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使。
萧破野乐了,“等着,我亲自迎迎去。”
傅知遥表示没眼看,这男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这是又要开始拼演技了。
她没动地儿,她与萧破野本就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
萧破野十分热情的迎了出去,“各位使者大驾光临,未能提前迎着各位,本王甚感遗撼。昨个本王一回部落顾不上大婚仪典便去探望各位,不成想各位醉酒睡了。”
齐使:!!!
意思是他们失职,耽搁了正事
这话可不兴说啊。
领队的刘云斌赶紧道,“我等怎敢贪杯误了正事,既睡了野王喊醒我们就是。”
萧破野乐呵呵,“何止喊了,扶都没扶起来,许是草原的酒太烈了。”
刘云斌赶紧就坡下驴,“是了是了,只喝了一杯便晕了。”
苏赫在身后看了看帐顶,特质烈酒,寻常人可没这个口福。别说这几个汉人,就算是他也得倒。
萧破野引着各位齐使道,“各位,请坐。”
三个齐使坐了。
傅知遥也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依偎着萧破野坐了,她觉得自己如今这副样子,颇象以前电视剧里面的祸国妖妃。
刚刚靠的猛了些,身子微有不适,都怪身旁这死男人。傅知遥想到此便嗔了萧破野一眼,还不轻不重的在萧破野腰间扭了一下。
萧破野哎呦一声,不是说好了做戏,这女人怎如此用力。
给了傅知遥一个不满的眼神,佯装威严道,“外使面前,怎如此放肆。”
傅知遥哼了一声,“汗王昨晚更放肆。”
萧破野:“”
要命了,小骗子大白天的撩拨他!
刘云斌瞪直了眼睛又快速低下头,不是说娶的是卫国尚书府家的千金,怎么一副勾栏瓦舍的做派,这话竟也拿出来讲,这是可以讲的吗?
应该是他理解的那种放肆吧。
这卫女有点意思,难怪敢以敕勒部未来王妃的身份跟齐国示威。
萧破野微不自在了片刻,握住身侧傅知遥的手对刘云斌道,“不知各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刘云斌看了眼两人交握的手表示没眼看,这草原男人果真不懂礼仪,行事放荡不羁,哪有接待使臣时同王妃又是拉手又是亲密依偎的,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但他此刻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瞧这野王一副色迷心窍的模样,不会真的为了眼前的卫女拒绝与齐国联姻吧,话说这卫女长得确实过分美丽了些。
她虽行为轻挑,可眼神并不轻浮,细细端详竟还有一种雍容华贵之感,这女子又魅惑又华贵还大胆,这这这,一般男人都受不住。
他希望萧破野能受住,陛下说了,萧破野是个人物。
刘云斌看了眼傅知遥,意有所指外加试探萧破野对此事是否知情,“我齐帝欲以公主赐婚敕勒部,许配汗王为妃,缔两国秦晋之好,永固邦交。”
萧破野那叫一个不可思议,好似十分惊喜 ,“联姻?”
刘云斌看了眼傅知遥,“正是。”
萧破野似是琢磨了好久,久到刘云斌差点忍不住问询他的意见方道,“你咋不早说呢?”
傅知遥不爱听了,“莫非汗王对我有什么不满之处?”
萧破野大笑出声,伸手揽过傅知遥,“那自是极满意的。”
刘云斌:不太妙啊。
萧破野又是一脸为难的看向刘云斌,“刘大人,你说这事儿闹的,我娶了王妃了,昨日刚刚大婚。您应该也知道,我这王妃还是从卫帝手里抢过来的,我这刚娶了人家就退货,没这么干的啊。
到时候丢的不是我敕勒部一个部族的脸,草原十部同气连枝,若是大婚次日就毁约,这以后各国想跟草原议和都不敢信任我们了。
您说这事闹得,真是太不凑巧了。”
萧破野话语中满是遗撼。
刘云斌:果然不妙。
他能说啥?
得说,“与敕勒部和亲乃是我齐国与野王您交好的诚意,齐王看好汗王,愿遣亲妹妹明德公主和亲。
您若是拒绝了我齐国的美意,这,不仅让我难向齐王复命,更恐让两国刚要筑起的交好之路生了裂痕 —— 到时候,怕是连我也说不清,齐国上下会如何看待这份【诚意】了。”
这话,隐有威胁。
萧破野看向刘云斌,“刘大人所说本王自然清楚,能与齐国交好乃本王毕生心愿。可一个坑里只能种一根箩卜,我这位王妃已经有了,总不好,”
后面的话萧破野欲言又止,停下了,倒是傅知遥乐呵呵的开了口,“总不好让齐国身份最为尊贵的明德公主做妾。”
刘云斌吓了一大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能,那自是不能。明德公主身份尊贵,岂可为妾?”
傅知遥轻笑出声,“要不派个你们齐国身份不尊贵的公主过来,你们齐国有身份不尊贵的公主吗?”
刘云斌:“”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讲什么鬼话。
既是公主,哪有身份不尊贵的道理,再不受宠的公主对外代表的也是齐国的国体和脸面。再说他能当着萧破野的面说齐国把不尊贵的公主送来和亲?
他傻吗?
有些事就算心知肚明也不能说好吧。
刘文斌义正言辞地道,“我大齐公主,无论嫡庶皆是皇家血脉,断无身份不尊贵之理。我齐国陛下诚意十足,更做不出以臣女冒充公主之事。”
傅知遥笑了,这是点自己呢,“哪国以臣女冒充公主了?”
刘文斌心道您不就是,他如此想也如此说了,卫国一个小国,他还不放在眼里,“王妃您似乎不是皇室血脉。”
“不是就不是,你加个似乎二字做什么?显得你会说话,还是放大你的虚伪?”
刘文斌:!!!
这卫女好生不留情面。
他有些愠怒,“还请慎言?”
“慎言?本王妃说错了什么吗?天下人皆知我傅知遥不是皇室公主,你来个似乎不是,难道不是装蒜呢?还是说你老眼昏花闭目塞听,连本王妃的身份都没搞懂。
若是这样,我合理质疑你这位齐使的水平,更质疑齐帝与我敕勒部交好的诚意。”
刘文斌:!!!
这这这,这么大一口锅就扣下来了???
开始是咋回事着,怎么忽然就成了齐国没诚意?
傅知遥小声嘀咕道,“派个如此不中用的使臣过来,也不知道齐帝想与我敕勒部建交还是结仇,说白了压根就没看得起我家汗王。”
萧破野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阴沉沉的,一副颜面扫地的愠怒感。
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刘云斌,“是这样吗?刘大人。”
刘文斌:“”
简直是岂有此理!!!
小小卫女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