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这您就不懂了,如今是您与窦家竞争董家,我那个外祖父就是香饽饽。一个小小的董家,用的好,能影响储位之争。”
韩岳:“董家这么重要?”
“自然,董家有钱,重要的是能快速生钱。楚国您护航,从楚国到西北各处的商路我给他打通。如今最赚钱的商路有两条,一条在海上,一条在西北
草原人喜欢抢,其他商号在夹缝中谋生尚且能大赚,您说若是西北商路畅通无阻,董家会不会成为一棵摇钱树?”
这,韩岳不能否认,“你能打通西北商路?”
“有粮有银子为啥打不通?”
“你为何不与大皇子合作,董氏不是已经走了左相的门路?”
左相,田家,支持大皇子萧瑾渊。
“大皇子支持的是蒙多,非本王。”
“你可截胡,说服大皇子转而支持你。”
萧破野挠了挠头,“也不是没想过,算了,我们草原人行事光明磊落,各走各的路。”
韩岳:“”
哪里光明正大了?他咋没听懂呢?
不挖别人的金主,但是背后想着搞死别人叫光明正大?
萧破野又笑笑,“萧瑾渊没您这个度量,他怕我做大对他构成威胁,毕竟我身上也流着萧氏的血。他就是个小人,常戚戚。”
韩岳:他刚刚也戚戚了。
这狗崽子又把自己骂了。
罢了,“如何分帐?”
“每年分红,您两分,我一分。”
韩岳:???
不可置信。
草原人贪心的很,可没这么讲理。
果然,萧破野又道,“但前期我急缺银子,统一草原需银钱开路,我得多拿一分,实在不够,您再拆借我一些。”
韩岳听懂了,“你是想让韩家像窦家供养蒙多那样供养你?”
“不是供养,是支持。”
韩守德听不下去了,“韩家没钱,你免开尊口。”
韩岳点头,“韩家确实没钱。”
韩家本也根基深厚是世家大族,但,对宣之战国库空缺,韩家将家产都变卖贴着全族的钱来打这场仗 ,如今的韩家真不富裕。
萧破野知晓韩家的情况,但装作不知,“那董家供养草原,前几年您暂时不拿分红?”
韩岳翻了个白眼,“意思我们韩家白为你做事?”
萧破野叹气,“您以为我有别的办法吗?若不是缺粮少银我能任由蒙多那老匹夫在我跟前装大尾巴狼?”
韩岳:“”
邪了门了,萧破野骂谁的话好象都能在他身上对号入座,他如今就因萧破野缺钱在他前装大尾巴狼呢,他也能称句老匹夫。
真生气啊。
萧破野又道,“您再换个想法,您没花一分钱就拿下了整个草原的支持和我对您的孝心。董家与草原的势力都是凭空而降,主动找您入伙的。”
这么一想,韩岳觉得心里舒坦了很多,确实如此 ,他并没有损失什么,也没有付出什么。至于给董家护航,这点事于韩家而言并不难,不过是传下话去不让人与董家为难罢了。
“你再跟窦家比比,他们可是真金白银养着瀚海部的,我们敕勒部也得了不少。”
韩岳:果然,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
“董家的分红我韩家不参与,你敕勒部在草原的动态需报与我知晓。”
“没问题,凡是大皇子撺掇欲做之事,我全给他搅和黄了。”
韩岳乐了,这狼崽子上道的很,
其实他不参与董家的分红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不想与萧破野纠葛过深。给董家护航无需他出面,交给一些人暗中去做便是。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愉快的敲定了。
韩家派人去护送董景鸿,以免他被人半路噶了,楚国这个地界,有韩家人出手,老头安全无虞。
萧破野和傅知遥这一夜加一上午收获颇丰,然后两人手拉着手出了军营,萧破野还打包了没来得及吃的两只烧鸡和两个大肘子。
韩守信瞧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沉思,韩岳道,“想什么呢?”
“儿子在想,要不要往萧破野身边放个人,女人。”
韩岳想了想,“先准备着吧,待合适时机再放过去。”
萧破野和傅知遥出了军营也没废话,先往回赶。他们是悄悄离开和亲队伍的,不想被人知晓。
另一边的和亲队伍,燕辞远若有似无的打量了一眼傅知遥的马车,这女人竟然让他负责给她和萧破野打掩护,真是奇葩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什么让他打掩护,分明是怕他泄密。
整个和亲队伍能发现他二人离队的也就只有他了。
偏他还不能拒绝,傅知遥说她带着萧破野去搞定齐使,至于如何搞定呵,死女人说了,不足为外人道也,于是他这个外人只好闭嘴。
他咋那么不信呢,搞定齐使萧破野去凑什么热闹?
对于这个问题傅知遥也有回应,她笑得得意且故作害羞,“他怕我中途跑路,爱我爱的不得了。”
燕辞远差点yue了。
然后直接被恶心走了,都忘了同傅知遥谈条件就应下了此事。
孟盏瞧着燕辞远发呆道,“想什么呢?”
燕辞远回神,“没事。”
孟盏瞧着傅知遥的马车颇有些咬牙切齿,“萧破野这厮,臭不要脸的。”
燕辞远:???
没反应过来。
孟盏又道,“一上午没下马车,哈鲁他们去找他被那速拦了。”
“怎么回事?”
“说是补觉呢,昨晚傅知遥的马车晃了半晚,大家都辛苦赶路,偏他美人在怀。”
燕辞远:“要不到了下个镇,我给你买个姑娘过来。”
孟盏有几分兴趣随即又歇了心思,“罢了,我一想傅知遥那张脸,再看别的女人就没兴致了,想到她被萧破野压在身底下折腾就窝火。
你有什么法子把傅知遥给我弄过来。”
燕辞远表示无语,“墨颜部如何绝了迹、灭了族,二王子不在意?”
孟盏叹气,“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燕辞远乐了,“你再觊觎傅知遥,该被这把刀砍死了。”
“当真没办法?”
燕辞远思忖片刻笑了,“倒也不是。”
孟盏:“快快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