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面板上的字不多,却让西摩眉头紧皱,神情凝重。
此刻,西摩再次感受到成神的困难。
仅仅是第一个阶段,系统所发布的任务便困难重重。
第一个任务看似简单,但它不亮血条,陷入死局;
而新出现的这个任务,它倒是亮了血条,但它的血条难以计数!
任务要求很好理解,也很好入手。
无非就是让他用摩西这个名字,假装人类,在整个人类群体中留下万世传颂的功绩。
但是任务要求很离谱,永垂不朽是什么概念?
这真的是可以完成的任务吗?
『冷静!系统不可能发布无法完成的任务。
也许永垂不朽只是虚指,並非真的要永远让人类铭记。』
想到这里,西摩眉头舒缓,又想起系统任务的时限是一万年。
『对!任务时限是一万年。
搞不好只需要让人类铭记摩西这个名字数千年便足够了!』
毕竟总要留点时间让他去完成后续的任务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想。
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的话,任务要求或许並不高。
除了时间上的担忧,西摩其实还担心过,即便做出足以被传颂千秋的功绩,却仍无法避免逐渐被人遗忘。
要知道,即便是伏拉梅这样的人类魔法始祖,千年之后甚至连雕像的性別都会被歪曲。
但如果『摩西』可以是许多人呢?
一个摩西被遗忘,在一定期限內,又有另一个摩西做出伟大的功绩!
这样一来不也是让摩西之名永垂不朽了吗?
西摩眼睛一亮,越想越豁然开朗,越发觉得这个答案是正確的。
现在他正跟著伏拉梅一起进行伟大的事业,正好试著通过这次事业,让摩西这个名字走上歷史舞台。
“咳咳!”西摩於队伍末尾,忽然咳嗽了两声,引来前方三人的视线,他郑重道:
“大家,以后请叫我摩西!”
芙莉莲脑袋一歪,好看的豆豆眉簇起:“???”
赛丽艾一脸不屑,淡淡道:“无聊。”
伏拉梅轻笑著点了点头,改口道:“好的,摩西爷爷。”
三天后。
秋去冬来,一行人正式离开格拉纳特伯爵领,进入北方大陆的最南部。
呼——呼——
寒风呼啸,捲起漫天雪白,能见度极低。
为了保存体力,降低风险,三个脆皮魔法使正在原地抱团取暖。
而西摩则提前前往周边探路,试图找到能让大家棲身的地方。
片刻后,西摩的身影在雪中渐渐清晰,他看著瑟瑟发抖的三人:
“前面有个小村庄,我们先在那边躲躲暴风雪吧。”
一行人进入北方大陆的时机相当不巧,正好是冬季,还遇上难得的暴风雪。
西摩倒是毫不在意,完全能扛著严寒继续前行,但另外三人可不行。
毕竟她们都是肉体孱弱的魔法使,不当心的话,搞不好会因为恶劣的气候而丟掉性命。
虽然…,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战士也无法在这样的严寒中来去自如就是了。。”芙莉莲紧紧抱著伏拉梅的身子,冷得牙关直打颤。
『我以后一定不会来北方了!』
芙莉莲在心中默默发誓,北方实在太冷了。
“真是的…,赛丽艾老师,还有芙莉莲,快放开我~。
找到可以躲避风雪的地方了,我们该出发了。”
伏拉梅意志坚定,正想起身前往西摩口中的小村庄。
却发现两只精灵就像粘人的小猫咪般死死抱著她,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伏拉梅和西摩一人哄一个,才好不容易让赛丽艾和芙莉莲重新起身。
隨后,西摩在前方开路,抵挡大部分风雪。
“就快到了。”西摩回头看了眼快要倒下的两只精灵,不由出言鼓舞士气。
他身后的三人闻言,抬起头看向前方。
果然一座小村庄在白茫茫的风雪中若隱若现。
在能见度极低的环境下,还能若隱若现,確实说明距离已经很近了。
“呼!”
片刻后,一行人终於抵达小村庄,西摩长长呼出一口气。
並不是因为寒冷或是体力不支,而是因为一路上要时刻关注著两只精灵的状態。
不然万一不小心在路上弄丟了怎么办?
看著面对恶劣环境表现得如出一辙的两只精灵,西摩严重怀疑女神在创造精灵时偷懒了。
她一定为精灵加入了同样的特质。
“奇怪…,这个村子,怎么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看不到?”
伏拉梅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村子似乎有些不寻常。
闻言,两只原本软趴趴、一副快要死掉样子的精灵迅速打起精神,进入戒备状態。
“房屋都很新…,不像是废弃的村落。”西摩补充道。
方才远远的確认此处有个村子,西摩也並未进村查看情况。
现在一看,这个地方似乎有很大问题啊。
几乎崭新的房屋,却见不到一个人。
“先在村子里搜索一番吧。”伏拉梅提议道,“最好一起行动。”
闻言,西摩点头表示同意,在未知且诡异的环境中,拋下队友单独行动无疑是作死行为。
虽然他的实力其实可以单独行动,但他的队友可不行。
赛丽艾她们三人都只是魔法使,一旦被顶尖战士近身,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是一脸不爽的赛丽艾,也不得不同意一起行动的方案。
而芙莉莲就更加老实了。
梆——梆——梆——
呼啸的寒风声,夹杂著接连的敲击声,清晰的传入眾人耳中。
一行人对视片刻,顺著规律的敲击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隨著他们逐渐靠近声音的源头,声音也越发响亮。
“这种声音,似乎是在修建房屋?”伏拉梅忽然轻声道。
“或许,村子里的新房屋就是这样来的?”
没有人回答,因为答案已经揭晓——
一道佝僂而瘦小的身影,顶著漫天的风雪,正在一座未完成房屋的屋顶上不断敲击。
每一次敲击,他佝僂而瘦小的身躯便一阵抖动,令人不禁担心下一刻他就会失足掉下屋顶。
同时,也不由让人对他的行为產生好奇。
他为什么要不停的修建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