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护的家长队伍里，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拽了拽母亲衣角："妈妈快把我收藏本拿来！"
"祖儿要找人签名呀？"
小姑娘踮脚指向远处："那位杨余哥哥！"
还没等母亲反应过来，小姑娘已举着本子冲到杨余面前："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突如其来的小粉丝让杨余怔了怔，随即含笑接过钢笔："当然可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祖儿，将来也要当大明星！"
听到她的话，杨余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这不是苏畅的表妹嘛，以前在《宝莲灯前传》里演过小哪吒。
今年春晚居然能看到她的表演。
签完名后，杨余又特意加了一句祝福：祝祖儿妹妹越来越可爱，以后成为大明星！
看到这行字，祖儿笑得眼睛眯成月牙：“谢谢杨余哥哥！”
“别客气，快回去吧，我该准备上台了。"
“好！”
祖儿抱着签名本蹦蹦跳跳跑回妈妈身边：“妈！我拿到签名啦！还有特别祝福呢，您要帮我好好保管！”
一号演播厅里。
杨余站在舞台中央。
台下坐着的全是工作人员和表演嘉宾的家属。
此刻大家都愣住了——
音乐不对啊？
杨余原本要唱的不是《老人与海》吗？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杨余的歌声已经通过话筒传遍全场：
纸上晕开思念
清亮温润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忧伤，像清泉般流入每个人心底。
台下的工作人员和家属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
这歌声，太绝了！
表演嘉宾们互相交换眼神：
又是新歌！
而且水准完全不输《贝加尔湖畔》。
看来音乐圈又要热闹了。
监控室内。
导演和夏瑜相视一笑：“小夏，这首歌选得好！我敢说会比去年的《贝加尔湖畔》更受欢迎！”
“我也是这么想的，第一次听杨余唱就觉得会火。”
“这年轻人我一直看好，确实有才华。"
春晚首次带妆彩排引起广泛关注。
媒体记者们想方设法打听内幕消息。
虽然进不了演播厅拍摄画面，
但总有办法获得情报。
彩排刚结束，消息就迅速传开——
杨余临时换歌！
全新古风作品！
这则新闻立刻被各大媒体发布到网上。
作为当红歌手，杨余再次登上春晚本就备受瞩目，
杨余携全新华夏风作品亮相，
瞬间引发网络狂欢。
"我的天！消息可靠吗？之前不是说要唱《老人与海》？"
"多家娱乐媒体确认，杨余在昨晚彩排中献唱了惊艳的华夏风新曲。”
"这是要重拾华夏风路线吗？"
"自从《青花瓷》之后再没出过同类作品，还以为他转型了！《老人与海》肯定是放出的。”
"那首歌本来就不符合春晚调性。”
"好狡猾，居然被摆了一道！迫不及待想听新歌了！"
"为什么提前曝光啊，离除夕还有好些天，这不是吊人胃口嘛！早知道就不点开这条热搜了。"
公寓内。
杨余没留意网络热议，正专注查看手机短信。
又一条银行到账提醒——
《老人与海》与《等一分钟》近三个半月的彩铃收益。
1782万元！
比起《该死的温柔》和《贝加尔湖畔》首季度的收入，
这次涨幅不算显着。
但杨余已经非常满足，
这笔钱完全算是额外惊喜。
客厅沙发上。
刘雨菲百无聊赖地晃着脚丫："余哥哥，在看什么呢？"
"刚收到《老人与海》的分成。"
"快给我瞧瞧！"
她雀跃地蹦过来，看到屏幕数字后捂嘴惊呼："天呐！1700多万！"
杨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促狭道："茜茜，赚了钱给你买整套维密怎么样？"
"才不要你买呢。"
刘雨菲狡黠地转着眼珠："让蜜蜜去试穿吧，她身材更火辣。"
话音未落，杨蜜就推门而入："茜茜！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刘雨菲立即摆出天真表情："你听错啦~我在夸你漂亮呢。"
"少装无辜，我明明听见了。”
杨蜜扑上前去，两人笑闹着滚作一团。
杨余含笑看着她们嬉戏，随口问道："蜜蜜，滔姐人呢？"
"在房间整理行李箱。”
刘滔下午就要回老家过年，至少要分开半个月。
想到这儿，杨余站起身："你们玩，我去看看滔姐。”
说完便走向卧室。
见男生离开，两个女孩停止打闹，亲密地头靠头说起悄悄话。
"蜜蜜，杨余《老人与海》的收益到账了，足足1700多万！"
"真的吗？"杨蜜兴奋地摇晃着她的手臂，"茜茜，你说我们家这位怎么这么出色？我挣的钱加起来还不到50万，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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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好些，这些年存了300万左右。”
刘雨菲突然俏皮地眨眨眼，"蜜蜜，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杨余的呀？"
杨蜜脸颊微红："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他什么都好，总想待在他身边。”
"我也是！第一次梦到他向我表白，高兴得直接醒了过来。”
"没出息！堂堂神仙姐姐居然主动追求。"
刘雨菲轻哼："说得好像你多有骨气似的，还不是心甘情愿当个小跟班。”
"我这叫为爱勇敢！
衣帽间里，刘滔正整理着衣物。
她准备轻装出行，回家主要是陪陪家人。
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姐～别闹，我在收拾东西呢。”
"哪有闹嘛。"
他像变魔术般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她手心："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姐替我选些礼物吧。"
刘滔握着银行卡，心里暖暖的，却摇头道："家里什么都不缺。”
"必须收下，不然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又威胁人！"她无奈地瞪了他一眼，"好吧，卡里有多少钱？不多，就200万。"
刘滔愣住了——这还叫不多？她出道这么多年都没存到这个数目。
"给家里添些东西，车子、家电都可以。”
"知道啦。”
她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盘算着要把这笔钱好好存起来。
万一哪天杨余遇到困难，至少还能帮他渡过难关。
她真心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小余，我回老家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刘滔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春晚快到了，你别老是逗蜜蜜她们，专心准备节目。”
杨余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即便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
咳……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刘滔耳尖微红，轻轻推开他："好了，你先出去吧，别打扰我整理行李。”
"不行，你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我现在得多看几眼，多抱一会儿。”
"油嘴滑舌。"
刘滔拿他没办法，只好任由他黏着自己。
收拾完毕后。
两人在客厅坐下。
杨余温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际：“姐，你比从前更美了！”
“胡说，明明毫无变化。"
“千真万确，面容愈发白皙透亮，肤质也细腻许多。”
他边说边用指尖轻触她的面颊。
这亲昵的小动作令刘滔耳尖泛红，拍落他的手掌：“去照看蜜蜜她们吧，我想小憩片刻。”
“休息？”
杨余眸光微闪，骤然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里屋：“姐，我与你同歇。”
“谁要你作陪！快松手！”
刘滔羞得连颈间都泛起红晕。
然而。
杨余对她的嗔怪置若罔闻，大步迈入内室。
小心翼翼地搁在床榻，随即挨着躺下。
臂弯拢住纤腰，手掌贴合她平坦的腹部。
这般亲昵令人难以推拒。
刘滔眼波漾起羞意，终是默许了他的恣意。
面对这张厚脸皮，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
她暗自腹诽：“横竖午后便要启程，且由着他闹腾罢。”
“姐，在琢磨何事？”
“噤声，老实歇着，莫要聒噪！”
杨余：“……”
航站楼内。
“小余，告辞了！”
刘滔正欲戴上口罩，忽被他截住。”
稍待。"
杨余倏地倾身，在她粉腮落下轻吻。
犹觉不足，复又啄了一下。
刘滔面若朝霞捶他：“愈发不知收敛了！”
“嘿嘿。"
他露齿而笑：“姐，实是难舍难分。”
“巧言令色。"
刘滔整好口罩与棒球帽，仅余秋水般的明眸：“小冤家，我去了，好生看顾蜜蜜她们。”
杨余正色道：“姐且宽心，抵家定要传讯报安。”
“晓得了。"
刘滔深深凝望他少顷，忽抬手拧他面颊：“归途驾车当心。”
语毕推门而下。
她利落地从后厢提出行李箱，未作停留汇入人潮。
杨余目送那道倩影隐没，方驱车离去。
宅邸庭院。
杨余甫入院落，刘雨菲与杨蜜便如燕投林般翩然而至，分挽他左右臂弯。
两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娇声道："亲爱的，往后就让我们来好好照顾你吧！"甜美的嗓音让杨余心头荡漾，他宠溺地摸了摸她们的头发："这么整齐？该不会是事先商量好的吧？
两个女孩娇嗔着辩解，耳根却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进屋后，刘雨菲动作麻利地帮他脱下外套挂好，杨蜜则蹲下身子为他换上拖鞋。
这般体贴反而让杨余有些不好意思，轻拍了下杨蜜的翘臀笑道："突然这么周到，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回古代当少爷了。"
杨蜜仰着脸笑得天真："你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大少爷呀，我和茜茜就是专门服侍你的小丫鬟。”
杨余眼中满是柔情："胡说什么，你们明明是我最珍视的宝贝。”
"反正意思差不多嘛！"
窝在沙发里，刘雨菲贴心地问："余哥哥想喝果汁吗？我去给你现榨一杯？正好有点口渴，麻烦给我来杯蓝莓汁。"
待她走向厨房，杨蜜也轻盈起身："主人稍等，蜜蜜去换件衣服。”
留下杨余独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不一会儿，两位美人重新出现。
她们不仅更换了装扮，型都精心设计过——蓬松的双马尾垂在肩头，发间点缀着毛茸茸的兔耳发夹。
身上穿着风格各异的女仆装：刘雨菲是梦幻的粉蓝色，杨蜜则是经典的黑白配，修长双腿包裹着纯白，仿佛从二次元走出来的仙子。
刘雨菲手捧玻璃杯款款走来："主人，您要的蓝莓汁~"
杨余喉结微动，无奈地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滔姐刚提醒我要注意休息，可你们这身打扮"话未说完便一把抱起刘雨菲："主人突然困了，需要可爱的小女仆陪着午睡。"
怀中的可人儿面若桃花："茜茜茜茜都听主人的。"
身后传来杨蜜得意的轻哼，她捧着果汁小口品尝，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这身装扮可是她的主意，早就料到杨余会把持不住。
光阴似箭。
十二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