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能拦住我,许衡自己也不是好对付的,更别说还有高顺、张辽,说不定连子龙都在。
难道要让二哥一个人去拼命?
问题是,咱们怎么突破几千龙骑军的防线,杀进邺城衙门取许衡的性命?!
张飞长叹一声,慢吞吞地走到刘备身旁。
听到这话,刘备再也忍不住,泪水决堤而出。
有你?!
我可不就是有你吗?!
就是因为你成天劝这劝那!
害我丢了那么多城池,寒了那么多人的心!!
不如掐死你算了!
刘备哭得浑身发抖。
振作?
刘备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张飞看了半晌。
实在想不通他怎么还能这么没心没肺,这时候居然说得出口这种话。
你简直——混账东西!!
刘备一把揪住张飞,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张飞皮糙肉厚活似头野猪,这一脚下去压根不疼,偏要扯着嗓子干嚎。
刘备追着张飞满院揍,打得那叫一个鬼哭狼嚎,不过胸中闷气倒是散了个干净。
邺城官署内。
听得门外战马嘶鸣。
许衡猛地拍案而起,扯着贾诩就往门外指:\"听这动静!怕不是捞着大鱼了!!\"
二人疾步迎出,正撞见典韦和高顺踏着台阶飞奔而来。,隔老远就扯开嗓子嚷嚷:\"那老家伙出手阔绰得很!足足给了三万石粮,五万金,外带无数马匹军械——这一个月可没白装孙子!\"
装模作样陪刘备推心置腹这些日子,可把他膈应坏了。最后以自己名义写信时,才总算撕下面具痛痛快快做回自己。
当夜,招兵告示便贴满了邺城大街小巷。
周边乡村的青壮男子尽数投军,除去修筑城墙的劳力,城中适龄男丁几乎悉数前来应征。
缘由简单——许衡出手阔绰。
不仅供应粮饷,还发放银钱。
更诱人的是,只要通过体能测试或武艺考核,无需上阵厮杀即可入选精锐营。
这般选兵之法,各路诸侯军中闻所未闻。
寻常行伍,士卒唯有血战方能晋升。
而许衡帐下,新卒只需展现武学天赋或掌握绘图技艺,便可跻身各支劲旅。
由此获利更丰厚的粮饷。
更有机会博取功名!
短短旬日,邺城周边应募者逾万。
入选精锐者达三千之众。
赵云授枪术,夏侯恩教剑法。
典韦、高顺等悍将专训搏杀之术。
新军操练渐入佳境,松散之师日趋严整。
时日推移。
曹纯察觉异状。
某日拂晓。
未闻号角声起,震天操练声已将他惊醒。
掀被而起时,彻底愕然。
这就开练了?!
报晓鸡尚未啼遍,这群人竟已列阵。
眺望帐外,晨光熹微中,邻近营地火光跃动。
急召副将问询。
曹纯霎时睡意全消。
曹纯猛然瞪大双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许衡?!这家伙又在谋划什么?才安分几日就按捺不住了?
他迅速披上战甲,佩剑出营,登上了望塔向外眺望。
只见骑兵列阵冲锋,步兵方阵环绕营地外围疾行演练。远处高坡上,张辽与高顺正率领各自部众督训。数万大军声势浩荡,引得营中将士纷纷出营观望,有人甚至攥紧了拳头。
许衡的龙骑军却不见踪影,仿佛暗中蛰伏。
曹纯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虎豹骑装备精良,铠甲皆为精铁所铸,若被熔炼足以打造大批军械。更令他不安的是粮仓——位于山间的粮草大营,运输要道恰被许衡练兵之地阻断。
曹纯攥紧栏杆。最糟的局面他已反复推演,偏偏赵云仍在不紧不慢地练兵。这片郊野本就是邺城驻军惯常操演之地,他既无权驱逐,更不便公然阻拦。
但最令他心惊的是——
这些新兵从何而来?!
身后传来副帅夏侯兰的呼喊。着前方那位白袍将领说道:\"那是我同乡赵子龙,曾在公孙瓒麾下担任部将,统领白马义从,如今已是许衡帐下大将。\"
真晦气!许衡这招釜底抽薪,分明是要逼我就范。
如今营寨出口被围得铁桶一般,各条要道肯定都有重兵把守。
我的哨骑
还能冲出去吗?
曹纯顿时浑身发冷。
许衡不至于吧?
我此前表现得如此忠心,他不可能起疑。
定是把我当成普通守军对待,不该如此针对。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
许衡莫非打算吞并这支虎豹骑?!
只有这种猜测才能解释他此刻的行动。昨日刚传来袁绍在幽州大捷的军报。
公孙瓒已死,袁绍收复整个幽州乃至辽东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许衡若能掌控虎豹骑,正好可以向袁绍示好。如此一来,邺城可保无虞,还能占据官渡要地。
甚至能以迅雷之势攻取东郡,进而威胁许都。
等等!
这小子
当初夺取邺城,还有袁绍让出邺城,莫非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布局?!
这步妙棋让他立于战局的核心位置,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行动。
无论怎么行动都稳操胜券。
袁绍和曹操两方势力都离不开他。
曹纯已经披上外袍,虚弱地问道。
邺城内,贾诩和郭嘉站在许衡面前。
神情严肃。
贾诩和郭嘉同时皱眉。
两人相视一眼。
“此事多半是东郡太守那位兄长在背后操纵,曹纯驻军在我侧翼,而他掌控黎阳、官渡,随时可调东郡兵马前来。”
“只要我方有所动作,他们便能从两路夹击,说到底还是曹氏宗亲在暗中作梗。”
郭嘉与贾诩点头表示认同。
这本就不是什么难猜之事,这位夏侯元让乃是名将。
虽未尝打过多少大胜仗,但几乎每战皆是硬仗,往往拼至最后,令敌难以占到便宜。
如此将领,行事自然与众不同。
他并无立刻动手之意,却防备森严。
不愿让许衡独自坐大,特意派曹纯盯防,尤重侧翼。
“世人皆知,掎角之势乃最强阵型。”许衡由衷感叹。
贾诩与郭嘉闻言一怔。
“此话怎讲?”
从未听闻此等论断,掎角之势虽可扰乱敌军,却也易被逐个击破。
譬如当下,大军以练兵之名封锁要道,不正是为困住曹纯?
典韦晃了晃脑袋,突然凑近问道:“为啥不是牛角阵?”
“闭嘴!”许衡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那这练兵要练到何时?”贾诩捻须发问。
“依我看,此举并无益处,徒耗兵力。君侯须知,你以大军围困曹纯的同时,自身亦被牵制。”
许衡身子微微后仰,露出肃然之色。
好个战场相对论,这老小子倒是个妙人。
“或许另有深意?”
许衡沉默不语,众人又商议许久。殿外忽有急促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原是徐庶。
徐庶武艺不俗,剑术比夏侯恩更为诡谲,尤擅刺杀独斗。
如今虽任将军之职,却也兼顾内政。
他匆匆入内,环视众人,向许衡递了个眼色。
以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