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破野似是有点犯愁,“不娶是不可能的,娶了又怕她刺杀我,傅尚书可有什么好办法?”
傅尚书:他能有什么办法?
“这,我实不知。”
萧破野故意难为他,“使劲想,想不出来本王就杀了你这个教女不严的父亲。”
傅尚书:!!!
如今陛下是指望不上了,先度过此关再说,“可让阿遥服下锁气寒丹,此药可压制内力,如此阿遥失了武功便没有能力也不敢再刺杀王爷,她会好生服侍王爷。”
众人:真狗啊。
萧破野眯了眯眼睛,他好象猜到了一些真相。
上一世傅知遥从未显露武功,刚进草原时她和塔塔尔家的女儿打架骼膊都被抓伤了差点吃亏,若是她有武功即便刻意隐藏也不至于让自己受伤。
所以真相是傅慎洲这个亲爹怕傅知遥到了草原后刺杀自己惹出祸端故意给她喂下了压制内力的药物,他一个文官连药名都说出口了,定是有所准备
说不定他手中便有这个锁气寒丹。
难怪上一世的傅知遥没作妖,原来是失去武功了。
他记得有一段时日傅知遥说找到了一个调理身子的偏方,要他帮着找几味稀缺的药材,当时他觉的媳妇儿要的尽力给就是,也没管这偏方有没有用,她开心就好。
以致于那速跟自己说王妃要的药草奇奇怪怪的他都没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女骗子定是悄悄解了毒,却在自己面前继续伪装下去,为了留后手。
女骗子习惯留后手。
傅知遥气乐了,离京前她该哄着萧破野帮她办件事。
萧破野看向傅尚书,“锁气寒丹是什么东西,你找来给本王。”
傅尚书:“是,”
没说没有,便是有。
萧破野想给傅慎洲两个大耳刮子,敢这么欺负自己媳妇儿,缺了大德了,但他毕竟是卫国的兵部尚书,真动手自己就理亏了 。
罢了,有些事可以悄悄办。
没必要光明正大的给自己添麻烦。
萧破野打定主意,“如此就有劳傅尚书了。”
傅慎洲连道,“应该的,应该的。”
傅母自是不同意,她焦急道,“老爷,”
傅智行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先别说话,傅母无奈闭嘴。
萧破野又是一阵犯愁模样,“没内力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俩在一张床上睡觉,万一她趁我睡着了下手怎么办?”
傅慎洲:!!!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你别睡一张床不就行了。
不过这话他也不好说出口,“这,野王有何高见?”
萧破野乐了,“要不这样,你陪傅知遥去草原和亲,她要是再敢行刺我我就让手下把你剁碎了喂猎狗。”
傅慎洲都无语了,他是兵部尚书,谁家兵部尚书陪女儿和亲?
这顾明彻和朝臣也不能接受,兵部尚书一职所掌机密众多,哪能落入蛮人之手,要出乱子的啊。
顾明彻皮笑肉不笑的道,“野王莫要玩笑了,傅大人乃我卫国兵部尚书,去草原为野王效力恐有不妥。朕自是信任您,可朝臣和百姓都得戳朕的脊梁骨。”
这话说的很讲究 ,算是暗示了傅慎洲的身份不宜去草原。
萧破野:“这样啊,带官职的不行,怕泄露军事机密,那换个人吧,本王总得有个人质在手,这样傅知遥就不敢再造次。”
听到这傅知遥早已明白了,这死男人是名正言顺的想带二哥出京,可想带二哥出京如此困难吗?顶着送亲的名义后面再出点意外也行啊。
非闹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她看了二哥傅智行一眼,傅智行忽滴福至心灵般懂了傅知遥这一眼的含义,当下嘴巴都张大了。二妹妹一直劝自己出京,如今劝不动了竟来这手?
他傅智行这么重要,竟让野王为了他大闹皇宫,还拉了傅家下水?
看来野王对妹妹倒是有几分真心。可惜自己不想去草原,借机离开京城倒是可以,萧破野这么做勉强算是帮了他,就是把父亲折腾够呛。
再瞧一眼那专注谄媚的爹,真是——丢人现眼。
傅慎洲:“野王欲换谁?”
萧破野思忖片刻大手一挥,“除了你都带走吧。”
众人:!!!
这是闹哪样?
娶人家闺女还全家都打包?
见过女子和亲的,没见过拖家带口和亲的。
傅知遥都惊了,玩什么呢这是?
有了上一世的事,她确实不放心母亲他们留在京城,可如今去草原?那不是从虎穴蹦到狼窝里?
傅知遥想了一瞬,母亲他们留在京中自己鞭长莫及,纵有心保护却恐无能为力,离得太远,怕是等她从草原回来烧纸都赶不上。
带到草原,自己有上一世的经验应能护住他们,可是——她还如何跑?
这么多傅家人都在敕勒部,自己一辈子受制于萧破野?
简直是岂有此理!!!
草原十部虽不解萧破野要做什么,却觉得好玩又解气,遂纷纷起哄声援。
傅慎洲当然不同意,这事真成了他就是整个卫国的笑话,他是嫁一个女儿,不是嫁全家。
然萧破野就一句话,“若是陛下和各位大人不同意此事,那少将军刺杀本王的帐咱们就重新算算,此事说破天也是本王占理儿。”
顾明彻没表态,众大臣悟了,开始七嘴八舌的劝傅慎洲接受,“多谢尚书大人为了卫国的大家而舍小家。”
“是啊,如此一来王妃就不会太想家了,两全其美之举。”
“和亲是为了卫国百姓,下官在此替卫国百姓谢过傅尚书。”
后面的话越来越没法听了,简单来说就是一路捧杀加大义围攻,傅慎洲气的差点没噶过去,这帮子宵小,平日里称兄道弟傅大人长傅大人短的,如今是掰开自己的伤口往上撒盐。
萧破野乐了,“既如此就这么定了。”
傅智行总算从震惊中回神,这可如何是好,萧破野疯了不成?
他们全家去草原?
草原那种莽荒之地,母亲如何受得了?
傅智行眼睛跟通了电似的朝着傅知遥一通眨巴,【你说话呀,说话呀。】
傅知遥:她该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