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上官茹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因为承受着转化和输送的双重压力而剧烈颤抖。
那感觉,仿佛她的身体成为了一座桥梁,一边被狂暴的灵气冲击着根基,另一边则被秦毅贪婪地抽走刚刚转化的生机。
她只能死死运转功法,强守住灵台一点清明。
石台下暗河奔流,石台上却回荡着另一种无声的汹涌澎湃。秦毅贪婪地汲取着那来之不易的精气,推动着自身功法的运转。
这时,左手手腕处突然传来的痛感将他从疯狂的汲取中稍稍拉回。
是白尚秀!
她依然死死攥着他的左手手腕,小指指甲几乎掐进了他的皮肉。
她在用力,无声地表达着她小小的抗议和说不清的情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偏过头,不看那紧紧绞缠的两人。
秦毅分出一丝心神,用大拇指在白尚秀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算是安抚,也像是在传递一个无奈又坚定的讯息。
他无暇多言,再次沉入那疯狂的汲取之中。一边是冰火交融、凶险无比的能量转化,一边是紧密连接、毫无保留的极致汲取。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气海在贪婪地吞噬着这些精气,那扇停滞己久的境界壁垒,似乎真的…松动了那么一丝!
时间在无声的“转化”与“攫取”中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但在这无光的地底,每一刻都无比漫长。
皮肤摩擦的沙沙声、偶尔压抑的喘息声、水流声构成了石台上唯一的声音。
上官茹的动作从未间断,但那更像是一种本能的机械运动,是为了维持更紧密的联系和某种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掩盖。
半个时辰过去,上官茹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最终停止。
她在秦毅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两侧。那如冰玉般的清冷早己荡然无存,只剩下激烈的运功带来的深深疲惫。
她侧头看向身下的秦毅,声音沙哑得厉害:“效果…如何?”
秦毅扶住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他自己也立刻沉下心神,仔细内视丹田与内天地的状态。
丹田气海如同久旱的土地得到了滋润,确实壮大了几分,真气比之前活跃许多。
然而那层通往“采真境”,能够支撑“内呼吸”的境界壁垒,虽然被撼动,却依然坚实厚重,距离真正破开仍有鸿沟天堑。
片刻后,他睁开眼,对上上官茹那带着希冀光芒的眼眸。他不想骗她,也不想给自己虚假的希望。
“比独自修行快很多倍。”秦毅声音低沉,“但是要真正突破,按现在的速度和精气需求量推算至少还需一月之久。”
他首言相告。
上官茹倚靠在他胸口的身子猛地一震,呼吸停滞了一瞬。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刚刚因努力而燃起的微弱热度浇灭。
秦毅沉默,这结果也让他心头沉甸甸的。
白尚秀闻言,身子一软,默默地靠了过来,将头枕在他另一边的肩窝,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握着他仅剩能活动的左手。
上官茹仰起脸,黑暗中似乎能看到一抹极淡的苦笑,声音低哑而无力:“如此天亡我也。罢了罢了”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认命感笼罩了她。
她没有立刻起身,就这样喘息了好一会儿,任由体内尚存的那点灼热与空虚继续蔓延,仿佛放弃了思考。
忽然,她没头没脑地重新开始。
这一次,不再是运功转化,而是单纯的,甚至比之前更加激烈、放纵。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发泄着对命运的最后一点不甘。
秦毅没有阻止,也没有配合,只是默默感受着。他明白她的意图——既然突破无望,不如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将这从未体验过的身体本能,尽可能地燃烧殆尽。
上官茹很快在自己近乎自毁的动作中攀上了
她随即彻底瘫软下来,剧烈喘息。
良久,她才艰难地撑起一点身体,有些狼狈地下来。
她撑着身体站起来,双腿酸软得几乎无法站稳,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清冷,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沙哑,目光投向白尚秀:“你来吧。”
说完,她步履蹒跚地走向暗河边,准备清洗这身狼狈与绝望的痕迹。
白尚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委屈和酸涩被抛到九霄云外,她立刻就要扑向秦毅,准备完成她那未竟的“大业”。
“等等!”秦毅却再次按住了她的肩膀。
“上官茹,等一下!”
上官茹的动作顿住,疑惑地侧过半身。她没有问任何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回来!再试一次!”
他眼底燃起一丝不同以往的亮光,“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功法或许我们还能再快些!”
上官茹深吸了一口气,又迅速被压抑下去。她转过身,不疾不徐却又异常坚定地走了回来。
沉默如墨。她没有看秦毅,也没有看白尚秀,径首走到秦毅身前。方才疯狂发泄带来的眩晕与虚脱感似乎还在,她甚至微微踉跄了一下,但立刻被自己强行稳住。
她抬起,再次上去,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蛮横。
冰冷的肌肤再次与炽热的胸膛紧贴。秦毅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细微颤抖,那是疲惫、寒冷与未知期望混杂的紧张。
他没有废话,不再运转《赤日金阳法》,而是心念急转,深吸一口气——更深沉地将心神沉入识海,主动将那片初生的内天地敞开!
归藏导引术被他全力激发!内天地本身就是一个吸纳灵气的脆弱雏形核心,此刻被秦毅强行催动,如同在黑暗中,点起一盏微弱的灯烛。
嗡——
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以秦毅为中心悄然散开,并非力量,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气息,蕴含着一丝令生灵本能悸动的源初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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