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辞面色严肃,又是一教鞭抽在他另一条骼膊上,"昨日还信誓旦旦说要努力,今日才开课就敢走神?站起来!蹲马步听讲!
明轩委屈巴巴地扎起马步,两条小骼膊还隐隐作痛。
旁边的江枣枣看得眉开眼笑,却被江锦辞反手也打了一记教鞭,力道虽轻了许多,却也让她吃痛地撅起嘴。
江枣枣赶紧捂住小嘴,蹲在了明轩旁边。
这些年来她再清楚不过,平日里自己怎么闹哥哥都会宠溺着自己,温声细语的和自己说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反正闹得怎么样都无妨,都很有耐心的慢慢教导自己,唯独在课业上严厉得近乎苛刻。
江锦辞见两个小家伙终于凝神静听,这才继续讲解兵法要义。
他心中自有考量:这些时日给两个孩子服用的特制药剂,营养剂能极大促进脑力开发,体魄增强剂则可令身体素质远超常人。
若是在这等优越条件下,连专心向学都做不到,那可就太令他失望了。
明轩和枣枣蹲了一刻钟的马步,双腿渐渐发颤,额角也渗出细汗。
江锦辞见两人小脸发白、双腿微颤,确实到了极限,这才示意两个孩子重新坐下。
午后,江锦辞并未进城,京城那边需要冷处理一段时日。
他从空间取出番薯苗和发芽的土豆块,亲自监督奴仆们按他教的方法栽种。
待安排妥种植事宜后,他回到书房,用炭笔细细勾画出水车的构造图,又设计了几样新颖的农具。
往后的日子便这般规律:清晨教导两个孩子文韬武略,午后巡视田地长势,偶尔纵马弛骋;
其馀时间则亲手打造新设计的农具。
当然,铁器部件图纸送去京城分开找了几家铁匠铺打造,量少也不需要报备。
春日的阳光洒在庄子里,一切都按照江锦辞的计划稳步推进着。
转眼离春闱还剩下三天了,别人都在努力备考时,江锦辞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跨坐在神骏的青鬃马上,手中一杆亮银长枪寒光闪闪,腰间还佩着一柄古朴长剑。
对面两匹小马驹上,明轩骑着枣红马,手中那柄青龙偃月刀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半头;
江枣枣则骑着白马,一杆红缨枪在她手中纹丝不动。
这两匹小马驹都经过药剂强化,不仅灵性过人,耐力更是远超寻常成年骏马。
而服用过体魄强化剂的两个孩子,挥舞着这些本该沉重的兵器,竟是毫不费力。
话音未落,明轩已催动枣红马冲来,偃月刀带着破空之声横扫而出。
江锦辞不闪不避,长枪轻轻一拨,四两拨千斤地将刀势引向一旁。明轩只觉一股巧劲传来,险些脱手。
这时江枣枣的白马已从侧翼杀到,红缨枪如毒蛇出洞,直取他肋下。
江锦辞微微一笑,长枪回旋,枪杆精准地拍在枣枣手腕上。
两个孩子不服气,对视一眼后同时攻来。
明轩偃月刀直劈而下,枣枣长枪则封住退路。
却见江锦辞青鬃马突然人立而起,长枪如游龙般点出,先是挑开偃月刀,继而枪杆回转,轻轻压在枣枣肩头。
两个孩子虽然落败,小脸上难免露出几分丧气。
明轩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江枣枣揉着微痛的肩膀,都耷拉着脑袋。
江枣枣却撅着小嘴,心里另有想法。她最清楚不过,哥哥平日里除了读书习字,何曾正经练过武艺?梦中得仙人传授"。
她偷偷瞄了眼江锦辞,见他正耐心指导明轩握刀的姿势,眼珠滴溜溜一转,忽然捂着肚子道:"哥哥,我、我内急!说罢便一溜烟跑回庄子。
不多时,江枣枣揣着个小布包回来了,悄悄对明轩使了个眼色。明轩与她朝夕相处,立刻会意——这丫头定是又想了什么鬼主意。
新一轮对战开始。明轩率先发起猛攻,青龙偃月刀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一招"力劈华山"直取江锦辞面门。
江锦辞长枪轻挑,正要化解这势大力沉的一击,不料明轩突然变招,刀势一转改为横扫马腿——竟是虚中有实!
几乎同时,江枣枣的白马从侧翼疾驰而至,红缨枪如灵蛇出洞,直刺江锦辞肋下空档。
兄妹二人一正一奇,配合得天衣无缝。
江锦辞长枪回旋,同时架住刀枪,心中暗赞两个孩子进步神速。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江枣枣突然从马鞍袋中抓出一把物事,却不是撒向江锦辞,而是猛地洒向他的坐骑!
青鬃马被突如其来的粉末惊得人立而起,江锦辞急忙勒缰稳住马匹。
就在这瞬息之间,明轩的偃月刀已至眼前,江锦辞只得侧身闪避。
谁知这竟是又一重虚招!真正的杀招来自江枣枣。
不知何时,她手中多了一根细绳,绳端系着个小网兜,正悄无声息地套向江锦辞的长枪!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明轩突然从马背上跃起,整个人扑向江锦辞。
这完全不合常理的打法让江锦辞一怔,下意识伸手去接住孩子。
江枣枣娇喝一声,终于将那包辣椒粉精准地撒向江锦辞面门!
江锦辞大骇:“这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