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金亮追着,曲然也为了让外公放心,在被老人派的酒厂人员监督下,陪着曲然去医院做了体检。
这一检查,也把曲然吓得大惊失色,他被怀疑是糖尿病前兆,需要依医嘱住院预防治疗。
而且血浓度超标,容易引起心梗脑梗,即便曲然想瞒也瞒不住,派去陪行的人早把信息报告给了肖金亮。
想不住院都不成,肖金亮直接下令暂停曲然酒厂职务,由尹全柱担任代厂长,主持工作。
由曲然一手提拔的尹全柱为第一副厂长,较之前没有排名的副厂长,一跃为二把手,他自然明白董事长的良苦用心。
本身曲然就是学医的,而且经过拜师临床,对一般病症,完全可以自己给自己看病,恰恰他自认为身体无恙,忽略了自我保养。
西医做了诊断,对检查结果,曲然只信一半,再经自己给自己把脉,确认了西医的检查结果是准确的,可信的。
最终曲然没有住院,而是开车去了亿安市见肖金亮,直言道:“外公,我本人就学的医,也会给人看病,我就自己给自己看一把,我会配副中药,调理一段时间,再看效果,我相信,效果肯定不输西医,毕竟中药标本兼治,是可以去根的。”
肖金亮:“我信你的医术,酒厂的事你就少超操心好了,我已指派尹全柱暂时行使厂长权利,你就好好养病,酒厂可以不要,但我不能失去你。”
这暖心的话,打动了曲然的心,心头一酸,险些落泪,就服从道,“我可以暂回燕城,可半个月回溪水村一趟,这个要求,外公你得应允,否则我心里会不安的?”
中医诊所还在装修施工中,曲然回到燕城后,先去现场看了看,一楼基本轮廓出来,就差一遍乳胶漆。
靳如虎:“听说你尿酸高,该不是得了糖尿病吧?”
曲然:“算是临界吧,血脂也有点问题,我给自己配了中药,服些日就该没事了。”
靳如虎:“是不是为了重振酒厂,你操劳过度引起的吧?”
曲然:“不应该,我也没太费神,生产有人抓,我重点是会客,每天云来雾去都泡在酒局,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啊!”
不知从谁那儿得知曲然有病了,陶丽焦虑的等他开来饭店,以她的判断,他肯定会来饭店的。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但情是深厚的,刻骨铭心,甚至是至死不渝的。
得知曲然病了,而且以医学的病理去考究,他确实病得不轻,陶丽担心,乃至焦灼,她不希望他的身体出问题。
盼着曲然回到燕城,日思夜想,连日夜里失眠,她真的想看到他,在学校学的一些东西,还是能看出点问题的。
但是曲然已经回来了,她又怕见到他,几度想约他来饭店一叙,这个电话就是没有打出,她在等,等他自己到饭店来。
在曲然,意外得知自己有了病,说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他也会怕,他有家、有老婆、有孩子,还是两个,加上陶丽生的那个,他的血脉有三个,他怎么可以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呢?
一连几日曲然都在诊所装修现场,有几个房间完活,可以正常使用,在那儿煎药、研学医书、与靳如虎聊天,或是筹划诊所开业后的经营。
据装修队讲,工程已进入整体收尾,局部房间可交付,令曲然欣喜的是,施工进度大大提前,诊所开张也指日可待。
要坐诊看病,从医许可至关重要,师承申请已经投上去,据办理人员反馈信息,不久就可下发。
一周后行医许可拿到手,诊所因加装一部电梯,工期顺延,曲然也不急着开业,但他想在诊所一楼义诊数日。
“如虎,我的从业证也下来了,我想做几天义诊,”曲然跟靳如虎说,“也为了给咱诊所做个宣传,你给我当铺诊吧?”
靳如虎:“好哇,我也想跟你学学诊病实操,光有理论知识看不了病,你一去拜师就是一年,也算正式出道了。”
曲然:“我再招个大学毕业生当帮手,做个登记,统计什么的。”
靳如虎:“我有个学妹,她叫沈静,去年刚毕业,还没有找到地方上班,你看行吗?”
曲然:“那再好不过了,我也省事了,她家哪儿的?”
靳如虎:“东北的。”
曲然:“老家的人用着实诚,你问问她愿不愿意到咱诊所来,你别一厢情愿?”
靳如虎走开,在打电话,来言去语,几句话,他回到曲然面前说,“沈静同意,让她马上过来行吗?”
曲然:“来吧,这两天咱就开始义诊,你发个短视频,做个通知,时间定在两天后上午,持续一周。”
其实靳如虎所言的学妹,是他家亲戚,叔叔家的孩子,也是学中医的,毕业后一年都未找到专业性质的工作。
谎言不都是邪恶的,为了避开多疑,靳如虎耍了个小聪明,这也是他的弱点,对于曲然来说,他并不介意沾亲带故。
就在曲然拜师学成之时,李中医有个不成文的要求,即曲然从医后,每年要义诊一次,时间自定。
义诊确定后,曲然给师父去了微信予以告知,并请示师父给出忠告,得到指教是:处方须慎重,下药规避过猛。
简单筹备,买个桌子和几把椅子,再门口贴个通知,义诊就算开始,开诊时间是早八点到晚五点,从周一到周日,为期一周。
在盐城,西医义诊时常会有,基本都是在三甲医院,腾出一两个房间,以医院邀请专家坐诊。
而中医义诊实属少有,很多都是慢病会考虑看中医,就诊免费,但药费昂贵,一般没点经济条件,不敢尝试。
义诊即免费诊,免费出方,给出治疗建议,但不负责卖药,病者可拿方去中药房购买煎制,因还未正式对外开诊营业,暂未备草药。
奇葩事情无奇不有,第一个接诊的求医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面情忧郁,进屋后,支支吾吾说道:“你这儿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