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坐下，眼睛不经意扫过桌下的铁盒子，应该是陈刚从部队带回来的装备箱。
陈刚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从墙角取出个铁皮盒子："我这有些子弹，是老部队发的，自己留着打鸟用。
萧凌眼前一亮。陈刚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码着二十多发子弹，跟萧凌爷爷的老枪口径差不多。
萧凌心念一动，脑海空间里还有整条猪前腿，本想带县城卖的。还留了条前腿，本想给娘和哥补身子。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一锤定音：十五发子弹换一条猪前腿，双方都满意。
萧凌借口回家取肉，实际走到无人处，从脑海空间取出猪前腿。子弹到手，又多了打猎本钱。
刚走出陈家不远，背后传来脚步声。一个瘦高个子少年追了上来，戴着副眼镜，满脸兴奋。
萧凌认出是陈刚的儿子宋旭，高自己一届，读高中，寒假刚回来。
萧凌上下打量着宋旭，这小子身板瘦弱，手指细长，一看就是读书人，哪是进山的料？
萧凌沉吟片刻。带个拖油瓶进山确实麻烦，但想起陈刚的子弹，还是有几分人情要还。
萧凌观察着宋旭的身体状态，高高瘦瘦的，力气肯定不够，但眼神坚定，倒是有几分决心。带着也好，一来还了陈刚的人情，二来多个人也有个照应。
萧凌看着宋旭兴奋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山里不比村里，危险四伏。他叹了口气，转身向自家走去。
夕阳的馀晖染红了远山，村里炊烟袅袅。田野里，几个老农还在收拾最后的农具。特战队里的老规矩："新兵第一次外出，必须由老兵带队"。
他攥紧口袋里的子弹，加快了脚步。这些小小的金属，对他来说，就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黎明前的山路寂静无声。萧凌踩着半融的冰碴，拎着爷爷的老枪等在村口。天际泛着鱼肚白，冷风刮过脸颊，他呵出的白气在面前凝结又消散。
远处，一个瘦高身影踉跟跄跄地跑来，背着个鼓囊囊的书包，喘得象拉风箱。宋旭跑到跟前，差点绊倒，扶着膝盖大口喘气。
宋旭只套了件薄棉袄，脚上一双白球鞋，在雪水里早湿透了。
两人沿着小路向深山进发。子，东张西望，问个不停："萧凌，你怎么突然会打猎了？我听我爸说，你以前连只鸟都不敢打。
山路越走越陡，林子里积雪未化，踩上去发出咯吱声。你走太快了"
萧凌听了暗笑，这小子倒有几分倔劲。
太阳升起时，两人已深入山腹。萧凌习惯性地观察地形，搜寻动物痕迹。忽然，他抬手示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