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
比赛结束,没有贏家。
西摩和赛丽艾都没能追上伏拉梅发色的晚霞。
但两人也不是毫无收穫。
循著晚霞褪去的方向,两人来到一座种满枫树的村子。
深秋时节,火红的枫叶四处飘散,整座村子似乎穿上红色的新衣。
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当然比露宿野外要强,两人自然而然的进村。
沙——沙——
寂静而唯美的红色村庄中,落叶亲吻鞋子的声音格外明显。
当然,这种声音都是西摩脚下发出的,因为赛丽艾不穿鞋子。
“很安静的地方啊。”
光脚的赛丽艾无端发出感慨,目光有意无意间看向村子正中央。
在那里,一座通体白色建筑在红色的村子中间显得十分突兀。
村子里大部分建筑上都落满了火红色枫叶,却唯独那一座建筑洁白无暇。
这简直就是在明摆著告诉他人,那个地方有问题。
顺著赛丽艾的目光,西摩点了点头,淡淡道:
“去看看吧。”
如此近的距离,他相信赛丽艾也察觉到了,那座白色建筑之上施加的结界。
村子明明有人类生活的痕跡,然而却如此安静,和那座建筑背后之人恐怕有很大关係。
背后的傢伙,要么是魔族,要么是人类的魔法使。
『但愿別是那些疯狂的傢伙』
西摩隱隱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在魔族中有一批狂热追隨者,会模仿他的一切行为。
但是他们只是在鸚鵡学舌而已,没有心的魔族其实无法理解西摩的诸多行为,他们只是单纯的模仿。
西摩最开始想让人魔共存,进行过诸多荒谬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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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实验除了让他认清魔族外,毫无意义。
糟糕的是,他的追隨者们尤其喜欢復刻那些实验,甚至会在实验过程中擅自加点料,让原本只是稍微荒谬的实验变得灭绝人性
如果魔族懂什么是人性的话。
村子的面积不大,很快两人就来到白色建筑物之前。
在村口之时,因为错落的房屋遮挡,不好判断白色建筑的大小。
直到如今走到它面前才发现它恐怕就是村里最大的建筑了,至少容纳全村的人是绰绰有余
框——框——
一阵风吹过,捲起漫天枫叶,白色建筑屋顶的风向標框框作响。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就要落下。
西魔一看到结界,都不用触摸它,就能判断它是出自魔族。
“是魔族的手笔”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这群不听话的傢伙,真不让人省心!
在亲眼看到结界內的情况前,他也不知道那只魔族会对原本村子里的人类做些什么。
也许里面的人类死伤惨重;
又或者里面的人类毫髮无伤,只是因为被折磨而精神崩溃;
最坏的情况就是既死伤惨重,又精神崩溃
呃
很不幸的是,按照正常魔族的习性,最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身旁传来赛丽艾戏謔的声音,让西摩的思绪回归,他沉声道: “但愿不是那种会擅自篡改实验过程的傢伙”
赛丽艾不明所以,但却更加好奇了,迫不及待开始解析结界。
哗啦——!
在迫不及待的赛丽艾面前,结界顷刻被破解,宛若玻璃罩被打破般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电闪雷鸣间,大雨开始落下。
西摩和赛丽艾恰好进入白色建筑之內。
此时,一处山洞中,一名魔族也正好离开山洞的范围,主动进入雨幕。
魔族有著一袭蓝绿色长髮,上身是一件好看的小香风长袖披肩,下身一袭洁白长裙。额头长著两只小巧白嫩的角,脸上掛著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格外好奇的笑容。
她的外表看上去像是十多岁左右的人类少女,脸上还带著些许稚气。
以魔族的总寿命来算,她应该还是个几百岁的幼女?
“结界被打破了?”
感应到自己特意布下的结界被打破,她的脸上露出意外之色,低声喃喃道。
“这可不行啊,虽然实验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我还有许多数据没有收集呢”
魔族少女自言自语间,身形在雨中优雅的朝村子移动。
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被神奇的力量阻挡,蓝绿色的长髮和洁白的裙子丝毫没有受到大雨的影响。
她移动的速度並不快,毕竟那个村子也只是她眾多实验场之一罢了。
白色建筑內部。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地狱绘图,而是人山人海。
本以为会是十分空旷的建筑內部,此时已经看不到其它物品,挤满了人类。
如此多的人挤在这有限的空间內,空气中瀰漫的气味自然不会好闻到哪里去。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精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群”。
开门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外界湿润而清新的空气涌入封闭的空间,將绝望的人群唤醒。
一时间,人群仿佛炸锅般爆发出阵阵哄闹声。
但很快,闹哄哄的人群又诡异的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奇怪的景象,让西摩十分不解:
“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
他从人群中挑出一名目光灵动的青年淡淡问道。
之所以要找这个青年,是因为其他人或许自身没有发现,但他们眼神中的光芒或多或少都有些暗淡。
对外界的感知迟钝,就比如刚才他和赛丽艾进门时,有一大部分人是过了许久才发现的。
这种情况下,还是找一个勉强算是正常人的傢伙问比较靠谱。
被选中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被人群推搡著来到西摩面前:
“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昨天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青年目光躲闪,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似乎在隱瞒些什么。
西摩眉头一皱,內心有所猜测,正打算换下一个——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大人,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西摩循声望去,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冒险者拨开人群,来到西摩面前:
“我们都是被那个白裙魔族抓来的。
她陆陆续续抓了许多人,关进这座建筑。
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来观察我们这些人的情况”
说著说著,中年冒险者的语气越发低沉,脸上渐渐流露出屈辱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