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陈文渊实在看不上傅慎洲这副嘴脸,“难怪傅家三个男儿都去草原也不见傅尚书着急,闹半天外面还养了一个。”
傅慎洲差点没气死,气萧破野胡说八道,更气陈文渊火上浇油,“这,并无,”
萧破野一摆手,“你慎言一二,本王从不冤枉人。”
傅慎洲:如霜打的茄子迅速蔫巴了下去,再不敢辩驳。
萧破野朝着顾明彻道,“卫帝陛下,把那三个也宣过来吧,都给傅知遥做陪嫁。”
傅知遥:!!!
不行吧!
那母子三人被她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要是被满朝文武和草原十部的人看到了,呵,她傅知遥就彻底出名了,谤满天下的毒妇。
她不想,她喜扮猪吃老虎。
尤其不想被萧破野看到,下毒刺杀求自保跟用残忍的手段折磨人真不一样,她不想让萧破野知她心狠,她还想做小白花绿茶妹呢。
这可如何是好。
傅知遥着急自己的名声,萧破野则一脸戏谑,“傅知遥,你说本王找不到傅华章,今日看如何?”
傅知遥:如何你大爷。
她当初就不该嘴欠说萧破野无能找不到傅华章!!!
瞧着傅知遥那气恼模样萧破野心里这个暗爽,就得让媳妇儿知道自己的实力。从着她是一回事,不能被她看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卫帝陛下,让我老岳父给个地方,您派人去把人弄来吧。”
这个情况下,这声岳父大人叫的可真讽刺,真不如不叫。
傅慎洲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不敢显露,乖乖的给御林卫提供了地址。
这傅知遥真不能干了,“陛下,野王,那母子三人到底不光彩,就别带到宫里污各位的眼了。陛下派人将他们送到傅家,待我出嫁之时将他们一并带上就是。”
萧破野:???
这傅知遥什么个情况?
怎么藏藏掖掖的。
他羞辱他父亲祖母她不开口,如今要带那母子三人过来她反而开口了,照理她该故意让顾明彻将人带上来羞辱傅慎洲才是,她又不是个孝顺的。
这女骗子,难怪看向自己的眼神颇多怨怼。
此事,有猫腻!
萧破野瞧着傅知遥笑了,还若有似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傅知遥:“”
天杀的,她居然看懂了。
她恨她不纯洁。
这死男人!
她一般不会让他这般如此,他也能偷香才能吃两口儿,太过分了傅知遥会急眼揍人,如今他这副表情这个动作这是想要福利呢。
傅知遥真的是无语了,一边无语一边微不可察的点了头。
若是眼神能刀人,萧破野估计已经见血了。
可惜眼神不能,萧破野笑得这叫一个开怀,“行,那就给你个面子,卫帝记得命人将那母子三人送到驿馆。”
傅知遥:???
啥玩意?
“野王,是送到傅家”,傅知遥咬着牙强调,她着实不愿让萧破野看到那三人,弄到傅家她直接了结了完事。
“驿馆吧,你出发草原在即,傅家得忙碌一阵子,哪顾得上管他们,我替你照看一二。”
傅知遥坚持,“傅家家丁众多,自可安顿。”
萧破野:“家丁多不得收拾嫁妆吗?傅家的银钱铺子啥的都给本王带上,这么一大家子,去草原吃白食不成。我只养媳妇儿,岳母勉强养一养,舅哥啥的自食其力去。”
众人:“”
这野王真是——一言难尽。
傅慎洲倒是没往心里去,本身傅知遥也有嫁妆,到时候把备好的嫁妆带上就是。碰上萧破野这个浑不吝,他也不敢动吞嫁妆的心思了。
至于铺子银票金银细软,象征性的让夫人带点就是,大头自然得留在傅家,祖宗基业为重。
一场离谱又耻辱的闹剧就此结束,傅家人回了傅府哭天抢地自不必说,尤其傅老夫人和傅知微,恨不得把傅知遥生吞活剥了,不过有小山似的那速往傅知遥身边一站谁也不敢造次。
傅智行瞧着那速就心烦,“你不回驿馆跑我们傅家做什么?”
“奉主子命,护着王妃。”
傅智行:“用不着,赶紧走。”
那速:“主子说我不在他就亲自来,二公子选一个?”
傅智行:心梗。
萧破野来干嘛,占他妹妹便宜吗?
还不如这棵死树。
那速瞧着傅智行心情不太美丽又好心的关怀了一下,“还有三天就走了,二公子赶紧收拾东西吧,不用愁眉苦脸的,到了草原有我罩着你。”
傅智行:!!!
这棵树可真会给人添堵啊。
傅知遥没回院子,而是去了傅母那边。
傅母瞧着自己住惯了的院子也是悲从中来,离开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谁会不心塞呢?
傅知遥轻轻的唤了一声,“母亲。”
傅母忙擦干眼泪,“阿遥过来了,快坐。”
“母亲,家中财物和您手里的铺子三日时间可能安顿?”
傅母有些茫然,她如今满心都是对孩子们的担忧,真没顾上想这些问题。
傅知遥叹气,“草原您怕是必须去了,家中值钱的物件多是您的嫁妆,这些您打算如何安置,是留给父亲还是带到草原?”
傅母想了想,“自是带走,我的银钱要留给我的孩子们,不能留给他养小妾。”
经过了林氏母子三人的事她也想明白了,傅慎洲没把当发妻尊重,她曾爱过他,可这么多年也消磨得差不多了,怕是自己前脚走他后脚就会迎新人进府。
听母亲如此说傅知遥放下心来,“现银好说,铺子和田产母亲欲如何处理?”
话说到这里傅母的神情变得凝重,“阿遥,我与你父亲不是和离,这些东西属于我的嫁妆,俱归傅家所有。即便我带走契书你父亲也会去讨要铺子的收成,到时候我们山高路远,很难顾及到。
他毕竟是当朝尚书,又是合理讨要自家银钱,掌柜的亦拿他没办法。
若是我将这些铺子和田产交给你,你能保住吗?”
傅知遥听明白了,母亲是想借助萧破野的力量让这些商铺田产转变成自己的,又信不过萧破野,确切的说是不知萧破野对自己的态度如何。
一个异族之人,母亲能考虑他已是难得。
“我可保住,母亲只需把所有的契书整理好,就说是我的嫁妆,这样萧破野便可光明正大的派人接管铺子,实则收益还归我们所有。
不过后续会慢慢卖掉铺子另起炉灶、转明为暗,母亲手里的铺子收益相当可观,许多人都惦记着,就算是陛下也不愿意这些钱财流向草原。”
傅母:“我明白,只是我担心萧破野,他会不会吞掉这些铺子?”
“我今晚去同他谈谈,可以给他两成分红,总比都留在傅家强。”
傅母点头,“是这个理儿,可是我担心他不守承诺,草原可是他的天下。”
“他倒是想独吞,但他不善经营,他不傻,有个每年入帐的铺子总比有个入不敷出的铺子强。母亲,萧破野看似粗狂其实心细着呢,比谁都精。”
“我晓得,能做到这个位置哪有蠢人,今日他大闹皇宫分寸拿捏的极好。我只是不懂他为何要让傅家一大家子人去草原,他当真怕你刺杀他?”
这话傅母刚刚就想问了,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她甚至在想让全家去草原会不会是二女儿的意思,毕竟女儿曾经提过前世之事。
傅知遥叹气,“我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或许是为了让我乖乖听话吧。”
其实她心中还有另一种猜测,萧破野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