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华雷斯暴君?
华雷斯东郊,入境主干道的交界处,一片突兀的空地成了新的地标。
十几个粗糙高大的木制十字架如同森林,被深深砸入焦褐的土地。
每个十字架上都钉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在墨西哥烈日下迅速失去水分,皮肤蜡黄干,伤口边缘卷曲发黑。
苍蝇成群结队,嗡喻作响。
血液早已不再流淌,只在木桩下方凝结成一大片的斑点。
最中央的那个十字架格外显眼上面钉着的男人名叫赫克托·门多萨。
他还没完全断气,胸腔极其微弱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从被敲碎膝盖骨和手腕钉孔处传来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痉孪。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粗糙的木牌,用鲜红的油漆写着他的“生平简介”:
【绰号:干尸人!】
【罪名】:贩毒、谋杀、虐尸!
2009年,在奇瓦瓦州库奥特莫克城绑架商人卡洛斯一家,勒索未果后,将卡洛斯夫妇活活烧死!
2010年,为拢断华雷斯南区毒品生意,带人血洗竞争对手据点,12人死亡!!
2011年,负责“特拉德班”的“货物”运输。
2012年枪杀3名华雷斯巡警!
罪状简直是竹难书而在其旁边。
用石灰和不知名的粘合剂固定,形成一座小型金字塔般的京观!!
这些头颅表情各异,凝固在死前最后的恐惧、痛苦或难以置信的惊中。
空洞的眼窝齐刷刷地望向公路,仿佛在无声地警告每一个入境者。
唐老大做事,就是那么直接我跟你好赖话说尽,让你不要吸毒、不要贩毒、不要拐卖人口、不要走私器官,你们当我他妈的跟你们发宣传册呢?
现在就把脑袋砍下来,放在这里给你们看!!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直接的?
为了防止被破坏。
一辆改装过的r4x4装甲车横亘在旁,车顶的2重机枪枪口扫视着远方。
周围是七八辆刷着警用标识黑色突击车。
约五十名当地东郊警员分散警戒,
跟之前那种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不一样,最基本的警察都配备了格洛克g20,还专门问格洛克公司购买了2000多支手枪,因为大宗交易,便宜不少,花费了88万美金。
人手一把,而为了保证火力,每个警察局都配备了vect0r冲锋枪6把、hk416突击步枪3把、ac-10
冲锋枪2把、轻机枪1把、霰弹枪2把、手雷5~15枚不等!
这些都是唐老大抽奖抽出来的。
但火力还远远不够,他还想要为每个警局配备最起码一辆武装装甲车。
禁毒,不靠暴力,靠什么?
靠阿弥陀佛啊?
圣雄甘地来,靠他那“哥布尔的非暴力不合作?”,迟早得给人砍成臊子那么大。
路过的车辆无不减速,车内的人大气不敢出,死死盯着前方,不敢与那些警员面具下的眼睛有任何对视,更不敢多看那片十字架和京观一眼。
远处,几个骑着摩托车的毒贩躲在不远处的巷口,脸色难看至极。
昨夜还在嘲笑“特拉德班”的复灭,此刻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其中一个瘦高个刚想掏出手机拍照,旁边的光头立刻按住他的手,低声呵斥:“不想死就别乱动!
没看见那些警察的枪口吗?”
瘦高个咽了口睡沫,看着那些警察身上的装备,又看了看十字架上的赫克托·门多萨,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唐纳德这是在立威,是在告诉华雷斯所有的毒贩,这就是反抗他的下场,
与此同时,环岛外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
华雷斯本地的记者们拿着相机,却只是远远地拍摄,不敢靠近警戒线半步。
倒是几名外国记者,扛着摄象机。
来自n、bbc、法新社的采访车停在警戒线外极远的地方,长焦镜头疯狂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
“我的上帝啊—这简直是当代罗马帝国时期的暴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英国记者对着镜头,
声音压抑着震惊与某种莫名的兴奋,“唐纳德正在用一种近乎中世纪的方式,向墨西哥乃至全世界的犯罪集团宣战,其手段之残酷,争议之大,前所未见!”
这种“处决”让网络再次炸裂。
就问你,当初隔壁的菲猴出了个铁血总统,也是这种手段禁毒,身为隔壁的网友是不是就很激动?
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支持者为之欢呼:“唐纳德是真正的硬汉!净化华雷斯!”
“看看那些牌子上写的!这些人渣不值得一丝怜悯!支持局长!”
当然反对的声浪同样高涨:“这是反人类罪!赤裸裸的酷刑和处决!唐纳德是穿着警服的恶魔!”、“墨西哥政府在哪里?国际社会必须介入制止这种暴行!”
而更多的人,则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神奇的捐款账户。
“市民自发正义基金会”的捐款数字,在血腥画面的刺激下,如同脱缰野般狂。
60小时内,捐款总额突破79万美金,
这笔巨资的涌入,刺痛了无数人的神经。
一些自称“人权观察家”、“政治评论员”的账号开始密集发声,语调酸涩而尖锐:
“让我们看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正义基金会”,而是一个屠夫的战争基金!每一分钱都沾着血!”
“多么方便的生意!制造恐怖,然后利用恐怖从天真的公众那里募捐?这甚至比毒品来钱更快!”
“唐纳德局长正在将暴力货币化,他在全球观众面前直播酷刑,并因此获得丰厚报酬!这是本世纪最黑暗的众筹!”
“我们是在用美金鼓励一场法外杀的狂欢吗?谁的正义?唐纳德的正义吗?!”
这些言论在网络上发酵,试图将唐纳德塑造成一个利用民众恐惧和暴力渴望敛财的变态狂魔。
华雷斯警局,局长办公室。
唐纳德双脚翘在办公桌上,抽着万宝路。
伊莱站在桌前,汇报着网络上的舆情和捐款数字。
“局长,反对的声音很大,一些国际组织甚至威胁要制裁”
唐纳德听着伊莱的汇报,笑一声,烟灰随意地弹落在地。
“反对?制裁?”
“伊莱,你告诉我,是那些坐在纽约或者伦敦豪华办公室里、喝着咖啡、担心今天午餐热量是否超标的“观察家们”能帮我干掉街角的毒贩,还是我手里这把枪,还有那些热心网友捐来的美金能帮我?”
他放下脚,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锐利。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
“记住,伊莱,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舆论也是,等我把华雷斯所有的渣溶都清理干净,把这里变成他们不敢想象的安全城市,今天所有骂我的人,都会转过头来称赞我是“铁血英雄”、“秩序缔造者”。
“舔沟子都得排队。”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唐纳德警了一眼来电显示,对伊莱做了个声的手势,拿起听筒。
“我是唐纳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压抑着疲惫和头疼的声音,正是墨西哥内阁安全部长米格尔·安赫尔·奥索里奥·钟。
“唐纳德局长—”
部长的声音听起来象是几天没睡好,“你又在华雷斯搞了什么?十字架?京观?现在全世界的头条都是华雷斯!不少人都在问我,墨西哥是不是退回到了宗教裁判所时代!”
“部长先生,我只是在执行我的职责,本地毒贩一点道理都不讲,如果我当了局长,治安还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白当了?”
“要是按那些圣母和官僚的想法,我们他妈什么都别干了,干脆集体吃素,每天对着毒贩的方向起屁股,求他们行行好,干的时候轻一点,别到时候让我们兜不住屎。”
这话真尼玛的粗鲁。
电话那头的米格尔部长被这番粗俗又尖锐的话得一时语塞。
过了几秒,他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考虑”
唐纳德听着电话那头部长沉重的呼吸声,
他声音放缓了些,“我明白您的压力,首都那边最近日子不好过吧?矮子的搜捕工作,
进展似乎不太顺利?”
电话那头的米格尔部长沉默了一下,这沉默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追捕古兹曼这位锡那罗亚卡特尔的大头目,几乎耗尽了墨西哥联邦政府的心力,一个多月了,连个确切的影子都摸不到,这无疑是国际社会持续嘲讽的焦点。
“说起来也巧,我这边有些嗯,不怎么上台面的小道消息渠道,您知道的,华雷斯这种地方,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他停顿了一下,吸了口烟,让烟雾在肺里转了个圈,才慢悠悠地吐出:“我的人前几天隐约听到点风声,说矮子可能压根就不在墨西哥了。”
“什么?”米格尔部长的声音瞬间绷紧了一瞬,“消息来源可靠吗?他在哪里?”
唐纳德笑了,没有打包票,“可靠?部长先生,干我们这行的,哪有什么百分百可靠?好几个互不关联的线头,最后都隐约指向同一个方向一一危地马拉。那边雨林密布,边界管理形同虚设,正是藏龙卧虎哦不,藏污纳垢的好地方。”
电话那头是更长久的沉默。
唐纳德几乎能想象到米格尔部长此刻的表情。眉头紧锁,既为可能的情报兴奋,又为后续的可能性感到无比的棘手。
“危地马拉—””
部长喃喃道,语气里充满了考量。
跨境执法涉及的主权问题、外交摩擦、军事风险每一桩都足以让任何官员头疼欲裂。
“是啊,危地马拉。”
唐纳德的声音轻快起来,“所以,部长先生,您看,就算我告诉您这是真的您,或者说联邦政府,准备好派大队人马进入危地马拉丛林,到时候,headles会怎么写?墨西哥军队入侵邻国?
还是追捕毒枭引发国际危机?”
米格尔部长被这句话彻底将住了。
墨西哥没这么大本事的。
全军都没有一辆坦克!
你能相信吗?整个墨西哥陆军约18万,愣是没有一辆坦克!!!
这搞鸡毛?
唐纳德脸上的笑容扩大,但声音却显得格外“真诚”。
“所以啊,部长先生,有些事,急不来,华雷斯有华雷斯的打法。我这里烂摊子一堆,但至少,我在清理,我在动手,给我点时间,相信我,部长先生。让我用我的方式,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样板,
让那些只会指手画脚的家伙看看,到底什么才是真正有效的秩序。”
“唐纳德。”部长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的妥协,“你的方式太过于激烈了,舆论的压力是真的,国际社会的关注也是真的,你不能总是这样这样肆无忌惮。至少收敛一点,不要再搞出那种那种公开的处刑场面了,算我拜托你。”
“当然,部长先生,”
唐纳德从善如流,语气爽快,“您是了解我的,我一向尊重上级指示。”
“保持联系,唐纳德局长。”部长最后说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唐纳德随手柄电话扔回座机,靠回椅背,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
伊莱站在对面,安静地等待着。
“听到了?”唐纳德问。
“是的,局长。”
唐纳德点点头,“看来我们下次处理垃圾的时候,找个更-环保一点的方式,至少,别让镜头拍得那么清楚。”
“局长,要不以后在下面写着,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嘿,你这脑袋还真的是—”
唐纳德着眉想了下成语,“别出心裁啊”!
这种
自欺欺人的手段还真的被不少人用过。
实在不行,打点马赛克呗,打警察身上。
但其实“十字架”这件事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因为,臭名昭着的哈利斯科新一代发声了。
就在十字架视频疯传的当天傍晚,哈利斯科州首府瓜达拉哈拉郊外的一所中级戒备监狱,如同往常一样被暮色笼罩。
然而,这份平静被突如其来的狂暴力量撕得粉碎!
数辆改装过的、焊着厚重钢板的卡车如同蛮牛般撞开了监狱的外层栅栏和大门。
车上跳下超过五十名穿着仿制军用迷彩服、头戴面罩、装备着ar-15、r-15、甚至轻机枪的cjng武装分子。
他们的行动迅捷、配合默契,战术动作狠辣专业,完全碾压了仅有手枪和少量霰弹枪的狱警。
“cjng办事!跪下不杀!抵抗者碎尸万段!”武装分子头目用扩音器咆哮着。
抵抗微乎其微。
惊恐的狱警在绝对的火力面前,大多选择了丢弃武器,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几名试图用对讲机调用支持的狱警被单独拖了出来。
“我说了,跪下求饶!”
头目走到一名年轻狱警面前,用枪管抵着他的下巴,
年轻的狱警浑身颤斗,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语无伦次地哀求:“我跪了!我求饶了!别杀我!求求你!”
头目似乎很享受这种恐惧,他示意旁边的同伙举起手机开始录制视频。
“看看!这就是墨西哥警察应该有的样子!”
头目对着镜头狞笑,然后猛地用枪托砸在年轻狱警的脸上!
鼻梁断裂的声音清淅可闻,狱警惨叫着倒地,
“跪着!爬过来!舔我的靴子!求我饶了你!”头目厉声命令。
在死亡的威胁下,尊严荡然无存。
年轻的狱警忍着剧痛和屈辱,真的如同狗一样爬过去,伸出舌头,去舔对方沾满泥泞和血污的战斗靴靴尖。
镜头特写捕捉着这屈辱的一幕。
“哈哈哈!看到了吗?唐纳德!你在华雷斯那套过家家的把戏,只配吓华雷斯的那群垃圾!”
头目对着镜头狂笑,然后毫无征兆地抬起脚,狠狠踩在狱警的后颈上!
“呢啊!”狱警的惨叫戛然而止,颈骨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头目对着户体醉了一口,然后转向其他跪着的、面无人色的狱警。
“记住今天!记住反抗cjng的下场!也告诉那个华雷斯的唐纳德一一”
他的声音通过镜头,充满了最原始的恶意和挑畔:
“他破坏了规矩!他让警察这条狗以为自已能咬主人了!他是在玩火!我们很快就会去找他,我们会把华雷斯每一寸土地都染红,我们会把他的皮剥下来,做成我们的战鼓!让他等着,让他好好享受最后的日子!”
录制结束。
这段视频几乎在同时被上载到网络,其血腥、羞辱性和直接针对唐纳德的死亡威胁,瞬间引爆了更大的舆论海啸。
华雷斯一处住宅内。
华雷斯卡特尔的几个头目聚集于此,烟雾缭绕,每个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我们的生意还他妈怎么做?!”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名叫拉蒙的头目猛地一拍桌子,酒瓶跳了起来,“货堆在仓库里发霉!钱呢?
钱进不来!条子象他妈闻见屎的疯狗,到处乱咬!现在更好,cjng那帮杂种也跳出来了,他们说是对付唐纳德,谁不知道他们是想趁机把华雷斯整个吞下去!”
另一个较为年长、眼神浑浊的头目笑一声,声音沙哑,“他们也不怕嘻死,但拉蒙说的对,我们现在是夹在铁锤和铁砧之间,唐纳德要把我们砸碎,cjng想把我们连骨头带肉一起嚼了!”
一片死寂。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雪茄燃烧的细微嘶嘶声。
突然,一个眼神阴势的年轻人缓缓开口。
他叫维吉尔,是新兴派系的代表,以手段酷烈、不计后果闻名。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声音不高,“华雷斯从来没有这么狼狐过,象个他妈被吓破胆的婊子,躲在屋里不敢出门?我们必须弄死唐纳德。不惜一切代价。只有把他的头挂在城门口,秩序才能回来,其他人才会重新学会什么叫恐惧。”
“弄死他?”
拉蒙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窗外,“你怎么弄死他?用你裤裆里的那玩意儿吗?他现在有人,有武器,有他妈全世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给他送钱!你靠近他五百米就会被重机枪打成碎肉!”
“那就想办法!”
维吉尔猛地前倾身体,眼睛闪着凶光,“下毒!收买他身边的人,在他车上装炸弹!绑架他重要的人!总有机会,只要他还是人,他就要吃饭喝水睡觉,我们有的是人,有的是钱!”
“重要的人?”年长的头目叹了口气,“这家伙象个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你们知道中国的孙悟空吗?咻咻咻,就这样跳出来,就是个孤儿!”
还他妈的挺幽默。
这时,一个一直沉默的瘦小男人抬起头,声音干巴巴地说:“说这些都没用,眼下最要紧的,是血帮的那批货,后天晚上必须送到边境线那边。如果延误,或者货没了我们赔的可不光是钱,还有我们的信誉。”
那帮美国黑人可不懂什么叫墨西哥式的谈判,他们只认货和钱。
“怎么送?”
拉蒙绝望地摊开手,“唐纳德把每条路都盯死了!
“老办法。”
“海陆空,三线齐头并进,用五辆破车走不同的陆路关卡,装少量货或者根本不装货,吸引条子的注意力,掩护真正运货的那一辆。再用渔船从海上绕,虽然慢,但更安全,最后走空中,用动力滑翔伞,低空飞过去,能确保最快送到一部分,先稳住他们。”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你。
最后目光看向坐在首位的一个壮汉,他叫莱德斯马!
莱德斯马就被视为华雷斯卡特尔的内核人物与实际话事人,多家资料将其列为该组织“现任领导人”或“实际头目”。
但是能力一般,才华一般,心眼一般,口味一般。
搞得华雷斯呈现碎片化与多派系并存很多人现在只是打着这个名号出来做事,但都不听龙头老大的了。
就象是我说我叫沙县小吃,其实味道都不一样,只不过是因为有名,打着名头来。
莱德斯马正打算出声,就忽听见敲门声,他拧了下眉,“进来”。
然后就看到一名小弟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老大,我们有一批货出错了。”
莱德斯马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是不满的看过来。
“一批货本来要发到泰国的,结果地址写错了。”
“操!写到哪里了!”脾气暴躁的刀疤拉蒙大声问。
“在在海关被扣住了。”
莱德斯马脸色骤然一变。
“你妈了个x!!!”
“谁负责的,操!!!”
头目们气急败坏。
莱德斯马胸口疼,这简直是奇。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