不能少的,从脉象看,男子确实不乐观,但曲然故作专注,多号了一会儿,以给男子暗示希望。
曲然:“我给你配副中药,每天早晚服,不要总是待在屋里,出屋走走,有助于药物吸收。”
男子:“大夫,你说我没救了吗?”
曲然:“这取决于你的意志,我给你开方抓药,你就要相信,你会好病,信心很重要,一周后,你再来我这儿,我还给你免费看。”
男子:“大夫,你要是能保我活一年,我给十万,我有的是钱,如果你能保我两年我给你五十万,钱对于我来说没有用了,但对你有用,还是给有用的人好,你给我看病,理应给你。”
曲然:“你这种病例,我在实习时接触过,不能说我保你,但我可以让你延长寿命,如果药物效果好,你有生的希望。”
男子自报了姓名,他叫蔡厚财,经营果品批发,从高中毕业就入行经商,年入几百万,又酷爱炒股,从股市捞得财富不菲。
曲然:“蔡厚财,你比我大,我就叫你哥,好好喝药,你没事的,这次来燕城多待几天,到处走走。”
蔡厚财:“燕城我没少来,那样吧,曲大夫,我就留在燕城,喝完一周药,你再给我看看,我就不折腾了,来回坐车也挺累的。”
曲然:“也好,你找个旅店住下,吃饭可以到我的饭店,我给你打九折,吃腻了再换别家。”
蔡厚财:“那中,今天晚上我请您吃饭,我不想欠人情,就算我对您的答谢。”
认真开方,随后把方交给沈静帮着抓药,顺便在药房煎制,下午两点就能取药。
听了曲然之言,蔡厚财的精神头立马上来,眼睛放光,面带喜色,坐在一旁陪诊的父亲也感悦然。
蔡厚财和他父出了诊室,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下,而不是选择小旅店,有钱人做事敞亮,花钱也不吝惜。
之所以特别善待蔡厚财,不是为了攀富,而是为了要做个尝试,想在白血病病症上有所研究,临床医治就是积累经验。
下午沈静把代加工的汤里拿回来,电话通知蔡厚财过来取,拿到药时,他当场就喝了一袋。
走时蔡厚财一再叮嘱晚上诊所全体都去饭店,曲然应下。
百姓斋饭店,特别预留一桌,蔡厚财与其父上午在那儿吃了一顿,觉得味道可以,就决定在该饭店请客。
七天义诊结束,遇到几份重症,也都给出了方,唯独蔡厚财留在燕城,他每天找曲然聊天,探讨他的病情。
眨眼到了一周,蔡厚财找到曲然,帮他号脉,经脉诊,曲然感觉蔡厚财的病情有所缓解,他自己也觉身上有劲了。
此间说好李中医来燕城,因途中遇到一个患者耽搁,推迟了行程,曲然电话联系,告知有可能改道不去了。
商人,做事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就是有一颗豁达心,尤其是身缠万贯,且患重病,对于钱视为粪土,能用到钱办的事就会办到极致。
动不动蔡厚财请客,既然请客,就挑到店里的好菜点,不差钱,何不做到客人吃好。陶丽走过来,对蔡厚财说,“你好,我接到曲总电话,这顿饭你请客,他买单。”
“那怎行,”蔡厚财不依,“曲大夫给我看病,我得答对好他,他的饭店是他的不假,我请客就得我花钱。”
不能再多言,由着蔡厚财来,五点半开席,曲然一行义诊三人到位,蔡厚财早早等在饭店,提前把钱押到吧台,交代不得任何买单。
饭间蔡厚财和曲然唠得特近乎,就像个跟脚的孩子,说好明天要请曲然去做足疗,午间陪着他吃饭。
次日上午蔡厚财约了曲然去做足疗,就他和曲然,他父亲自己早就开车回去,说好一周后再来接他。
不曾体验过足疗,反正自己也没事,就与蔡厚财到一家足疗老店,泡上脚后,他们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高中毕业那年,蔡厚财刚满十九岁。校园里弥漫着毕业的离愁与对未来的憧憬,同学们大多都在紧张地备战高考,而蔡厚财却因学习不好,早早断了参加高考的念头。
当大多数同学怀揣着录取通知书,踏上大学或大专的求学之路时,蔡厚财则开始在社会上寻找自己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