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遥不失尴尬的陪笑,“傅家二女儿出了名的干啥啥不行,画艺尤其不行。但我初衷是想画英俊帅气的王爷,而且你看着眼睛是不是有一点点象,剑眉星目,好看死了。
还有这鼻子,挺拔有型,还有嘴巴也可以,”
萧破野:对剑眉星目有了另一番认识。
傅知遥不乐意了,抢过来将画团成了一团砸到萧破野脸上,“我知我笨,可你不能嫌弃我,连我未婚夫都嫌弃我我还怎么进步。
你是我第一个画的人,结果你就这般对我,萧破野你个没良心的。”
萧破野:“”
自己好象是有点过分,她画艺有限能画个囫囵个的人已经难得,算了,给她机会让她进步吧。
“你瞧瞧你,我没说你几句你倒不乐意了,行了,我不生你气,过来让我亲亲。”
傅知遥闻言又嫌弃又无语的踢了萧破野一脚,萧破野才不在意这点疼,他受了这一脚又将傅知遥按在了怀里 一通亲吻。
傅知遥心里骂娘,面上不显,只能尽力避开点再避开点,奈何不太避得开。
许久后,二人一躺一坐在床上喘息。
傅知遥背对着萧破野,实在不想见他。
在萧破野眼里是女骗子又跟他撒娇呢,重生回来才发现这女人作天作地的,上一世只觉她温柔可人,这是咋回事呢?两世都是她啊。
萧破野想了半天想到了原因,上一世自己不知道她是女骗子,这一世知道了;上一世二人睡了,事后事前她怎么作他都觉得是小事,事前想的是能吃到肉就行,事后想的是刚欺负完她,让让她就是了。
这一世,还没睡,便觉得她有点作了。
萧破野琢磨了半天得出结论,还是要尽快睡了才是。
若是傅知遥知晓了他这一圈思考,一定会骂他一句脑回路异于常人。
萧破野拿脚轻轻踢了下傅知遥的屁股,“起来,本王教你画画。”
这女人上辈子就不会画画,死活教不会的那种,这辈子也该有点长进了。
傅知遥:“你别踢我屁股。”
女孩子的屁股能随便踢吗?
萧破野乐了,“这么翘的屁股不踢浪费了。”
傅知遥:!!!
死流氓。
“画画,还是再亲会?”
傅知遥自问不是个保守之人,但真心受不了这么直白的字眼,有些事闷声做就行了 ,你说出来干啥?
这男人说话特别荤,就这已经是极保守了,上一辈子那荤话她都不想回忆。
“画画”,傅知遥没好气的道,画就画,总比被狗咬强。
萧破野这人文采不咋地,写字也跟树杈子跳舞似的,但是画画那是真好看。上一世二人偶尔也会红袖添香一下,他教她作画或会是画她,不过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儿了。
后来她不喜欢画他,也不喜欢被他画。想到这,一股恶心感又自傅知遥胃里升腾,真希望霍梓杰能尽快弄死萧破野。
不是她恨萧破野,而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一世她不想再被恶心,再这么演着戏过日子。
不好的习惯一旦养成真是很难纠正,就象她对萧破野的态度,即便重活一世也刚不起来。
是她犯贱吗?
呵,她也刚过,刚的后果是大冬天被扔到雪堆里,要么就是被扔到狂飙的马背上,她不听话连小茶都要受连累,后来她便学乖了,尽量不再冲撞他,而是学会与他相处。
这男人看似不拘小节,其实不是个手软的主,吃软不吃硬。
想到这傅知遥又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多大女主爽文,这个时代很多看似光鲜地位尊崇的女子都是忍出来的,熬出来的,夫君比老板还不能得罪。
在现代实在忍不了可以炒了老板,可这个女子依附男子而生的时代,炒老板鱿鱼容易死。就算勉强炒成功了,也会被迫伺候下一个老板,这就是现实。
还是得萧破野死了才好啊,他死了她可仗着顾明彻对她残存的情分光明正大的跑路去江南。闹出花心蕊之事后顾明彻一直没敢见她,这个男人不管背地里多么肮脏,明面上还是要脸的。
不象萧破野,背地里明面上都不要脸。
萧破野见傅知遥那副幽怨模样很不解,“叹什么气呢?”
傅知遥:“怕画不好你,怕你不满意又跟我发脾气。”
“丑话说在前头了是吧,我是不是得配合着说一句就算你把本王化成狗本王也不训你。”
傅知遥甜甜一笑,“王爷英明。”
萧破野忍不住敲了下傅知遥的头,“好好学,大婚之夜我要见到我的画象,是我的,不是歪瓜裂枣的。”
傅知呀眼微挑没说话,她真想告诉他他这辈子可能没大婚之夜了。
她连阴婚都不会帮他办。
萧破野教的十分认真,他看似随性其实是个标准很严苛之人,奈何他碰上了傅知遥,一个实在没啥天赋的学生,萧破野又是挠头又是摔笔的,一阵阵吵嚷声从房间内传出。
小茶直摇头,幸好人都提前打发出去了,要不小姐这名声——呵,保不住一点。
“你这手是跟谁学的握笔?笔杆要靠在食指第二节!”
“歪到天边去了!我示范的时候你眼睛看哪儿了?”
“醮墨,醮墨啊!你那笔尖就沾了点儿墨星子,画出来的线条淡得跟蚊子腿似的。墨会咬你吗,怎么碰一下就缩回来!”
真真是历史重演加气急败坏。
跟现代社会父母辅导作业一个模样,鸡飞狗跳的。
当然鸡和狗都是萧破野,他负责飞也负责跳,傅知遥只负责悠哉悠哉乱画一通。非是她故意不配合,她画画是真没天赋,上小学的时候连个茶缸都画不出来。
给霍梓杰的画象都得感谢小茶代笔,傅知遥觉得自己把小茶培养的甚好,比她自己还象正经儿小姐。
她忽然有点后悔,怎么就出了昏招呢。哄这狗男人的招她随便一想就是一个,非得假模假样的给他画象做什么。
罢了,由着他吼吧,谁吼谁生气。
萧破野最后吼累了,一屁股躺在床上就不起来了。
没了监工的傅知遥开始偷懒,在纸上画黑团团,被再次忍不住过来看的萧破野逮到又是一通训,“让你练习呢你画黑球,本王长得象黑球吗?”
傅知遥一看,坏事,黑团团都画脸上了。
总之这一晚傅知遥十分欢乐,萧破野生气她就欢乐,最后萧破野被气走了,比平时早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看样子实在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