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许衡、典韦、张辽三将奇袭并州运粮要道,断其粮秣后突袭中军。
两军交锋未几,并州兵便伤亡惨重,溃不成军!
此后游击袭扰,反复消耗敌军士气。
事已至此,如何是好?!
烽燧燃烧之处,战旗猎猎作响。,抱拳禀报:\"主公,并州铁骑来去如风,我军实在难以招架。如今先锋部队滞留在半道,恐难按期会师邺城。\"
冀州双雄高览与张合并肩而立,甲胄映着寒光。此二人历经百战,谋略过人。
帐外传来马蹄声,刘备策马而来。烈日当空,他额前渗出细密汗珠,风尘仆仆地拱手:\"袁公唤备何事?\"
袁绍送走刘备后,再次凝视天子诏书,心头莫名涌起一阵凉意。
天子竟与许衡、曹操同气连枝。这诏书一出,恐怕境内又要掀起波澜了。
部族纷杂,终究是桩麻烦事。
但只要击溃曹军,速夺许都挟持天子,悠悠众口自然堵塞。
如今他虽号称拥兵六十万,实则寝食难安。表面风平浪静,内里暗流汹涌。
稍有不慎,便会招致世家寒门的群起攻讦,引发内乱。
首战胜败,至关重要。
邺城衙署内,曹操携天子入驻正堂,许衡则将偏院腾作居所。曹洪、曹纯二位将军亦随行而至,夏侯渊则返东郡与夏侯惇合兵。
此刻正堂上,许衡已将主位让予曹操,自己退居右侧首座。曹洪与曹纯垂首而立,目光闪烁交错,堂内空气凝滞如铁。
二人闻言剧颤。
曹操余怒未消,随行的荀攸、程昱、戏志才皆噤若寒蝉。此事许衡确有资格动怒——行军延误,损害的正是他的根基。
若非他当机立断突袭袁绍并州军,此刻早被清河袁氏围困城中。这正是许衡高明之处,懂得以攻代守。若无这般胆识,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我将按要求
许衡大步跨到曹纯跟前,怒声呵斥道:\"平日里怎不见你们如此懈怠?偏在最紧要关头这般散漫!\"
吼声震得曹纯耳膜发颤,飞溅的唾沫星子让他紧闭双唇。并非心虚不敢辩驳,实在是怕那些唾沫飞进嘴里。
曹纯面皮涨得通红。
曹纯下意识望向端坐主位的曹操。
曹纯顿时缩了缩脖子,后脊渗出冷汗。丞相这般表态,显然动了真怒。延误军机这等大罪,如今能站着挨骂已是格外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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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猛地一拍桌案,长叹一声,脸色铁青地捂住胸口。
曹纯闻言瞳孔骤缩,抬腿就要溜走。
这架势分明是要动真格。
再不跑怕是小命难保。
经这番劝解,曹操怒气稍缓,却想起许衡先前所言——自己竟约束不了此人。
眼下确实拿他没法子。
何况此人前日刚献上《十胜论》,助他安定军心。文中特意点明:丞相用人唯才,不徇私情。
这顶高帽子戴得正好,如今许衡索要车骑将军之位,倒叫他难以拒绝。
最可恨是宗族将领不争气。当许衡在并州截击袁绍援军时,这些人连基础防务都拖拖拉拉。若能在清河设伏建功,自己何至于这般被动?
许衡这手时机掐得真准。
现在这车骑将军之职,不给都不行。
思及此处,曹操又恨恨磨牙,恨不得生吞了曹纯。
定是这家伙从中挑唆。
曹纯面色瞬间苍白如纸。
这怎么会
曹洪神色从容,连胡须都纹丝不动。
曹纯的嘴角剧烈抽动起来。
原来急行军是为了这个,太卑鄙了!
至于夏侯渊,怕是早已返回东郡整军备战。
曹洪闻言一愣。
确实。
虽然地势险要,但毕竟是袁绍撤离邺城时放弃的要塞。
曹洪哑口无言。
原以为寻得宝地
现在看来确有隐忧。
若被袁绍察觉粮仓所在,必来劫掠。
毕竟少年时便与袁绍相识,创业初期更是并肩作战的挚友,黄河两岸携手对抗各路诸侯。
这件事倒也带来些好处,至少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不必继续挨骂。
粮道乃三军命脉,除非许衡已被困孤城。
若仍有突围之力,自当分兵驻防,继而调运粮草至各处军营。
曹洪与曹纯异口同声发问。
许衡同样投去不解的目光——又来了?
浪漫主义情怀发作?
非要满血弹琴,残血起舞?
这般紧要关头还要兵行险着,当真胆识过人。
此话一出。
许衡眼前骤然发亮——他确实认为袁绍极可能中计。
若袁绍果真率军突袭乌巢,预先设伏必能重创其部。
确是妙计。
可见曹操此刻已开始筹谋算计袁绍。
但真正令许衡意外的,却是乌巢这个地点。
若在东郡驻军倒不足为奇。
可如今邺城驻防,战线早已越过乌巢,此地本应弃置不用。
岂料历史车轮竟如此顽皮,偏要再次眷顾这片土地。
曹操笑望许衡,对其异样神色颇为自得,似是这个计策令对方大为震撼。
(曹操闻言仰天大笑,挺直腰板长舒一口气道:\"有卿此言,我心甚安。\"
曹纯面若枯槁,却知能从许褚手中保全兵权已属万幸。此事断不可行!\"
他先是斜睨曹操,随即大步逼近曹纯:\"军法如山,岂能轻纵?今日若不严惩,来日如何整肃军纪?\"
曹操一时也陷入两难。若不加以惩戒,恐军中将士难以心服,日后军纪必将松弛,士气恐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