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有伺候萧破野的女人被别的部落的人看上,他为了交好那人直接就送了,跟送牛羊一样随意。
她没被送出去一是她巴结有道讨好有方与萧破野混出了感情,二是她为他生下了长子。
至于所谓的公主和王妃身份,呵,真不顶事!
她一个外族女子本就被人看轻,敕勒部的很多人巴不得早点把她赶走。
傅知遥真心无语了,她不想跟眼前这个男人那啥那啥,她挑食,她喜美男。
“我代表卫国的体面,孟盏王子如此说未免太过儿戏。草原十部这般轻贱我卫国,是真觉得我卫帝半丝脾气没有吗?”
孟盏哈哈大笑,“那白面团有什么脾气,你之前还真是眼瞎,怎么看上了那么个软蛋。”
傅知遥:“”
扎心了不是。
“本王子若说和亲之人由萧破野变成本王,你们卫帝敢说半个不字吗?他已经舍了你,还管你男人是谁?论起来,我瀚海部势力远大于敕勒部,这点傅小姐当知晓。”
若是眼神能杀人,傅知遥已经用眼神在孟盏身上戳好几个洞了。
孟盏又叹气,“可惜啊,赶上了和亲这个节骨眼,事关草原十部。若本王现在就流露出要你的意思巴特尔和哈鲁定会起争抢之心。
你是没看见,那次宫宴他们一见你眼都直了。”
傅知遥:!!!
感觉被狗盯上了,毛骨悚然还有点恶心。
大意了!
忘了这群蛮人骨子里就喜欢掠夺!
悔的想撞墙,呜呜!
孟盏似是看穿了傅知遥心中所想,“后悔了?”
傅知遥:再一次确认了自己不是爽文女主,连一个不知道排多少名的配角都能看穿她的心思,她想做女强文的大女主啊。
“既如此,董家与瀚海部、敕勒部的通商事宜便没有必要了,还有我承诺送给瀚海部的礼物,一并作废。”
孟盏:“那还是有必要的。”
傅知遥:“您脸皮实厚。”
“本王子为你争取到了一半的机会,如今决定权在顾明彻手里,你并非没有机会。”
傅知遥:狗东西在这等着她呢。
“一半机会权益也要砍半。”
孟盏很爽快,“不行。”
傅知遥:!!!
“若是你承诺做我妻子,可以砍半。”
傅知遥怒了,“半数也没了,你随意,若是你愿意再度与卫国交涉,悉听尊便。”
孟盏摸了摸鼻子,这女人不太乖啊。
如今各部落都等着看顾明彻的笑话,看这个卫国皇帝如何决择,他确实不好再指定傅知遥和亲,总不能说傅知遥好看,咱们把她带回草原?
这个理由或许可以说服他们,但傅知遥如美玉,他要独占。
“你可知我为何没有坚持由你和亲?”
傅知遥:“你愿意就说,不说算了。”
孟盏:“”
这臭脾气,居然对他不耐烦了,这哪里像卫国皇城里的娇小姐,该是他草原的女子才是。寻常姑娘见他这凶悍模样都躲得远远的,他这几日上街可是深有体会。
偏傅知遥不怕他,半点都不怕。
罢了,他主动说吧。
“我想给你一半机会,看天意如何。本王子觉得你该属于草原,亦觉得你该属于这里,只有这里才能好生娇养你这朵世间最美的花。”
这话是真心话,对傅知遥他确实生出了恻隐之心。
草原的环境与卫都没法比,凭心而论谁愿意背井离乡嫁入异族呢。给她留一半的机会,已是他最大的呵护与仁善。
傅知遥相信孟盏这个说法,这男人上辈子其实挺照顾她的,不象这一世这么恶劣。
“那就看天意吧。”
傅知遥说着便要离开,孟盏:“傅小姐,你的玉佩可还在我手里。”
这是礼物和生意的事还想继续,欲用玉佩拿捏傅知遥。
话说到这,孟盏亦寻思着得跟萧破野把玉佩讨回来。待回到草原傅知遥就是自己女人了,萧破野拿着自己女人的玉佩算怎么回事。
傅知遥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好几块一模一样的玉佩,“这玉佩是我家铺子里卖的,一模一样的玉佩你若想要我能给你几百块。”
孟盏:!!!
“那上面带了遥字。”
“铺子名叫遥珠记,老字号了,遥字亦刻印了很多年。”
孟盏:?
还能这么玩?
这玉佩——呵,不要也罢。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那破玉佩,被一个小姑娘耍了呜呜好耻辱。
御书房的灯亮了很久后,顾明彻来看花心蕊。
他决定了,要让花心蕊和亲。
他爱阿遥,且阿遥是尚书府的千金,是可以与他共度一生之人。他不能接受冰清玉洁恍若仙子的阿遥被那蛮人染指,光是想想他都心痛不已。
花心蕊不同,她早就非清白之身,且阿遥说得对,她只是侧妃,并不是自己真正的长嫂。顾明彻如此说服自己。
花心蕊见顾明彻来探病赶紧嘱咐宫人扶她坐起来,有宫女问道,“娘娘可要更衣?”
花心蕊柔声道,“不必,请陛下进来。”
顾明彻见到花心蕊时,她双眼蓄泪,眼含无限深情和委屈低低的唤道,“阿彻。”
话出了口,泪珠儿也跟着落下。
顾明彻叹了一口气,“你们都下去。”
宫人们识趣退下,顾明彻直接道明来意,“长嫂,朕朕欲让你去草原和亲。”
伤痛,惊慌,无助,委屈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花心蕊只道出了一句话,“阿彻,你不要我了吗?”
顾明彻面色变了变,“长嫂慎言。”
花心蕊哭了,“你要我如何慎言,那几年难熬的日子,你我寄人篱下受尽白眼。阿彻,你忘了那些寒冷的夜晚了吗,是你我相依为命。”
顾明彻以表少爷的身份寄居永昌侯府时,为了掩人耳目永昌侯府明面上并未对他过度礼遇,府里不乏一些捧高踩低的下人私下怠慢顾明彻和花心蕊。
但要说过的凄惨,那也是没有的。
花心蕊又哭着道,“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阿彻,你怎么舍得我啊。”
顾明彻似是忆起了旧时光,他嘴唇嚅嗫,半晌后才道,“朕亦是没办法。”
“可他们并未说一定让我和亲,让傅知遥去啊,一开始选定的就是她啊。阿彻,我是你第一个,”
顾明彻尤如被烫到一般喝止道,“闭嘴。”