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左手摆弄着一块大劳,右手摆弄着一块百达,可满脑瓜子里琢磨的,却是怎么将这7块价值相当不菲的名表处理掉。
没错,就是处理掉,因为王安压根就没打算留着。
哪怕是明知道这7块手表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现在收好的话以后是能升值的,那王安也没打算留着。
主要是手表这东西不同其他,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扎眼了。
在农村佩戴的话,可能也无伤大雅,因为周围的人压根就不认识你戴的是个什么名表。
可但凡是被识货的人瞧见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先不说能不能买得起这个问题,毕竟隐形的沃尓沃还是非常多的,能买得起这么名贵手表的人肯定也是相当不少的。
但是在这个年代,没有特殊的渠道和相应的身份,这种名表却是想买都没地儿买去。
当然,这些问题还算是小问题,因为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些手表都是赃物!
还是一桩涉及到足足两千来人的火车大劫案的赃物!
而涉及到这么多人的火车抢劫案,性质有多么的恶劣,影响又有多么的严重,那不用说都是人尽皆知的。
可以预见的是,这件案子到现在肯定都还没有结案呢,因为那么多的受害者的钱和物还没有追回来。
当然,追回来是不可能追回来了,因为就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谁能想到这些钱和物,都被王安和王利这两个艹蛋玩意儿给藏了起来?
所以,王安不但要将金饰和银饰统统融掉,做到完全的毁尸灭迹,而象是手表和玉件这种太过扎眼,又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尽麻烦的东西,王安是绝对不可能留下的。
正在王安看着手表思索的时候,木雪离突然问王安道:
“姐夫,这手表咋滴了?是有点啥说道吗?”
王利也是满脸疑惑的看着王安。
王安回过神儿,看了俩人一眼,也没隐瞒,说道:
“这两块手表,这个是大劳儿,这个是百达,价格都是相当的昂贵,我正琢磨着咋卖出去呢。”
木雪离接过王安手里的大劳儿,边仔细打量边满不在乎的说道:
“再昂贵不也就是个手表嘛,能贵到哪儿去啊?比咱们戴的梅牌手表还值钱呢嘛?”
王安微微一笑,说道:
“就你手里这块大劳儿,要是新买的时候,跟我那台嘎斯差不多少,你说有多昂贵?”
王安话一出口,立刻就让木雪离和王利大吃一惊,只见王利立刻凑上来,从木雪离手里拿过手表,打量了片刻便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这这不就是块手表嘛,表带还是皮的,就拥护这壳子是金子做的,那就能值那老些钱呢嘛?金子不也才20块钱一克嘛!”
该说不说,王利说的还是十分有道理的!
因为不管是大劳儿也好,还是百达也罢,还真就只是一块用金子做的手表而已。
木雪离也没看懂这表到底值钱在哪儿,也非常不可思议的说道:
“恩呢呗,一个金手表那老些钱?要是花那老些钱就买这么个玩意儿,那脑瓜子里得进多少屎啊?怪不得让人家抢去了,一看买手表这人就不咋精。”
王利也符合着说道:
“恩呢呗,花那老些钱买这么个破玩意儿,完了还往火车上戴,这人绝对是有点大病。”
王安实在是懒得答理这俩二货了,便一把将手表从王利的手中抢回,说道:
“人家看中的是工艺,这玩意儿是纯手工打造的,你们根本就不懂,跟你们说也没用。”
说着话,王安将这块大劳儿,连同另外6块名贵表放在一个小布袋子里,然后又将这个小布袋子放进装着另外17块手表的袋子里,说道:
“行了,这24块手表啥时候卖了啥时候咱们再分钱吧,就是这些个玩意儿吧,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太容易找到买家。”
说心里话,王安也挺愁得慌,毕竟这些手表的价值太高,即使因为是二手的价格会低很多,但这24块手表要是全加在一起的话,最少也得有20万了,根本不是一般的商家或个人能承受的起的。
当然,象是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价格是一定会更低一些的,直接腰斩也很正常,可哪怕只是10万,在这年代也依旧是非常不容易卖出去的。
王安说完,木雪离立刻符合着说道:
“恩呢呗,那肯定不好找啊,花好几万块钱就买块手表,那得是多二逼的人,才能干出来这蠢事儿啊。”
王利也在旁边非常认可木雪离的话道:
“反正要是搁我的话,我肯定是不买,多少钱也就是块手表,除了能看几点了,啥用没有。”
不得不说,虽然木雪离和王利已经算是这年代的有钱人了,但对于真正有钱人的生活和消费,却是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王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将手表和金银首饰等东西全都分门别类的装进背包里,然后就只见王安大手一挥,说道:
“行了,都别絮叨了,睡觉。”
就这样,仨人收拾收拾,就全都各自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第三天早上,王安仨人照旧练了两个多小时的武功。
现在的木雪离和王利俩人,也彻底将练功当成了吃饭喝水一样,成了每天的必须品,完全不需要有人督促,他们自己就主动起来练功了。
吃过早饭后,仨人将货物和钱等所有东西搬进嘎斯里,然后就一路向奉天,潮阳,昭乌达,成德,燕都开了过去,最终会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安国。
奈何此行共有1000多里地的路程,再加之七拐八绕的距离,差不多得有一千一二百公里,一天的时间是必然到不了的。
所以,在人歇车不歇的情况下,仨人到达成德的时候,就已经快晚上6点了。
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仨人又经历了好几场大小“战役”。
当然,说“战役”肯定是有点夸张了,但拿56冲吓唬人的事情,还有停车交“通行费”的事情倒是真不少。
好在这些收“通行费”的地方,都象是在黑省和吉省的时候那样,收完钱就放行了,也不收取什么“人工费”等这个费那个费的,倒是也没咋眈误赶路。
在成德的招待所住了一宿,第四天一早,这三人就走燕都,直奔安国开了过去。
当仨人将车开进安国药材批发市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也就是说,这三百五六十公里的路,王安仨人足足走了6个多小时。
王安将车开到一家面馆门口,锁好车就领着王利俩人去吃面条了。
有道是“上车饺子落车面”,顺利到地方了不吃碗面条怎么能行?
唏哩呼噜一顿造,每人都吃了3大碗面条子,这才纷纷停了下来。
王安撂下碗筷,边掏烟边问王利和木雪离道:
“你俩都吃饱了吗?一人再来一碗啊?”
俩人纷纷说“不吃了不吃了,吃饱了。”王安这才叼着烟去把帐给结了。
不过离开面馆后,王安并没有去韩晓敏那里,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李记药坊”。
不得不承认,在这整个安国药材批发市场里,象是这种专门倒腾昂贵药材的店铺来说,还得是李记药坊给的价格最高。
不说别的,就单说那一成的溢价,就是一笔相当不小的利润了。
王安仨人一进药房,当面迎来的,依旧是李子谦的孙女李雅静,也就是那个女店员。
而其他上次不曾见到的十几个药房伙计,都在忙着称药抓药啥的,整个药房里看起来非常忙碌。
一见王安仨人,这个李雅静显然有些诧异,不过嘴上却装作很是惊喜的说道:
“哎呀,贵客登门呀,呵呵呵欢迎欢迎。”
王安随口笑道: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又不是头一次来,不要这么客气。”
李雅静“咯咯”为俏皮的说道:
“那肯定是贵客呀,我跟你们说,你们去年卖给我们的那个野猪肚,拿回来给我邱爷爷服用上之后,我邱爷爷的胃病可是好了很多很多呢。”
还别说,李雅静这个长相比较端庄古典的女孩子,要是俏皮起来的话,看起来还正经挺可爱的。
王安微微笑道:
“管用就行,呵呵呵那野猪肚治胃病本身就相当有效,我们那疙瘩的人都知道。”
李雅静再次一笑,说道:
“那你们还有野猪肚吗?这次带过来没有啊,我有一同学的胃也不咋好,我想给他也服用点试试。”
王安闻言一怔,无奈的摇摇头道:
“没有了,那玩意儿你爷爷说不值钱,说是用家猪肚代替也一样,完了我们打了野猪的猪肚就都给吃了。”
虽然李子谦是个老中医,但他说疔很少的野猪肚和家猪肚的功效是一样的这种说法,王安是并不认同的。
家猪每天吃什么?无非是各种野菜,各种草,还有玉米面子和糠啥的。
而野猪每天又吃什么?除了家猪吃的那些东西以外,什么蛤蟆、青蛙、各种昆虫小动物、还有各种野果干果、各种药材、甚至还有蛇等等等等,可都是它们的食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