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研究所的装备库分为三层：地表层存放精良和稀有级装备，地下一层存放史诗级，地下二层则存放着传说级和少量神话级残片。
林越拿着阿尔德里奇给的最高权限卡，直接来到了地下二层。
这里的空间比上面小很多，只有两百平米左右，但安保等级高得吓人。光是门口的魔法禁制就有七层，需要连续通过身份验证、能量波动匹配、灵魂印记扫描三道检测才能进入。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部由隔绝魔法波动的“静默石”打造，连空气都被过滤了三次。
库房里没有架子，只有二十几个独立的水晶展柜，每个展柜都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柜中的装备在魔法灯光下流转着各色光芒：
一把通体由星辰钢锻造的双手大剑，剑身内部仿佛有星河在流动；
一套看起来轻薄如纱的银色软甲，表面有无数细小的空间符文闪烁；
一根镶嵌着龙晶的法杖，杖头悬浮着一颗不断旋转的微型黑洞；
还有几件林越叫不出名字的奇物，散发着时空扭曲、因果律动等深奥的气息。
每一件装备旁边的标签上都标注着名称、等级和简短的介绍，末尾还有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知识币价格。
最便宜的一件传说级匕首，标价八万知识币。
最贵的那套软甲，标价三十七万。
林越现在的全部资产，连那件匕首都买不起。
不过，他不是来买的。
阿尔德里奇给的权限包括“临时借用”，只要不离开研究所范围，并且按时归还，他可以免费使用任何一件装备，只要他能“驾驭”得了。
传说级以上的装备大多有自己的“器灵”或“意志”，如果使用者实力不足，不仅无法发挥威力，还可能被反噬。
林越的目光在展柜间扫过。
他需要一件能承受神性能量、并且能与【崩山斩】和【鹰眼狙击】等技能完美契合的武器。战斧【岩心】虽然陪伴他很久，但材质终究只是稀有级，经过多次高强度战斗已经接近极限，更别说承受神性能量了。
“试试这个。”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越转身，看到一个穿着朴素灰袍、驼背严重的老矮人站在门口。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工具箱，脸上布满皱纹和疤痕，但那双眼睛却锐利得像能看透一切。
“你是……”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敬畏也没有好奇，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是我。”林越点头。
索林走到库房最深处的一个展柜前。这个展柜比其他展柜都大，但里面陈列的东西却很奇怪——不是完整的武器，而是一堆零件：斧刃、斧柄、连接件、还有几颗不同属性的宝石，全都散乱地放着。
“【破碎誓言】，传说级战斧的残骸。”索林指着展柜，“三百年前，矮人大宗师‘格罗姆·怒火’为屠龙锻造的武器，但在与一条古龙的战斗中损毁，斧刃断裂，器灵消散。后来被协会回收，一直放在这里。”
他看向林越：“完整的【破碎誓言】是神话级，但现在只剩下传说级的材质和部分符文。不过有个好处——它是‘无主’的，没有器灵，不会排斥使用者。而且……”
老矮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它的核心材料是‘神陨铁’，一种从陨落神只遗骸中提炼的特殊金属，对神性能量有极佳的传导性和耐受性。如果你真的能驾驭那种银灰色的能量，这堆破烂可能比完整的传说级武器更适合你。”
林越看着展柜中的零件。斧刃呈暗银色，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但裂纹深处隐约有金色的光芒流转。斧柄是某种黑色木材，已经干枯开裂，但握把处的金属箍依然完好。
【状态：严重损毁（器灵已消散，符文阵列破损87）】
【特性：神性传导（保留）、自我修复（微弱）、屠龙（保留）】
【可修复性：极低（需要神话级锻造师+神性能量+特殊材料）】
神陨铁。世界树树枝。星界精金。
每一件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顶级材料。即使是残骸，价值也远超普通的传说级装备。
“能修复吗？”林越问。
索林笑了，笑容里满是沧桑：“小子，修复一件神话级武器的残骸，需要三个条件：神话级锻造师的神之手，纯净的神性能量作为‘粘合剂’，以及与原武器同源或更高级的材料填补缺损。”
他竖起三根手指：“第一，整个千塔之域，神话级锻造师只有一位，在熔岩之心的地心熔炉深处闭关三百年了，请不动。第二，纯净的神性能量？那玩意儿比神话级锻造师还稀有。第三，神陨铁？世界树树枝？你上哪儿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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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确实苛刻。
但林越眼中却亮起了光芒。
神话级锻造师？他认识一个——铜须将军的曾祖父，那位接近永恒之火核心的传奇锻造大师。虽然现在可能达不到神话级，但至少是传奇巅峰。
纯净的神性能量？他体内正在融合的银灰色能量，似乎就符合要求。
同源材料？神陨铁他不知道，但世界树树枝……翡翠梦乡的世界树，也许能提供一点。
“如果……我能提供修复的条件呢？”林越缓缓说。
索林愣住，仔细打量他，然后摇头：“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别说大话。你知道神话级锻造意味着什么吗？那是触及法则层面的技艺，不是敲敲打打那么简单。”
“我没有说大话。”林越平静地看着他，“给我三天时间，我来证明。”
老矮人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林越以为他要发火。
然后，索林突然笑了。
不是嘲笑，而是那种看到有趣玩具的笑容。
“好。”他打开展柜，取出那堆零件，“东西你可以拿走三天。三天后，如果你能拿出让我信服的修复方案，我亲自帮你联系协会申请修复资源。如果不能……”
他顿了顿：“那就按原价赔偿。这堆破烂的估价是十五万知识币。”
十五万。天文数字。
但林越毫不犹豫地点头：“成交。”
他接过零件，入手沉重。神陨铁的部分冰冷刺骨，世界树树枝的部分温暖柔和，两种截然不同的质感在手中形成奇妙的平衡。
“提醒你一句。”索林收起笑容，“神陨铁会自发吸收周围的神性能量，如果你体内那股能量控制不好，可能会被它‘吸干’。小心点用。”
“明白。”
林越带着零件离开了装备库。
接下来的三天，林越几乎没有离开训练场。
第一天，他研究【破碎誓言】的结构。
将零件全部拆开，用【弱点看破】仔细观察每一处的损伤。斧刃的裂纹不是随机的，而是沿着神陨铁的“能量脉络”断裂，这意味着修复时必须顺着这些脉络重新连接，否则会破坏材质特性。
斧柄的世界树树枝已经失去活性，需要注入生命能量重新激活。星界精金的部分缺损严重，需要补充新材料。
最麻烦的是符文阵列——那些肉眼看不见的、刻印在材料微观结构中的魔法回路，破损率高达87，几乎需要完全重刻。
第二天，他测试神性能量的兼容性。
将银灰色能量注入神陨铁碎片，果然如索林所说，神陨铁如同海绵般疯狂吸收能量。但吸收之后，碎片表面的裂纹中开始浮现出细微的金色纹路——那是被激活的神性脉络。
有戏。
林越将永恒之火神性单独注入世界树树枝碎片，干枯的木材开始恢复生机，表面浮现出嫩绿色的光芒。虽然很快又黯淡下去，但证明树枝确实可以重新激活。
最困难的是腐化神性。这种能量会侵蚀材料，但当他将腐化神性与永恒之火按特定比例混合成银灰色能量后，侵蚀性大幅降低，反而能“填补”星界精金缺损处的能量空腔。
第三天，他开始尝试初步修复。
没有锻造锤，没有熔炉，只有双手和能量。
林越将神陨铁碎片拼接在一起，双手覆盖其上，银灰色能量如同粘合剂般注入裂纹。能量沿着神性脉络流动，所过之处，裂纹开始缓慢愈合——不是物理上的焊接，而是能量层面的“弥合”。
这个过程极其消耗精力和能量。仅仅修复了斧刃上一道三厘米长的裂纹，就消耗了他30的能量，而且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按照这个进度，完全修复需要至少三个月。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但林越发现了一个取巧的办法。
他不追求完全修复，而是重点修复斧刃的“能量传导通路”——只要保证神性能量能顺畅地从握柄传递到刃尖，不影响技能释放就行。至于物理强度，可以暂时用能量加固。
这就像修复一条破损的水管，不追求恢复原状，只保证水流能通过。
又是一整天的忙碌。
当第三天傍晚来临时，林越面前已经不再是散乱的零件，而是一把勉强成型的战斧。
斧刃还是布满裂纹，但裂纹之间已经被银灰色的能量纹路连接，形成一个完整的能量网络。斧柄的世界树树枝恢复了微弱的活性，握在手中能感受到温和的生命能量流动。星界精金的部分用能量模拟填补，虽然不牢固，但至少能维持形态。
整体看起来，就像一件用胶水和胶带勉强粘起来的破损艺术品，随时可能散架。
但林越能感觉到，当神性能量注入时，这把斧头会变得不一样。
他给这把修复到一半的武器起名：【暂誓】。
暂时立下的誓言，暂时修复的武器，暂时获得的力量。
足够了。
第四天清晨，林越带着【暂誓】来到装备库。
索林已经等在那里了。老矮人看到他手中那把勉强成型的战斧，挑了挑眉：“就这？”
“试试就知道了。”
林越走到测试区——这是装备库内部的一个小场地，专门用来测试装备性能。他举起【暂誓】，银灰色能量注入。
嗡——
战斧发出低沉的共鸣。斧刃上的裂纹全部亮起银灰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沿着能量网络流动，最终汇聚到刃尖，形成一个直径半米的银灰色光球。
林越挥斧斩向测试假人。
没有声音。
光球离刃飞出，命中假人胸口。然后，假人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直径二十厘米的“空洞”，不是被击穿，而是被抹除。空洞边缘光滑如镜，能看到后面的墙壁。
索林的眼睛瞪大了。
他快步走过来，拿起一个复杂的扫描仪器对着【暂誓】检测。仪器屏幕上跳出一串串数据，老矮人的表情从惊讶变成震惊，最后变成难以置信。
“重点修复了能量通路。”，“物理强度只有完整状态的30，但能量传导没问题。”
索林放下仪器，死死盯着林越：“你怎么办到的？神陨铁的能量脉络极其复杂，就算是神话级锻造师也需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掌握……”
“【弱点看破】。”林越说，“我能看到能量流动的‘节点’和‘阻塞点’，只需要修复这些关键位置，就能恢复大部分传导功能。”
他其实简化了过程。除了【弱点看破】，还需要对神性能量的精微控制，以及对材料特性的深刻理解。这三者缺一不可。
索林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小子，你赢了。我会向协会申请修复【破碎誓言】的全部资源。不过……”
他看向林越：“你也要参与修复过程。我们需要你的能量控制能力，来精确引导神性能量注入材料。”
“什么时候开始？”
“最快也要一周后。需要时间调集材料和准备场地。”索林想了想，“正好，你不是要去知识荒原吗？那里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世界树树脂。”索林说，“完整的【破碎誓言】斧柄是用浸泡过世界树树脂的世界树树枝制作的，能大幅提升生命能量传导。但当年战斗中树脂层被烧毁了。如果你能在知识荒原找到古代世界树遗迹，采集一些树脂回来，修复效果会好很多。”
世界树树脂。林越记下了。
“另外，修复需要稳定持续的神性能量供应。”索林补充，“以你现在的能力，支撑不了全程。所以……在去荒原之前，你最好再提升一下实力。”
“我正在努力。”
“努力不够。”索林摇头，“你需要实战。真正生死之间的实战，才能让你体内的两股神性加速融合。温室里练不出真本事。”
这点林越同意。他也有同样的感觉——在训练场里再怎么练，都不如一场生死搏杀带来的提升大。
“所以，”索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给你找了个‘陪练’。”
“陪练？”
“跟我来。”
索林带着林越离开装备库，来到研究所地下更深层的一个区域。这里不是训练场，而是一个……竞技场。
圆形的场地，直径两百米，周围是高高的看台。场地地面是暗红色的沙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铁锈的味道。看台上空无一人，但能感觉到很多隐蔽的魔法监控。
“这是‘死斗场’，协会用来测试高危生物战斗力的地方。”索林说，“平时很少开放，但我给你申请了一次使用权。你的对手已经准备好了。”
他指向场地对面的一扇铁门。
门缓缓打开，一个庞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
【状态：狂暴、嗜血、深渊祝福】
【特性：物理免疫（部分）、精神污染、深渊吐息、空间扭曲】
lv38，比林越高整整九级。而且不是腐化生物，是纯粹的深渊生物，这意味着永恒之火神性的净化特效对它效果有限。
“这家伙是从深渊裂缝里抓来的，关在这里三个月了，饿得发疯。”索林平静地说，“规则很简单：活下来。你可以用任何手段，场地里没有限制。当然，如果你觉得撑不住，可以求救，我会终止测试——不过那就算你输了。”
林越握紧【暂誓】，感受着斧柄传来的微凉触感。
九级的差距。深渊生物的特殊性。饥饿状态下的狂暴。
难度很高。
但……正合他意。
“开始吧。”
索林退到场边，启动了防护屏障。
深渊恐魔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六只暗红色的眼睛同时锁定林越。它那覆盖着黑色鳞片的身躯开始膨胀，体表的深渊符文亮起不祥的光芒。
战斗，开始。
恐魔没有试探，直接发起冲锋！庞大的身躯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跨越百米距离，覆盖着骨刺的巨爪撕裂空气拍下！
林越没有硬接，【浮光掠影】发动，侧移十米。巨爪拍在沙地上，轰出一个大坑，冲击波将周围的沙土掀起数米高。
但恐魔的攻击不止于此。它张开巨口，一道纯黑色的能量吐息喷出！那不是火焰，而是浓缩的深渊能量，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开始腐蚀！
林跃起，虚空行者之靴的空间跳跃发动，出现在恐魔头顶。【暂誓】带着银灰色的光芒全力劈下！
锵！！！
斧刃砍在恐魔背部的鳞片上，溅起一串火花！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好硬的防御！
恐魔反手一爪扫来，林越勉强格挡，整个人被拍飞出去，在空中翻滚几圈才落地，手臂发麻。
力量差距太大了。
常规攻击无效。
必须用神性能量。
林越站稳，深吸一口气，开始调动体内的银灰色能量。这一次，他不再保留，将比例调整到永恒之火占51，腐化神性占44，空间法则占5。
【暂誓】的斧刃完全被银灰色光芒包裹，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林越再次冲锋，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身影在沙场上拖出数道残影。
恐魔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六只眼睛同时射出暗红色的精神光束！那是精神污染攻击，能直接摧毁目标的意识！
林越不闪不避，【神性灵魂】被动触发，将大部分精神攻击抵消。残余的冲击让他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但冲锋的势头不减！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
恐魔的巨爪再次拍下，这一次爪尖覆盖了深渊能量，形成了实质的能量刃！
就是现在！
林越侧身，巨爪擦着他的胸口划过，星辉护甲表面被划出三道深深的裂痕。但他也抓住了机会——恐魔的腋下，那片鳞片较薄的区域暴露了出来。
【弱点看破】全力运转，那个位置浮现出深红色的标记。
旧伤？不，是恐魔的能量核心与肉体的连接点，一个天然的结构弱点。
林越双手握斧，银灰色能量疯狂注入！
“破——！”
【屠龙一击】！
这是【崩山斩】的进阶运用，将所有能量压缩到一点瞬间爆发，理论上可以击穿神话级防御。林越前世用过这招击杀过一头古龙，所以起了这个名字。
斧刃刺入恐魔腋下的那片鳞片。
没有阻力。
就像热刀子切入黄油。
银灰色的能量从伤口处灌入，沿着恐魔的能量网络疯狂蔓延、侵蚀、破坏！恐魔发出痛苦的咆哮，整个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体表的深渊符文一个接一个熄灭！
但它还没有死。
深渊生物的生命力极其顽强。
恐魔的六只眼睛全部变成血红色，它放弃了所有防御，用最后的力量扑向林越！巨口张开，要将他整个吞下！
同归于尽的打法。
林越眼中银灰色光芒大盛。
不退。
他松开【暂誓】，任由战斧留在恐魔体内。双手在胸前合拢，这一次不是银灰色能量，而是纯粹的永恒之火神性。
金色的火焰从掌心喷涌而出，不是攻击，而是……形成一面火焰护盾。
恐魔的巨口咬在护盾上。
咔嚓——护盾碎裂。
但恐魔的冲势也被阻挡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间，林越的右手并指如刀，刺入了恐魔大张的口中。
不是物理攻击。
他将体内剩余的永恒之火神性，全部灌入了恐魔的喉咙深处。
然后，引爆。
轰！！！
恐魔的整个头部从内部炸开！黑色的血液和碎肉如同暴雨般洒落！
庞大的身躯摇晃了两下，轰然倒地。
【击杀：深渊恐魔（lv38 领主级·深渊）】
【获得经验值：】
【获得物品：深渊核心碎片（史诗）、恐魔之鳞（精良）x8】
【等级提升！
【技能【崩山斩】熟练度大幅提升！等级提升！
【技能【崩山斩】触发二次进化条件！开始进化……】
林越半跪在地，大口喘气。全身无处不痛，能量彻底干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赢了。
越九级击杀深渊领主。
而且……【崩山斩】要二次进化了。
场边的索林关闭防护屏障，慢吞吞地走过来。老矮人看着地上的恐魔尸体，又看看虚弱的林越，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赞许。
“不错。”他说，“比我想象的强。”
林越勉强抬起头：“修复……什么时候开始？”
“等你从知识荒原回来。”索林说，“如果你能活着回来的话。”
他递给林越一瓶金色的药剂：“神话级能量恢复剂，协会的库存，一共就五瓶，给你一瓶。三天后出发时用。”
林越接过，没说话。
“还有，”索林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那招‘破防’的技巧，很好。但记住，真正的‘破防’不只是找到弱点，还要有足够的力量击穿它。你现在有了力量，但还不够熟练。多练练。”
脚步声远去。
林越躺在沙地上，看着竞技场高高的穹顶。
手中的【暂誓】传来微弱的温度，那是世界树树枝的活性在回应他的生命力。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两股神性的冲突。
经过刚才的死战，融合度似乎又提升了一丝。
虽然很小。
但积少成多。
总有一天，他会完全掌控这股力量。
然后，去面对更强大的敌人。
去探索更遥远的风景。
但现在……
他需要休息。
三天后，知识荒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