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鲶吞了你,宝药那就成了!”
魁悟壮汉的眼中满是疯狂,身上的血气在不停的涌现,那远超郑远的邪异气息不断攀升!
江凡没有道理呆愣在原地,看着他的气势不断增强,当机立断,虎形——炮拳!
江凡身上的气势如同猛虎出闸般凶恶,体内磅礴的气血化作纯粹的力量,在拳头上凝聚!
不知是魁悟壮汉无意闪躲,还是实在躲不开。
这势大力沉的一记重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过江凡随即便感受到,如同击中一块柔软但坚韧的皮革上面,仅仅只是将其击退数步
只见魁悟壮汉身上的血气,浓郁的复盖在他的身体表面,如同一件血色罗袍!
魁悟壮汉则是一脸凝重,猩红的血气在他的身上跳跃。
这个小小的差役,竟然能将自己身上的血衣轰的震荡起来!
要知道,自己的血衣就算是寻常练肉武者,都奈何不了他。
难不成这小子是天生神力?
魁悟壮汉眼中的兴奋几乎化为实质的贪婪。
江凡那远超寻常磨皮的磅礴气血,对他而言不是威胁,而是最诱人的“饵料”!
“好!真是老天送我的大药!”
壮汉狞笑一声,完全不理会自己被击退的那几步。
复盖周身的猩红血衣如同活物般蠕动翻腾,散发出更加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和令人心悸的邪异波动。
他不再被动格挡,反而主动踏前一步,巨大的脚掌踏碎河滩碎石,发出沉闷的巨响。
那只刚刚接下炮拳的、覆盖着血衣的巨拳,此刻五指箕张,带着撕裂空气的呜咽声,如同血色的磨盘般朝江凡当头抓下!
“小虫子,乖乖当鱼食吧!”
江凡当机立断,“灵猿踏步”再度施展,一个闪身躲过血爪。
他体内“大日烘炉”般磅礴、灸热的气血再度奔腾,一记“燕子抄水”直接击中魁悟壮汉。
壮汉当即感到一股强烈、灸热的气血之力,在自己的血衣中呼啸、奔腾,血衣如同被强风吹过的火焰,瞬间开始剧烈的震荡起来。
江凡也看出此人的威胁,主要是在那一层如同活物的血衣。
经过自己几记重拳,那层怪异的血衣,已经不象原来那般的稳固,原本猩红的颜色,如今也是黯淡了几分。
魁悟壮汉看着江凡的眼睛里满是震惊,自己身上的这件“血罗袍”不知是提取了多少生灵的气血,才制成的,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差役,损耗了这么多。
要不是先前养的两个血食,突然失踪了,他现在怎会如此狼狈?
江凡如此巨力,想要将其活捉恐怕是十分困难。
壮汉决定不再把江凡活捉,而是吸干他的全身精血!
魁悟壮汉眼神一狠,顿时化作血色炮弹向着江凡袭来。
他看着那如同活物的血衣,凝聚在壮汉的拳头上,带着些许怪异,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江凡也不敢硬接,单单是看着那层血衣,就觉得怪异。
他紧接着又是一个闪身躲过。
谁料,异变陡生!
魁悟壮汉身的血衣竟然,从其身上脱离下来,化作漫天的血网,朝着江凡袭来。
壮汉则是一脸狞笑,仿佛已经可以看到江凡被吸作干尸的画面。
江凡见漫天的血网避无可避,便也不再躲闪,而是心一横。
将大日烘炉般磅礴、浩瀚的气血瞬间流贯全身,浑身的肌肉如同钢铁浇筑般,散发出烙铁般的灸热!
血网刚接触江凡时,瞬间发出渗人的声音,如同烙铁浸水,生成了大量的赤红血雾。
魁悟壮汉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当即一咬牙,决定和江凡拼命!
体表的血气瞬间如烈火般燃烧,源源不断的生成血网,自己身为练肉武者,难道还能消耗不过一个小小的磨皮吗?
但是江凡身上的气血,如同大江大河般滔滔不绝。
他体内的“大日烘炉”熊熊燃烧,如同永恒不灭的烈阳!
魁悟壮汉眼神死死的盯着江凡,体内的精血不断的化作血气,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苍白。
看见江凡体内的气血,依旧源源不断的奔涌而出,而自己体内十几年积累的血气,在飞速的减少。
魁悟壮汉的心中闪过一丝,逃跑的念头,但很快便被他否决了,自己多年培养的血鲶,即将成熟,可不能便宜了他人!
只要自己将江凡和血鲶炼作宝药,那么自己以后的武道之路将会是璀灿大道。
血网全力蔓延,将江凡的全身紧紧包裹住,但就是始终无法突破江凡坚韧、灸热的皮膜。
魁悟壮汉脸上展露出最后的疯狂!
他不再吝啬本源精血,口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嘶吼,全身毛孔都在喷薄血雾。
那血网瞬间变得粘稠如浆,颜色由猩红转向暗沉近黑,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与腐烂混合的气息,,带着吞噬一切的粘稠力量,狠狠朝江凡裹去!
空气都仿佛被这股邪异的力量污染,发出滋滋的轻响。
“给我——炼!”
壮汉双眼赤红如血,额头青筋暴突如蚯蚓,显然已将所有赌注压在这最后一击上。
血网翻滚沸腾,试图彻底穿透江凡那烙铁般的灼热气血防御。
江凡只觉压力陡增数倍!
那暗沉血网带着强烈的侵蚀性和粘性,不仅灼烧着他的气血,更想钻入他的毛孔,污染他的心神。
识海深处,松鹤养气功疯狂运转,竭力维持着心神的清明,对抗着那无孔不入的邪念侵蚀。
“想吸干我?看谁先熬死谁!”
江凡眼中也爆发出骇人的凶光,“大日烘炉”特性被他催动到极致!
体内如同有一座真正的火山爆发,气血奔腾咆哮,化作滚滚洪流冲刷四肢百骸。
他的皮肤变得赤红发亮,体表温度急剧升高。
滋滋滋——!
更加剧烈的灼烧声响起!
暗沉的血网与江凡的至阳气血猛烈对冲,如同滚油泼雪,又似寒冰遇熔岩。
大片大片的血雾蒸腾而起,腥臭刺鼻,但仍有更多的粘稠血丝顽固地附着、侵蚀。
两股力量在僵持、消耗、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