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底刚以迷你专辑《cheshire》回归过的itzy,在忙碌了一个月以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憩。
但对于申留真这样一个精力旺盛的人来说,闲着就浑身不舒服。
原本约了李彩领晚上一起去公司练习,结果进了公司之后练了不到一个多小时,这家伙却静悄悄溜走了,现在连人也找不着。
而且电话也不接,申留真一度以为李彩领是掉在厕所里出不来了,还特地拿着纸巾去厕所里找了一圈。
“所以,彩领到底去哪了啊不会因为昨天暴跌的股票去天台吧?应该不至于。”
她郁闷地抓着手机,在公司里漫无目的地一边逛,一边查找着李彩领。
直到在通往餐厅的转角处,申留真身形一僵——
视线的尽头,jyp食堂的角落里,坐着申留真苦寻不到的李彩领。
不过虽然两个人是正对着的,但李彩领的心思显然在她对面那个男人身上,情绪激昂地正在说着什么,并没有注意到申留真。
说到激动处,李彩领甚至抬起一只手去抓对面男人的手。
打情骂俏。
申留真的脑海里只飘过了这四个字,她试着变换角度,将手机镜头对准了李彩领对面男人的侧脸——
随着“咔嚓”一声传来,申留真的心里暗道一声不妙。
李彩领对面这家伙,怎么越看越象文英恒啊?
此时s公司的练习室内。
手机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震动,引起了刘知珉的注意。
她这边也是刚结束了练习,穿着一件紧身黑色背心的刘知珉一边微喘着气,一边抱着手机,盘腿坐在了练习室角落的地板上。
还以为是谁发来的急信呢!结果是申留真发来的。
原本还期待着什么的心稍稍冷了下来,回闺蜜消息的时候,刘知珉自有她的一副态度。
刘知珉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手指在屏幕上稍作停留,原本因为打哈欠而眯起来的眼睛在解锁屏幕后的第一时间,便当即瞪圆了。
她看着出现在镜头里的那张侧脸,不自觉地向前倾斜着身子,转而用两只手在屏幕上迅速点击着、组织着语言。
【是文英恒没错,他怎么会在你们公司?】
申留真发过去的这张照片,选取了一个非常巧妙的角度,镜头里只有文英恒一个人,所以也不算出卖自己的队友。又同时为刘知珉通风报信,当了一个合格的闺蜜。
当确认了对面那人是文英恒之后,申留真的心里更是松懈了一口气下来,她就知道李彩领不是那种会在公司大庭广众之下谈恋爱的人。
仔细想想,如果是文英恒的话,陆陆续续在股市上亏了超过百分之三十的李彩领想对他动手显然也在情理之中
不对,就算有这样的过节,动手薅别人的衣领显然也不正常吧?
申留真没时间再去管刘知珉了,正要提起一口气,三步两步地冲到那两人当中劝架,另一道颀长的身影却款款走来,拿着两杯饮料放在了文英恒和李彩领面前。
太好了,是子瑜前辈,有她这么一个中间人存在,至少不用担心局势会进一步发展到失控的地步了。
申留真长呼出一口气,她默默地又退了回去,心安理得地充当起给刘知珉通风报信的角色。
反正李彩领只是和文英恒在钱财上有些恩怨而已,暂时还不至于上升到感情问题。
对申留真来说,不存在她为了闺蜜就出卖队友的顾虑了。
只是申留真低头再看向手机屏幕时,聊天室里却静静地躺着刘知珉不知何时发来的消息。
【刘知珉411:周子瑜不会也在吧?她肯定在。】
【刘知珉411:算了,我现在过去。你帮我看一下现场。】
看完消息之后,申留真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一声——
申留真早该想到的,就刘知珉这种真性情的脾气,有事她是真的会上去开团的。
糟糕,好象好心办坏事了
并不知晓现场还有申留真这么一号人物的三人,此时正围坐在食堂的方形餐桌上。
文英恒看着周子瑜端来的那杯饮料,幽幽叹了口气,又看向了情绪明显有些萎靡不振的李彩领。
严格来说,他和李彩领也算是老相识了,早在周子瑜参加《十六撕》的时候,李彩领就知道周子瑜有这么一号朋友存在了。
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两人谈不上多熟,至少也是见面能打个招呼的关系,自然也不至于上升到撕破脸皮的程度。
不过在一周之内亏掉百分之三十,任谁都会亏得急红眼,对此文英恒深表理解。
“从全球量化市场来看,中长线策略的规模和影响力远大于高频策略,贝莱德、先锋等资管巨头的量化产品多以中长期配置为主。高频交易只是量化的一个体现,并不代表操作者就一定要把注意力全放在短线交易上。”
“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做仿真投资的练习,仿真的时间跨度也长达两年啊。投资就是这样的,不能太注重短线,哪怕是量化也是如此。所以哪怕你拜托我也没用,我的建议就只有长期持有。”
“更何况,你肯定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去研究自己手头持有的这几只股票的,相信你也有自己的理由去相信这几只股票是优质资产,对自己有点信心,后面慢慢调整,肯定可以回本的。”
文英恒慢条斯理地劝说着李彩领,说的久了,对面那个原本想和他好好理论一番的女孩也终于提起了一点信心。
正当文英恒在心里长呼出一口气的时候,耳畔传来了周子瑜的安慰。
周子瑜一只手撑着脑袋,下意识地朝着文英恒的方向挪近了一点:
“就是啊,彩领,虽然我不是很懂投资。但是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对!只要不卖就不会亏不是吗?乐观点!也才三十个点而已。”
周子瑜感受着两道各不相同的眼神同时聚焦于自己的身上,微微皱起了眉毛。
她忽然意识到
自己好象太擅长在伤口上撒盐了,不是那种适合安慰人的性格。
她看着眼框再次微微泛红的李彩领,暗道一声不妙。
糟糕好象好心办坏事了。
而此时的jype楼下,一道仓促间拽了件外套就出门的年轻女人从的士上下来,拨通了申留真的电话。
“下来接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