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姐妹哀鸣着接过试卷。雪之下执卷而立,目光如监考般严格。其余人稍坐片刻便觉无趣,遂移至走廊闲谈。柏木渚正缠着四条真妃密议着什么,四宫辉夜则与东诚谈起会社之事。
四宫辉夜有成竹。
得益于东诚制定的发展规划,辉夜在财团内部成功塑造了改革者的形象,吸引了不少渴望变革的年轻骨干投奔其麾下。
这让她的影响力迅速扩大。
这个提议让四宫辉夜露出困惑的神色。
四宫雁庵——四宫家现任家主兼财团掌舵者。
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在辉夜的记忆中,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从未给予过她应有的关爱。作为庶出的女儿,她印象中的父亲总是疏离而冷漠,甚至不曾有过任何温情的话语。
他们之间更像是陌生人而非父女。
因此对于向父亲求助这件事,少女下意识拒绝了。
东诚轻弹了下少女的额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或许在四宫辉夜眼中,父亲四宫雁庵是个令人畏惧的存在,但知晓原作剧情的东诚明白,这位财阀掌舵人始终活在自己构建的矛盾之中。
然而这个冷血资本家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柔情。红牌清水名夜竹,甚至愿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她捐献自己的器官。当名夜竹带着身孕回归时,尽管周遭质疑四宫辉夜的血统,他仍固执地拒绝亲子鉴定,坚持承认这个女儿。
正因如此,东诚确信四宫雁庵深爱着女儿。只是爱妻的离世让他不知如何面对辉夜,才将她托付给三子云鹰照料。后来遗嘱中两成遗产的分配,更印证了这份隐晦的父爱。
将信将疑的辉夜最终决定尝试。与此同时,批阅完中五姐妹试卷的众人,都对那个醒目的\"250分\"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简直是五个活宝。”
四条真妃轻蔑地撇了撇嘴。
中家五姐妹顿时涨红了脸,脑袋垂得快要埋进口——五个人总分仅有两百五,平均每人拿下亮眼的五十分。
“你们脖子上顶的是装饰品吗?”
四宫辉夜扶额补刀。
中二乃立刻炸毛:“按50分及格线算,我们明明达标了好吗!”
“在秀知院的标准里,”四宫辉夜指尖敲着试卷冷笑,“五十分连给年级垫底提鞋都不配。”
不同于国内统一的60分及格线,各校评分体系五花八门。而这所顶尖学府的残酷之处在于:50分成绩单足以被钉在羞耻柱上展览。
雪之下雪乃翻动试卷发出沙沙声:“这次考试覆盖高一高二全部知识点”抬眸时镜片寒光一闪,“连这种难度都只能考50分,说明真实水平恐怕还要倒扣。”
“呜——”
五颗番茄脑袋几乎要冒出蒸汽。中四叶突然“嘿”地举手傻笑:“那个我们确实都不太聪明啦”
“认清自我是难得的智慧。”雪之下雪乃赞许点头,“四叶同学的坦诚,比某位暴跳如雷的否认党强得多。”
“你骂谁呢?!”中二乃拍案而起,被中一花拽着衣角强行按回座位:“认命吧笨蛋,我们的人设早就崩无可崩了。”
正当雪之下雪乃准备展开特训方案时,东诚突然将五份试卷排成扇形:“四叶同学,能请你暂时离场吗?”
“诶?!”抱着书包的少女瞬间变成豆豆眼。
东诚神色肃然,少女不敢违抗,只得默默退回房间,留下中家的四个女孩局促不地坐着,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老实交代吧,一花、二乃、三玖、五月。”
“为什么故意考差?”
这句话让在场的八位少女都怔住了。
四宫辉夜微微蹙眉,忍不住问道:“会长,你是说她们是刻意考低分的?”
雪之下雪乃直接拿起五份试卷,仔细检查后果然发现了端倪。
“答题情况有问题。”
“涉及高二知识点的题目都做对了,但简单的题目反而出错,你们是不是在刻意控制分数?”
中二乃有些心虚,却仍强撑着反驳:“谁规定能做对难题就不能错简单题?说不定只是我们粗心!”
东诚敲了敲桌面,目光转向一花:“一花,我以前辅导过你,知道你很聪明,绝不会只考50分。”
“对、对不起……”一花羞愧地低下头,二乃、三玖和五月也不敢再抬头。
东诚继续道:“我猜,你们是为了迁就四叶,才一起控分,让成绩和她差不多,对吧?”
四条真妃有些讶异。虽然控分不需要多高的水平,但至少得清楚四叶的分数区间,才能精准调整自己的答卷。
事实确实如此。
她们的成绩本就不差,何况东诚曾在初中辅导过她们,比起原着,她们的水平已经高出不少。
中五姐妹原本就读于一所对学业要求严格的女子高中。按照常理,只有四叶因成绩不达标面临退学,但最终五人都因作弊被查出而转学。实际上,或许是其余四人为了让五姐妹能继续在一起,故意通过作弊和四叶共同离校的。
(其实四叶并非学业不佳,她曾获得过年级第一。某些原因让她难以专
当前她们集体考试失利也是同样的情况。
以四叶的学习水平确实难以达到标准。而秀知院学园对成绩有严格规定,不达标者将被劝退。为了让五姐妹能继续共同生活,其他四人便有意在考试中失手,确保大家处境相同。
见东诚精准指出四叶的性格弱点,中一花眼中闪过赞叹,其他三人也露出讶异的神色。
听完东诚的一番话后,连带雪之下雪乃、四宫辉夜、四条真妃与柏木渚在内的众人都不由陷入沉默。
辉夜和真妃警惕地打量着在场的中四姐妹:会长竟对五胞胎了如指掌,莫非另有所图?
此刻正红着脸低头摆弄衣角。
她们万万没想到,分开一两年后,东诚还能准确说出她们的特征。初中时期的玩伴
羞赧之余,心底又泛起隐秘的欢喜。
二乃眼睫轻颤:这些观察到底是为一花,还是也包括我呢?
原本因顾及大姐而压抑的情感,此刻如同解冻的春溪,在关于初中往事的回忆里潺潺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