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西海龙王三太子(1 / 1)

第108章 西海龙王三太子

“陈状元,不是说要先去五行山会会那个土地吗,怎么跑鹰愁涧这深潭子来了?”

袁守诚一脸茫然地看看潭水,又看看远处隐约可见的五行山轮廓,终于忍不住开口。

陈光蕊口中平静地回答:“五行山那边水太深。没十足把握前,能不去尽量不去。”

袁守诚一听这话,小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刚被忽悠的那点不满立刻被希冀取代,凑近一步,

“哦?正是,正是!还是状元公你思虑周全!那——那你专门带我来这鹰愁涧,是不是—是不是有把握把那龙三太子弄出来了?”

“没有。”陈光蕊回答得干脆利落,连头都没回。

“没—-没有?”袁守诚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蹦起来“没有把握你带我来这儿吹冷风,逗老道玩呢?咱们刚熬鹰似的熬完那山神,跑这里来,你是要熬我了?”

陈光蕊一本正经地说:“我刚得了银炉童子教的拘神咒。既然路过了鹰愁涧,正好试试,看这从天上学来的手段好不好使。”

“试—试咒?!”袁守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眼珠子瞪得溜圆,脸都气红了,

“这是鹰愁涧,你知道那龙三太子对我很重要,你还跑着来试那个什么咒?喂,你说话啊!”

陈光蕊完全无视了袁守诚的跳脚,他心中默念银炉童子传授的咒诀,意念锁定这片土地。他口中念诀。一股奇异的法力波动悄然流转,带着一丝太上道统特有的清正玄奥之气。

啵!一声轻微的、仿佛气泡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潭边响起。

就在陈光蕊身前五步远的一块空地上,一团浑浊的黄气猛地从泥地里“挤”了出来。黄气迅速凝聚,化作一个穿着破旧褐色土地官袍、身材矮小干、满脸褶子的小老头。

这小老头正是鹰愁涧的土地。他似乎刚在田垄里睡觉被强行唤醒,头上的瓜皮小帽歪到了一边,脸上沾着点泥星子,睡眼惺,还没彻底清醒。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眼神一聚焦看到袁守诚那道士袍子,又警到旁边器宇不凡的陈光蕊,身体一个激灵,“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上神饶命!上神息怒!小老儿———小老儿是鹰愁涧土地,不知——不知是哪位上神拘唤?小老儿有失远迎,罪该方死!罪该方死!”

陈光蕊看着眼前这瑟瑟发抖的小老头,第一次施展道法拘神成功的微妙快感在心头一闪而过。

果然好用。他面上依旧淡然,直奔主题:“免了。你是此地土地?”

“是是是!小神正是!”土地头都不敢抬。

“起来回话。”陈光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我问你,你可知晓,这深潭底下压着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

土地听到“西海龙王三太子”这几个字,鹰愁涧的土地身子又是一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眼瞧了瞧陈光蕊的脸色,才喘道,

“回禀上神,此事小神—略有耳闻。”

他顿了顿,似乎极为艰难地组织语言,“上神明鉴,这鹰愁涧乃是深潭水府,神异非凡,小神是此方土地,职责法度只管陆上地脉、草木生灵,与这一潭深水,实乃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他偷着陈光蕊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潭里龙王爷的事,自有水族和龙宫法度,小神是是万万不敢越界打探的。所以里面具体情形小老儿实在实在是不甚清楚,是真不敢妄言啊。”

他这番话推了个干净,意思很明白:我只管岸上,水里的事不归我管,我也不清楚。

陈光蕊听他这么一说,并没有动怒,反而微微眯起了眼,

“职责法度?你既为一方土地神,监察山川、通晓境内不正是你的本分?即便不能直接管水里的事,这鹰愁涧底下镇着这么大一个‘活物”,你当真没有半分“监督”之责也未曾尽到?”

他上前一步,“我看你是乐得清闲,在这里当个甩手掌柜。既然这么不喜欢管事,我看也不必在鹰愁涧待着了,火焰山那边倒是热闹,正好缺个腿脚勤快的土地。想必你忙起来,就能想起来自已的职责了。”

土地一听“火焰山”三个字,脸都吓绿了!他早就听说那边烈火燎原,温度高得能把石头烤化,去那种鬼地方,他可受不了啊。

“别!上神开恩!上神饶命啊!”土地这次是真哭了,哭丧着脸,豆大的汗珠顺着蜡黄的褶子往下淌,

“小神不敢偷懒!不敢!实在是实在是力有未逮啊,水府的事情,龙族最忌讳他人插手,

不过”

他拼命搜肠刮肚,终于想起点什么,语无伦次地道,“小神虽在水府外,但这些年来观察,感觉那西海三太子,他日子好象过得还挺好的——”

这话让旁边一直伸长脖子听着的袁守诚都愣住了:“挺好,怎么说,他不是来受刑的么?”

土地擦着汗,结结巴巴地解释,“他平日在这深潭,有水族的供着他,一切都由着他。”

“这位龙三太子的脾气似乎不大好?”

土地小心翼翼地补充,“有几次附近有些不开眼的小水怪想靠近潭心,还没靠近百丈范围呢,

就被一股暗流掀得老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潭心那片水域更是生人勿近,”

“小神感觉他老人家在下面就象个受罚的二世祖大爷似的?谁来都不见,就是一些路过的神仙,他也不给面子,也懒得管外面闲事,就守着他那一亩三分水府,看着还挺安逸?”

土地小心翼翼地将自已知道的事情如实告知,最后还不忘说了句,“他老人家常年都在水下,

小神也没见过他几面,有些事情也只是推测。”

这一次,陈光蕊没有再过叼难,只是摆了摆手,就让那土地离开了。

袁守诚在一旁听得目定口呆,“我的个乖乖!这还是被罚了?简直是来当霸主的。”

他愁眉苦脸地挠着头,“这跟我听到的消息对不上啊,他不是被他爹亲自告到玉帝那里,以性逆之罪受罚么?这家伙就是这么受罚的?”

陈光蕊却没有正面解答他的疑惑,而是问道,“袁道长,你说他那做龙王的老爹,到底使了多少好处才让他这个儿子这么受罚的?”

“啊?”袁守诚彻底懵了,一双小眼睛瞪得象铜铃,他不知道陈光蕊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花钱?这逆的罪,可是要魂飞魄散的,还有爹花钱给自己儿子定这个罪?”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了,天庭法度啥时候也成生意买卖了?

“我费了那么大力气都没见到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陈光蕊笑了笑,他没有解释,话锋突然一转:“想见他一面,其实也简单。”

“简单?”袁守诚笑了,“这件事我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一点也不简单了,你难不成还有什么奇招不成?”

陈光蕊下巴朝远处官道方向抬了抬:“先去那边的集镇,准备一匹白色的骏马来。”

“白马?”袁守诚更糊涂了,下意识回头看看幽深的潭水,“准备白马干什么?咱们是要去找那龙太子,又不是骑马闲逛。”

陈光蕊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吐出一个让袁守诚膛目结舌的词:

“钧钓龙。”

“钓钓龙?”袁守诚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你要用一匹马来钓一条龙?”

他回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在潭边折腾的那些“正经”手段,再对比这“钓龙”之说,只觉得荒诞无比。堂堂西海龙王三太子,一匹凡俗的白马就能给钓出来?这不是扯淡吗!

陈光蕊看着袁守诚那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慢悠悠地加了一句:“方法我告诉你了。白马你去买,钱你出。只要把马牵到这潭边,钓饵就算是准备好了。”

“钱我出?”袁守诚着手指头算,“一匹上好的白马少说得十几贯铜钱,那可都是老道我辛辛苦苦算卦、给人看风水,一笔一笔攒下的老婆本儿!你这一下就要扔水里去啊不,扔潭里喂龙?”

他心疼得直抽冷气,肉疼得脸都皱成了橙子皮,“陈光蕊!你该不是觉得老道好说话,想讹我的养老钱吧?不行不行,这太贵了,太不划算了!万一他不出来,这不全打水漂了?”

他到现在也不觉得陈光蕊的办法有什么好的。

陈光蕊并不理会他的叫,只是静静地、定定地看着那片毫无波澜的深潭,眼神平静得象寒潭古井。

袁守诚看他这副笃定的样子,再看看那深不见底的潭水,心里七上八下。

一边是肉疼的银子,一边是心心念念的西海龙王三太子。

虽然买匹马对于他来说很简单,但是他觉得陈光蕊的玩法有些胡闹了,

只不过,袁守诚真的就想不出其他法子了,最后狠狠一脚,“行!陈光蕊!老道我今天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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