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临晚没想到他真的将那人追到了:“那人如何了?”
“哼,当然是被我打出去了。”
这人留着也是威胁,虚海收拾他轻轻松松。
桑临晚心里默默人头减一。
“现在,你该与我正大光明地打一场了吧?”
虚海已经等不及了,提刀就冲着桑临晚劈去。
桑临晚往后滑了几步,转身进了身后的山洞:“你要是能抓到我,我就跟你打。”
虚海毫不尤豫地跟了上去,可刚进洞,就发现前面七八个洞口都站着一个桑临晚。
虚海站在原地愣怔片刻,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桑临晚幻化出来的假身,他神情不悦。
“你们天玄大陆的人都这么诡计多端吗?敢不敢正大光明与我打上一场!”
无数道悠悠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智斗也是斗,没脑子的人不配跟我打。”
虚海震怒:“你竟敢骂我没有脑子!”
他提起刀狠狠地朝着山洞中的“桑临晚”劈去,扬起一洞的飞石。
他今天定要将这女人找出来修理一顿!
他在山洞内战得忘我,另一边一处不起眼的洞口,桑临晚已经溜走了。
这山洞不仅能将虚海拖住,还能消耗他的精神力和灵力。
现在外头就剩一个人了,想来那个便是一直未曾露面的桑衿衿,只是她躲起来了,一时半会儿不好找。
桑临晚记起云蝶曾用噬灵蝶探过路,想来用它们搜索应该也不错。
无数噬灵蝶朝着秘境各处飞去,桑临晚闭眼,她们所飞过的地方便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
一连找了三个时辰,终于找到了桑衿衿藏身所在。
等桑临晚突然出现在桑衿衿面前时,桑衿衿跟见了鬼一样。
“你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找到的重要吗?”桑临晚上前一步,面上带着笑容,但笑意不达眼底,隐隐透着寒意,“桑衿衿,你我之间还差一战。”
前世她拉着她同归于尽,这世她又在秘境中假冒她的身份,想借他人之手杀了她。
新仇旧帐,今日也该算一算。
桑衿衿已经恢复了镇定,她站起了身,对桑临晚丝毫不惧。
桑衿衿进秘境前是筑基初期,在这秘境里待了二十多天,她实力又有了进一步的突破,现在已经是筑基中期了!
她要是没记错,大考之时,桑临晚才筑基初期吧?
“桑临晚,你先前就打不过我,即便你去天玄宗修炼了几个月又如何,我在灵犀门待遇也不差,跟我打,你依旧赢不了。”
桑衿衿率先自信满满地唤出了一把冰蓝的长剑:“这剑是我师父传我的,乃绝品名剑。”
前世她在天玄宗混了那么久,也没混到件绝品的武器傍身,而来灵犀门不过三个月就得到了这把绝品名剑,还不把桑临晚馋死?
桑临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里的剑:“传给你的?我看是你死皮赖脸借来用的吧?”
这剑灵犀门那铁公鸡有多宝贝桑临晚最清楚不过,想拿他的剑,估计得等到他死了从他棺材里抠出来。
况且,这剑根本就不是什么绝品名剑,而是一把伪绝品,实力不足真正的绝品剑十分之一,只比超品剑强那么一些罢了。
桑衿衿被桑临晚说中也不恼,反正灵犀门的东西迟早都是她的。
“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知道你嫉妒,但无所谓。你想跟我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桑衿衿道。
桑临晚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说来听听。”
“你我都将身上的护命令牌摘下来,这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敢答应吗?”
桑衿衿算是豁出去了。
桑临晚不算意外,她知道桑衿衿不会轻易放过可以杀死她的机会。
“好。”桑临晚将护命令牌摘了下来,桑衿衿见她竟然这么干脆,不由蹙了蹙眉。
但她知道桑临晚向来喜欢装腔作势,她这般干脆也不一定是真的这么自信,她一个筑基中期,又有绝品名剑在手,还怕她桑临晚一个筑基初期不成?就算是筑基后期来了她也能战上一战。
桑衿衿没多尤豫,也将她的护命令牌摘了下来。
两人一起将令牌扔到了远处,桑临晚这才唤出万魂来。
桑衿衿看着她手上漆黑无光的剑,不禁嗤笑:“桑临晚,你怎么还是这么寒酸啊?这剑不会是你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捡的吧?”
即便是上品灵剑,也能瞧见一些灵光萦绕,只有凡品的剑或者是无品的烂铁才毫无光泽。
桑临晚闻言举起万魂点了点头:“确实是我从犄角旮旯里捡的。”
当初那把坑货剑可不就是在炼器阁随手捡的吗?
桑衿衿脸上嘲弄的笑意愈发显眼,她二话不说率先朝桑临晚发起了攻击。
既然域外那些无用的东西没能杀得了桑临晚,那就今日由她亲自动手吧。
冰蓝的长剑舞动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极薄的冰壁,气势如虹地朝着桑临晚刺来。
桑城虽然资源有限,但桑齐鸿从不嫌麻烦地各处给桑衿衿聘请名师,是以她的剑术并不赖,更别提她前世也在天玄宗待过。
桑临晚身形未动,只抬起手上的万魂轻轻一挡。
桑衿衿见状更是笑容得意,桑临晚这傻子,还真认为她那把破剑能挡得住她的绝品名剑吗?
可她的笑容还没璨烂多久,下一瞬便凝结住了。
只见她原本信心十足的一剑,不仅轻轻松松地被桑临晚接住了,她手上的绝品名剑竟裂出了一条缝。
“怎么可能?”
这可是绝品名剑!
桑临晚莞尔:“噢,忘了告诉你,我这剑不巧也是把绝品,只是不怎么出名罢了。”
她说罢手腕稍稍一震动,桑衿衿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裂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